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校长说的姑奶奶,叫做吴灵,年纪不大,才21岁,只是家里辈分大。
吴灵的爸爸,第一任老婆去世之后,在六十岁的时候,找了第二春,是个四十来岁的寡妇,两个人结婚后,谁成想,还生了吴灵。
吴灵爸爸,当真是老来得女,已经六十二了,才得了吴灵这个女儿,十里八村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吴灵爸爸,说他女儿比孙子都小。
这个孙子,当然就是吴校长——爸。
吴灵爸爸也就是吴校长的爷爷。
长门孙末门爷,吴灵的辈分就这么抬上去了。
吴校长小时候,对着这个小姑奶奶,实在是叫不出口,可是吴家很看重辈分,尤其是吴灵爸爸,他打小就过分宠爱吴灵,生怕别人因为吴灵年纪小而轻视这个女儿,便要求其他人,一致改口,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不叫就打。
吴校长从他爸那,又从小接受了这种‘严厉’教育,已经习惯了叫一个快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姑娘姑奶奶。
至于上次跟徐夷光说的那句姑老太太,那是他抱怨之下随口说的。
其实人压根不是老太太,而是个小姑娘。
徐夷光就被他那一句老太太给糊弄了,得知这些,她差点一口血吐出来给吴校长看。
这,真是什么狗血关系!
徐夷光瘫在后座上,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您曾祖父,真是宝刀未老。”
吴校长愣了一下,才知道徐夷光什么意思,干笑两声。
可不是?
吴校长他爸说,当初吴家有钱,想叫他曾祖父娶个续弦,免得老了没人照顾,就看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寡妇。
原本以为,这两人就是搭伙过日子,凑个伴儿。
谁知道这凑着凑着,还凑出来一个闺女。
都六十二岁的老头,忽然得了个闺女,要不说是宝刀未老,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笑话呢?
吴校长叹了一口气,开车直接前往华西大学。
华西大学是主攻舞蹈的,最大的专业院校就是舞蹈学院,搁在以后叫做艺术院校,但在九零舞蹈学院并不太吃香,大家都觉得这舞蹈学院,是不务正业。
但华西大学的校长,据说在世界舞坛名头都是响当当的,还在国家领导面前跳过舞,华西大学毕业的,都是进中央剧院,一个个可厉害了。
加上整个a省,现而今只有为数几个舞蹈院校,华西又是头牌,不少有钱人家,把闺女送过来了,想着以后不管是进中央剧院,还是去军团剧院,那都是一个好出路。
因此,华西舞蹈学院的学生,还是不少的。
吴家从祖上开始,就算是个有钱的人,要不然以前也不会供着吴校长出国去留学,使得吴校长回来之后可以坐上市一中校长的位置。
对于年纪最小,辈分最大的这个姑娘,吴家一贯也都是冲着,说句不好听的,吴校长都是拿吴灵当闺女一样宠着。
当初吴灵要去舞蹈学院,他们二话不说,就把人送过去了。
是以,吴灵在家想要什么,吴校长都给。
不过吴校长说,吴灵的性格却是好的,为人很开朗热情好客,天赋也不错,在舞蹈学院有不少朋友,学的很好,几乎已经内定,明年保送去中央剧院了。
也算是给吴家增光添彩了。
“那倒是真厉害。”徐夷光听完这些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华西大学门口,她一边说着,一边下车。
吴校长也跟着走下来,锁好车之后,便带着徐夷光往学校里面去。
他已经跟吴灵约好,在学校的仰月湖见面。
吴校长应该是常来华西学院,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轻车熟路地带着徐夷光到了仰月湖。
这个时候,正是大中午的,即便已经初秋,可是秋老虎还是很厉害。
因此,仰月湖周围倒是没有多少学生。
徐夷光和吴校长走过去,就看到有两个差不多大的姑娘,坐在仰月湖旁的石阶上,其中一个似乎在哭,另外一个在安慰。
吴校长见状,带着徐夷光就走了过去。
徐夷光心里立即明白,这两个里面,肯定有一个就是吴校长的姑奶奶。
“吴……”吴校长走过去,倒是没喊吴灵姑奶奶,而是喊了一句,“吴灵。”
那在安慰人的姑娘,便抬起头来,看到吴校长,她便站起身来,目光却落到徐夷光身上,“这位就是那画符的小妹妹?”
“是啊。”吴校长介绍道:“她就是徐夷光。夷光,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姑奶奶,吴灵。”
“你好。”徐夷光冲吴灵点点头,并且偷偷打量了吴灵几眼。
吴灵算是标准意义上的美女,鹅蛋脸长卷发,肤色白皙,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眼底满是好奇,炯炯有神地望着徐夷光。
很快,她便走过来,自来熟地拉住徐夷光的手,满脸笑:“你就是徐夷光啊!我仰慕你好久了,你画的符真好,没想到人也长得漂亮!”
徐夷光倒是不太喜欢这种上来就亲昵的感觉,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笑了笑。
吴校长都替吴灵感觉到尴尬,连忙阻止吴灵再亲近的动作,道:“姑奶奶,你叫我把夷光带来,不是有正事吗,那咱们说正事吧。”
“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别叫我姑奶奶吗?”吴灵听到吴校长的称呼,皱起眉来。
吴校长认输,双手合十,“行行行,吴灵,吴大小姐,咱能说正事不?”
“对,先说正事。”吴灵才想起来正事似的,一把拉起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