待徐夷光进入卫生间后,蒋聿城才拿起座机电话,给蔡军医贺军医打了个电话。

另一边。

徐夷光进了医务室里的隔间卫生间后,听到蒋聿城那边在打电话,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放起热水,在这空隙里,她将外套和短袖都脱掉了。

她一脱掉衣服,自己便透过卫生间的镜子,一扭头,看到了血肉模糊的肩膀。

刚才蒋聿城看的时候,一切完好,那是障眼法。

现在,才是她的伤口,最真实的模样。

徐夷光没有说出来,就是不想让蒋聿城伤心。

刚才蒋聿城检查的时候,摸着她伤口的位置,差点被疼死她。

将衣服脱掉后,徐夷光提了一口气,伤口疼得她指尖都在颤抖。

她弄了一些热水来,清洗了一下伤口,从刚才拎进来后放在一旁的外套里,取出来一张止血符,旋即她指尖窜出来一缕火焰,将那止血符烧灰成沫,敷在了伤口上。

肩上的伤口,便渐渐不再流血。

徐夷光松了一口气,随意沾湿毛巾擦了擦身上,又洗了个头,算是洗过澡,便把蒋聿城的迷彩短袖拿过来,套在她身上。

蒋聿城的短袖,她穿起来,那就像是短裙一样,直接到了臀部以下。

不过,有些太短了。

徐夷光还是换上了自己的牛仔裤,整理好之后,她打开门提步走出去。

蔡军医这时正好在给蒋聿城换药。

贺军医没来,只来了个蔡军医一个。

听到动静,蔡军医一扭头,看到是徐夷光,便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徐夷光回了个笑容,走过来。

蔡军医已经给蒋聿城换好药,刚好在包纱布的最后一步。

徐夷光过来时,他剪掉了纱布,然后打结,在蒋聿城的腿上包好,便起身笑道:“好了,没什么大事,不过这几天腿上别再用力了,老是反反复复的,这样伤口可长不好,回头真的就废了。”

徐夷光闻言,朝蒋聿城看了一眼:看吧,我就说了吧。

蒋聿城默然片刻,道:“我知道了,麻烦了。”

“没事儿,照顾病人,是我们的职责。好了,蒋队长,你就好好歇着吧,这消炎水挂完,直接拔了针头就行。我先出去,有事你们随时联系我。”

蔡军医没有打扰他们的‘小两口’时光,嘱咐完后,就提步走了出去。

徐夷光注意到,蔡军医真的又给蒋聿城挂了一瓶水。

不仅如此,她还注意到,蒋聿城原本的单人床,好像一下子变宽了不少。

“咦,你把两张单人床拼到一起了?”徐夷光猛地一转头,发现旁边原本还有一张小的单人床不见了,结果显而易见。

蒋聿城坦荡荡地承认:“刚才你不是说要在这里眯一会儿?我就让蔡军医帮了个忙。”

徐夷光闻言,嘴角一抽,“你让蔡军医帮你把两张单人床拼凑在一块?!你怎么跟蔡军医说的?你不会是直接说,是我要在这里休息吧?”

蒋聿城扬眉,一副他就是这么说的样子。

徐夷光无语,一拍脑门,“你你你,蒋聿城!你跟蔡军医说我要在你这睡儿,回头传出去那怎么办?你这还受着伤,别人要是知道,还真以为我饥不择食呢!”

“放心,他们只会以为,你和我鹣鲽情深,毕竟我受着伤,他们也不会想那么多。”蒋聿城看着她那懊恼的模样,失笑地拉过她的手,叫她在床边坐下来,全然不担心。

“……”

徐夷光忍不住瞪他一眼,“谁跟你鹣鲽情深?”

“你啊。”蒋聿城扬眉,“某个小姑娘,万里迢迢来找我,这还不算鹣鲽情深?”

见他又开始嘴炮,徐夷光脸红了红,索性在床上躺下来,“算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困了。”

“困了就睡,我在这。”蒋聿城闻言,将人揽进了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

正好,他这会子碰的,不再是徐夷光的伤口处,而是更偏向腰间。

徐夷光逐渐放松下来,打了个哈欠,“那我睡了啊,吊针打完了,你记得喊我,我给你拔针头……”

说着,她声音就越来越小,像是极为疲倦似的,一下子就睡着了。

蒋聿城想起来,魏博扬说过,徐夷光几乎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以为她真是累狠了,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他又想起刚才一闪而过看到的,徐夷光的伤。

他下意识地掀起徐夷光的衣服,望她肩膀看了看。

他所看到的,还是一片白皙。

徐夷光是个谨慎的人,她要是不想让别人发现的事情,绝对会做好一切准备。

她出来之前,就重新做了障眼法。

蒋聿城看不到有伤,便将她的衣服放下来,却还是有些狐疑,难道刚才真是他看错了?

瞥着徐夷光放松下来的睡颜,蒋聿城眸色暗了暗。

徐夷光这会子,真的是太累了。

不仅是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身体上的累,更是精神上的累。

那一道天雷,劈废了徐夷光的一半儿修为,也伤了她的经脉,她现在真的很累,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对徐夷光这样的修士来说,睡眠就是受伤时期,最好的修整。

所以她一沾枕头,才立即睡着了。

蒋聿城守在她身边,看着人就在自己面前,心理也逐渐放松下来,微微小憩起来。

……


状态提示:第564章 赵兴邦出事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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