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后,师父就把徐夷光捡了回去,悉心教导,她确实属于天赋不错的那一类,尽管入门时间不长,但仗着天赋好,很快她的修为就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在玄门里,竟也混上了师姐的位置。
再后来,她金丹渡劫,是师父帮她挡的劫难,最后师父身死,她却安然成了玄门里最年轻的金丹修士,也是那个时候,徐夷光开始插科打诨,带着师父留下来的其他弟子,在玄门里求生存。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带着师兄弟,把师父的传承发扬光大,人就来了这地方。
她和师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师父却是对她最好的人。
所有人都说,师父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像是父亲对女儿一样的疼爱,哪怕为她付出生命,师父也没有后悔过。
从那时起,徐夷光就坚定的认为,所有的感情,都有坚不可摧的一面,只是关键在于,有没有遇到那样一个人而已。
白贞看着徐夷光嘴角那抹笑,忽然觉得,徐夷光背后也有很多故事。
一个看着永远笑嘻嘻,天真开朗,似乎没什么事儿放在心上的小姑娘,未必是真的没心没肺,只是善于将一切,隐藏在神色之下。
思及此,白贞忽然有些佩服徐夷光,她冲徐夷光笑了笑,道:“大师,我能叫你夷光吗?”
“随便,怎么叫都行,反正只是个代号。”徐夷光对称呼,不太讲究。
否则,她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五花八门的称呼了。
白贞闻言,便道:“夷光,其实你真的很厉害。”
无论是修为,还是心境,都让她佩服。
“才不厉害呢。”徐夷光闻言,却撇了撇嘴,煞有其事地叹了一口气,摸着自己的铜钱剑,唉声叹息道:“本来嘛,我以为今天有架可打的,结果倒好,遇上了两拨,一次都没打起来,真是浪费感情哟。”
白贞:“……”
看着徐夷光那做作的表现,白贞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却更加佩服徐夷光了。
方才徐夷光的神情,不是作假的,可转而,她就活蹦乱跳起来,甚至开始插科打诨。
白贞不相信,她是真的放下了,只是她再次将情绪给隐藏了,并且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将所有情绪都带过去。
“好啦。”徐夷光见她不语,收起自己的铜钱剑,对她再次开口道:“白贞,你这蛇神庙的事儿,如今也算是解决了,没其他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白贞闻言,便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徐夷光挑了挑眉,“你不在这收拾收拾?”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偶尔还会有人来打扫,我不怎么管事儿。”说着,白贞回头望了一眼那蛇身像,目光里多了一些淡然。
其实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她确实没必要放在心上。
徐夷光见状,歪了歪头,道:“那行,走吧。”
白贞点点头,跟着徐夷光,悄然的回来,再悄然的离开,没有惊动浒湾村的人。
就在徐夷光和白贞在蛇神庙折腾的时候,韩奇也到了医院,见到了彭友达。
彭友达面如菜色,手上还打着点滴。
看到韩奇回来,他那萎靡的神色,有了些光彩,连忙坐起来,问道:“韩道长,你有没有找到,那蛇妖在哪儿?”
韩奇面无表情地走到病床边,睨着彭友达,一句话都没说。
彭友达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试探性地问道:“韩道长,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问你。”
韩奇冷淡地开口,“你之前叫我给你出一个主意,说是教训小人,可你最后用我交给你的法子,做了什么?”
“你,你都知道了?”彭友达心里一沉,有些慌乱。
韩奇眯着眼,“你果然是用那邪术去害人了,而且对方不是你口中陷害你的小人,你是为了一个所谓的秘方,才去害人的?”
彭友达吞咽了一下口水,因为心虚,音量一下子拔高起来,“我那怎么能叫害人呢?那是他们自己,谁叫他们给脸不要脸的?我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
韩奇闻言,眸色冷的跟冰块一样。
彭友达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满身僵硬。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
韩奇却转身就走。
彭友达一愣。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韩奇走到门口的时候,丢出来一句话,继而便走出了病房。
彭友达浑身一软,在床上瘫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韩奇这次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韩奇这个人,说好听点,那叫道心坚定,说难听点,那就叫固执迂腐,愚不可及。
他一向知道韩奇的性格,眼里不揉沙子,可是韩奇欠他一个人情。
韩奇刚到弗市的时候,还没有被云升道观收留之前,是彭友达第一个遇到了韩奇。
当时那是一大早,彭友达一个人走在路上,一边往厂子里赶,一边吃早饭。
结果他那天早上胃不舒服,吃了两口早餐,就不想吃了。
正好看到有个人昏倒在地上,他就随手丢了过去。
韩奇得了那些包子,撑过了那天早上,才遇到云升道观的道长,继而活了下来。
彭友达起初早就忘了这件事,是有一次,大年初一,他去云升道观烧头香,遇到了韩奇。
他并没有认出来韩奇,韩奇却一下子将他认了出来,上来找到彭友达便说,他欠彭友达一个人情,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