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和蒋聿城异口同声。
话音一落,徐夷光和蒋聿城对视一眼,挑了挑眉。
旁边的人,听得意外。
金振军讶异道:“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有未婚妻这事儿,需要跟赵家报备?”蒋聿城懒散地靠在一边,不咸不淡地瞥了金振军一眼。
金振军连忙收敛神色,“不敢,只是乍一听闻,有些好奇。”
蒋聿城移开目光,什么都没说。
金振军只是瞥了瞥蒋聿城,也不敢说话。
而这时,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忽然开口。
“小姑娘,前一阵子去过四九城?”
徐夷光看过去。
就见那男人目光盯着她,带着审视,那话明显是问徐夷光的。
徐夷光眨眨眼,“去过啊,怎么了?”
话音未落,徐夷光便注意到,男人瞳孔收缩了一分。
但旋即,他却微微笑起来,“原来如此。”
徐夷光但笑不语,心里却有了个猜测。
这个男人,跟那个柴大师,八成是一家的。
因为,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气息很相似。
因为门派不同,各家的修炼功法也不同,修炼出来的气息和力量,也都有所不同,这种差异不是很大,但可以让同行轻易辨认出,对方是何门何派的。
这就跟以前的古武招式一样,通过招式,就能够看出所属门派。
而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灵气质朴同时又有些浑浊,应该是修炼功法不健全的缘故,与柴大师身上的气息几乎一模一样。
可见,两个人是出自同一门派。
这个男人大约也看出来徐夷光有问题,才有那么一问。
只怕现在,在他心里已经认定,徐夷光就是害了柴大师的人。
但,那又怎么样?
徐夷光要是在乎,她就不会说实话了。
“那个……”钱桂森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场面,有些奇怪,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啥,只好看向说话的那个男人,“梁大师,你看这……”
梁大师目光从徐夷光身上划过,淡声道:“令公子在哪儿?”
“就在这,就在这。”
钱桂森连忙指了一下旁边病床上昏迷的钱海涛。
梁大师看了一眼钱海涛,大约是感觉到他身上的阴气,皱了一下眉,走过去。
“等等。”徐夷光伸出手来,拦住了梁大师,冲他一笑,“大家都是同行,这位大师应该听说过,一事不烦二主这话吧?钱海涛这事儿,是我先插手的哦。”
她像是好心提醒。
钱桂森一听,急了:“徐大师,这梁大师是我们特意从四九城请过来的,很厉害的,我们也是着急,你就通融通融,两位一起看吧,不管谁能救了我们家海涛,我们都出双份的谢金,绝对不落下哪一个。”
钱桂森嘴里难得说了一句人话。
梁大师闻言,瞥了一眼钱桂森和马兰手里的东西,嗤笑道:“你便是用这些东西糊弄人的?”
徐夷光笑了,“我说大叔,说话是不是得客气点?”
“你不配。”梁大师冷哼一声,“邪门歪道,只不过会些骗人的把戏!”
“呵。”
徐夷光还是第一次被人叫邪门歪道。
她收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笑着,“行,梁大师你厉害,你来处理这件事,我倒要看看,您这不骗人的把戏,是个什么样。”
说着,她还做了个请的姿势,仿佛是要等着看梁大师的笑话。
语毕,徐夷光便走到陈君之前的病床旁,拿起陈君家遗留在床头柜上果篮里的一个苹果,用帕子擦了擦,咔嚓一口,吃了起来。
那模样就像是拿着瓜子可乐,准备看电影似的。
梁大师觉得心口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他冷然拂袖,转头看着钱海涛,冲钱桂森指桑骂槐。
“你们也是好骗的话,我们道门行事,什么时候需要这些东西了?拿开。”
钱桂森:“……”
马兰:“……”
他们俩为了准备这些东西,腿都快跑断了,还跑去了市场,抓了一只活的大公鸡回来,现在都没用了?
两口子一肚子质疑,却不敢违抗梁大师的话,悻悻然地抱着东西退后了几步,心里便有些恨上徐夷光了。
跟徐夷光相比,他们更相信梁大师。
梁大师说不需要这些,肯定是不需要。
这些东西,肯定是徐夷光随意扯出来,诓骗他们的!
思及此,马兰愤愤地瞪了徐夷光一样。
徐夷光吭哧吭哧,一口一口吃着苹果,吃得可香了,根本不带搭理钱桂森两口子的。
其实说白了,她刚才要那些东西,确实是要诓骗钱桂森和马兰,找借口支开他们的。
从一开始,徐夷光就看出来赖建平身上煞气和恨意远超过阴气,又一直粘着钱海涛,恐怕和钱海涛脱不开关系。
是以,她才用了那个借口,支开钱桂森两口子而已。
蒋聿城和苏秀秀,此时也退到了徐夷光身边,三个人就像是旁观的观众一样,看着梁大师的举动。
金振军见蒋聿城寸步不离地守在徐夷光身边,心里狐疑,却没有开口。
蒋聿城和赵家都没什么情分,只是跟赵家大公子,以往在一个军区,做过两年兵,后来各自分开,也就没了什么联络。
更何况他一个赵家的属官,跟蒋聿城更说不上话了。
况且,此时此刻这个场地,也不适合用来说话。
一行人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