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鹏明也有些纳闷,但注定没有人回答他们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候,蒋聿城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抓起旁边的外套,就要出门的样子。
朱鹏明一把抓住蒋聿城,“城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找她。”
蒋聿城阴着脸,一颗心跳得飞快。
注意到他神色很不对,魏博扬立即道:“城哥,你就别闹了!你这满身的伤,怎么能乱跑?小仙女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倒是你,你这样跑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小仙女回来还不得跟你哭啊!”
蒋聿城不由分说,甩开朱鹏明的手,就往外走。
朱鹏明和魏博扬没办法,只好连忙跟上。
……
山林区内的徐夷光,挨了一道天谴惊雷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头顶散开的乌云,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她的反噬,天雷降惩。
徐夷光不是普通的道门之人,她以前好歹是修到过金丹期的修士,名字也是上了仙府名箓的。
他们这样成名的修士,不是一般无名无分的江湖道士,他们身上都有一道标记,刻在法相里。
所谓法相,也就是魂体本体。
无论他们是附身也好,还是夺舍也好,不管做了什么有违天道的事儿,所谓的天惩,都会跟着他们的法相跑。
他们躲都躲不掉的,所以越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越是得修身养性,不能做坏事。
因为修为越高,做坏事引来的天罚就越厉害。
这次还好只是一道天雷。
要是再来两道,徐夷光估计得表演个当场去世。
抚了一下肩膀被天雷劈下,留下来的一道伤口,徐夷光疼得龇了龇牙,别过头看过去。
就见她的肩膀上,有一道狰狞的口子,像是一鞭子打下来,皮开肉绽,皮肉都翻了起来,鲜血直流。
徐夷光长呼一口气,拿了一张止血符出来,一把贴在自己的伤口上,又做了个障眼法,等到把自己收拾妥当,什么异样都看不出来后,她擦掉嘴角的血迹,起身,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毁掉了裂魂阵,将那些抢夺赵兴邦生魂的魂魄,也都给散了。
那些魂魄的主人,都是昨天出现在这里的武装组织。
那样的人,就不配有轮回。
散掉他们的魂魄,将这里恢复原样之后,徐夷光卷起自己的九节鞭,若无其事地回了军区。
她还是照着原样,从军区操场边的小道溜了进来。
就在她以为这下什么事儿都不会被发现的时候,她却看到,蒋聿城像是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军区里乱跑,脚步极快,还在不断往军区大门口跑。
魏博扬和朱鹏明跟在他身后,两个人神色也很紧张。
看到这一幕,徐夷光开口喊住蒋聿城。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蒋聿城在前面走着,听到动静,立即停住脚步,猛地转过头来,就看到徐夷光从操场方向走过来。
看到徐夷光的那一瞬间,蒋聿城感觉到自己那沉寂进冰窟里的心脏,重新活了回来,他想也不想,直接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徐夷光按在自己怀里。
徐夷光还想说什么,被他一抱,整个人愣住。
最重要的是,蒋聿城的手,好死不死地按在了她肩膀的伤口上。
她那伤,还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用了障眼法,看着一切如常。
蒋聿城这一手按下去,她差点疼得叫出声来,但理智将那痛呼压了下去,她的舌头往下压了压,像是揶揄地道:“蒋队长,你这是做什么呀?我就是出来跑个步,散散心,你怎么一副丢了老婆的样子?”
蒋聿城一听,脸黑的难看,他放开徐夷光,那模样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你,去,哪,了?”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
徐夷光眨眨眼,“我不是说了吗?我到操场这边来跑跑步,散散心。魏哥他们没跟你说吗?我没找出来内鬼,心情不好。”
蒋聿城打量着她,内心一点都不信她这鬼话。
“散心需要问赵兴邦的生辰八字?”
“害。”徐夷光一听,无所谓地一摆手,“我当时就是气急了,想问赵兴邦个生辰八字,想着直接弄死他得了,但我想了想,弄死他我得遭反噬,太亏得慌,我就没动手,就在这里走了两圈散散心。”
不等蒋聿城表达信不信,徐夷光便迅速抢先,占取主动权,直接黑了脸,似笑非笑地道:“倒是你啊蒋队长,你这一点都不乖啊,我不是让你在医务室里等我吗?你这满身伤的到处跑是想干嘛?觉着自己没有断胳膊断腿,咋地,不舒服?非得成残废,你才开心?还是你觉得,你要是残废了,我真的会无怨无悔地照顾你?蒋队长,你这也想得太美了,我告诉你啊,你要是真残废了,我绝对头也不回——唔!”
徐夷光叭叭叭的还没说完,蒋聿城直接按住她的脖颈,吻了下来。
跟过来的朱鹏明和魏博扬脚步顿时一僵,险些摔了一个跟头。
亏他们还怕出什么事儿,赶紧过来看看。
结果……
就给他们看这个?!
他们做了什么孽,不眠不休的,一大早要看这个?!
有这功夫,他们回去睡觉不香吗?
徐夷光没想到蒋聿城会突然袭击,愣了一下之后,很快反应过来,立即推了推蒋聿城,调笑道:“蒋队长,你这猴急也得看看场合吧,这可是在军区,大庭广众之下,回头该算你军纪不正,要是把你撸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