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女侠!我跟你可没仇,我只是拿钱办事,真正要对付你的人是赵程远,你去找他!”
覃大师立马缴械投降,并且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信念,把赵程远给卖了。
见他跪地求饶,兰月嘚瑟不已,刚要再上前,徐夷光的声音再次钻入她的耳朵里。
“放他走。”
兰月闻言,看着覃大师,虽说不甘心就这么放走覃大师,却还是选择停下来,没再跟覃大师动手。
覃大师见她不动了,还以为她真的开始记恨上赵程远,没工夫管自己,立马拿起自己的东西,跌跌撞撞,手脚并用地跑了出去。
看到覃大师那怂包样儿,兰月只觉得痛快至极,满脸喜色地转头看向徐夷光和魏博扬的方向。
徐夷光冲兰月使了个眼色,便带着魏博扬跳下墙头。
兰月跟着出来的时候,徐夷光和魏博扬已经坐上车。
兰月跟着坐上去,兴奋地道:“大师,大师你看到没,刚才我把那个什么狗屁倒灶的大师,打的屁滚尿流!哈哈哈哈,他吓得魂都快没了,那叫一个狼狈,真是痛快!”
徐夷光微微一笑,“开心了?”
“开心!”兰月重重地一点头,随后又道:“不过大师要不是你刚才突然拦住我的话,我还想继续揍他呢。”
“揍他没用。”徐夷光掸了掸袖口在墙头沾染的灰尘,语气淡淡。
魏博扬感觉从她身上看到了几分蒋聿城的味道,怔愣了一瞬。
兰月不明所以,“为什么?”
“他不是主要人物。”徐夷光靠着椅背,解释道:“他就是个半吊子水平的大师,我怀疑赵程远背后还有其他大师,更厉害的大师。”
魏博扬闻言,讶异地问道:“小仙女,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记得,之前兰月说过,她觉得赵程远命格比你好吗?”徐夷光反问。
魏博扬一听,颇有些愤愤不平,“小仙女你当时不就说了,赵程远命格很差吗?”
徐夷光微微颔首,“我是这么说过。”
兰月疑惑,“可我看他的面相……”
“他的面相也确实不错。”徐夷光接过兰月的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有人知道他命盘不好,22岁有大劫,所以在为他改命,才会出现命盘和面相截然相反的情况。”
魏博扬瞪大眼睛,“改命?命数,也能改吗?”
“当然。”徐夷光解释道:“每个人的命数,一出生是先定好的,这就好比,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一辈子不努力都能衣食无忧,而有些人出生在可能饭都吃不饱的家庭里,可后者如果肯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或是有其他外力的介入,就可以改掉既定的命运,所以人定胜天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魏博扬好奇,“外力的介入,又是什么?”
“比如,找个懂风水的人,为你准备一个很好的养气风水局,将你的气运一点点纠正过来。”徐夷光弯唇一笑,“再比如,更直接一点,抢夺别人的气运。有些人,一辈子气运都很好,这些人统被称为大气运者,将其的气运抢过来,放在一个气运很差的人身上,就可以更改掉。”
兰月愕然,“气运,还能抢吗?”
“当然咯,抢气运的办法还有很多呢。”徐夷光懒得一个一个解释,举例道:“最常见的两种就是,一、抢了大气运者的生辰八字,做个小的障眼法,哄骗过老天爷和阴差的眼睛;二就是,将两个截然相反的气运整个转换,互相变化,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邪术,并不被正道所容,而且无论是哪种抢夺气运的手段,都会严重伤害到被抢气运的人,轻则导致那人霉运连连,重则导致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凄惨而死。”
魏博扬听得冷汗直冒,“这术法,也忒邪乎了吧。”
徐夷光摊手,“所以说,这是邪术啊。”
魏博扬咂舌,“那照小仙女你这么说,赵程远是不是就是用了这种法子,想要更改气运?”
“有可能。”徐夷光摸着下巴,“一般来说,这法子最简单且高效,毕竟养气风水局得常年坚持,可能十年乃至数十年才能看到效果,而抢夺气运是最快捷的,并且刚才我在赵家,并没有发现养气风水局。”
言外之意,赵程远能用的法子,只有抢夺气运这一条。
魏博扬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草!我就说赵程远那东西是个狗币!这做人也太恶毒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气运被他抢走了!”
徐夷光闻言,揶揄道:“放心,不是你。”末了,她补了一刀:“你的气运算是不错,但还不到大气运者的地步,他想要抢夺气运的话,也不会抢你的。”
魏博扬一噎,真不知道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大气运者,还是应该露出个悲伤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兰月这时呐呐地道:“那大师你刚才说,覃大师的实力不够,是说赵程远背后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大师?”
徐夷光微微颔首。
兰月顿时怂了,“那覃大师没除掉我,赵程远岂不是会把那更厉害的大师找过来?到时候,我的小命岂不是保不住?”
徐夷光乐了,“不要怂,怕他们干嘛。我跟你说,你就跟今天这样,平常呢,就缠着赵程远,如果赵程远再出门,你就远远地跟着,别被他们发现就是了,而且我在你身上留了护身咒,就算被发现,也足够你逃掉了。”
至于,会不会去掉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