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电话!”
梁大师满脸正色,不住地点头,“应该是,没错。我当时在厕所,好像听见他跟人说话了,但我出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我还问过他,是不是跟谁说话呢,他说没有,是电视里的声音。”
当时电视里播放的,是一部港片武侠剧,打的热闹。
梁大师在厕所里,没听真切外头的声音,当时就以为,可能是电视里的声音,他听错了。
可是刚才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可以确定,当时他听到的声音,就是金振军,不是别人。
徐夷光闻言,默然了一瞬。
蒋聿城开口,追问道:“那当时他在说什么,你还记得吗?”
“这个……”
梁大师为难地摇头,“我真没听清楚,好像是对面在说什么,他说了一句好……”
当时外头还有电视剧的声音,梁大师着实没听清楚,金振军后面有没有再说话。
徐夷光闻言,看向蒋聿城。
蒋聿城忽然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打个电话。”
徐夷光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点了点头。
蒋聿城便快步走了出去。
“蒋先生,是去干嘛?”梁大师不明所以。
“大概是去给警方打电话去了。”徐夷光瞥了一眼四周,找了一个凳子,懒洋洋地坐下来。
梁大师疑惑:“打电话?”
“我们来之前,刚拜托了警方那边,去查医院前几天的出入录像,包括什么人去探望过钱海涛。刚才梁大师你那么一说,我们都怀疑,可能是金振军指使了某个人,去医院见过钱海涛,并且准备了那一身西装给钱钱海涛。”
徐夷光抓过旁边水果盘里一颗橘子,慢悠悠地剥皮。
蒋聿城刚才出去,是为了打电话给警方提个醒。
金振军当时没有亲自前往,而是打电话跟别人说,也就是说明,他们有反侦察的意识。
那么,金振军电话对面的那个人,肯定是个生脸,不会引起警方或是其他人怀疑的生脸。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去医院的话,肯定不会大大咧咧直接挂号去探望钱海涛,肯定是有其他借口。
那需要侦查的方向就太多了。
蒋聿城去提个醒,免得警方那边无意中,略过一些情况。
梁大师听得一知半解,看着徐夷光没心没肺地还在吃橘子,他抓了抓脑袋,是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徐夷光吃下一瓣橘子,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开口:“金振军这两天挺忙的吧?”
“嗯,他在帮钱家那边,处理钱海涛的事。”梁大师对这些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钱海涛身份特殊,要办后事,得不少手续,钱家只剩下一对老父母,伤心都不够,哪有心思办这些。
金振军就揽了过来,时不时地去钱家帮忙。
徐夷光又掰下来一瓣橘子,“那他一般都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住在钱家吧?”
“他晚上肯定回来的。”梁大师说着,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陡然一悚:“他昨天是七点多回来的,现在已经七点了,他应该快回来了。”
徐夷光闻言,抬眼看了一下时钟,正正好七点。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徐夷光看向蒋聿城出去时,带上的房门。
梁大师有些心惊地看向徐夷光,压低声音道:“可能是他回来了。”
他口中的那个他,自然是金振军。
“不会的。”徐夷光淡淡一笑,将橘子皮丢进垃圾桶,起身,去打开了门,就见蒋聿城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尽管蒋聿城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面无表情的,可是徐夷光却在这些相同神色下,看到蒋聿城眼底一片幽深,她笑意一顿,“出事了?”
蒋聿城没说话,只是蹭进来,拉着她进入房里,同时反手将房门关上。
听到房门关合的声音后,蒋聿城带着徐夷光,走进房间里角,才道:“我刚才打电话给禾市警方,但对方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什么?”徐夷光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蒋聿城看着她,“这几天,医院的监控坏了。”
“……”
梁大师眼睛瞪得老大,“坏了?”
徐夷光面色微微一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钱海涛住院的那一天。”蒋聿城说道。
徐夷光呵的一声冷笑,真是够狠啊。
这已经不是从钱海涛被抓的前一天开始了,而是直接从钱海涛住院那天开始。
这样一来,医院那边肯定什么线索都查不到了。
梁大师还在那迷惑,“医院的监控,怎么会坏那么久?医院那边都没有修吗?”
徐夷光和蒋聿城闻言都没说话。
看到这一幕,梁大师忽然想明白了,“是有人故意弄坏了医院的监控?!”
“未必。”
“那也不一定。”
蒋聿城和徐夷光异口同声。
话音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浮现出一个猜测。
梁大师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中间穿梭,“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医院告知警方,说是监控坏了,可是,谁保证一定是坏了呢?”徐夷光意有所指:“又或者说,是说得好,监控是什么时候开始坏的?”
也许,监控确实早就坏了。
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监控之前并没有坏,只是有人,删除了所有监控录像画面,并且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