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正好,沔文远担忧地看看徐夷光,一边带他们往里走,一边说道:“今天乔老板也来了,我跟他说过,徐大师你的事,但他估计跟我以为的一样,都以为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等下可能会有些失态,徐大师你别介意。”
他这算是委婉提醒徐夷光,他被徐夷光的年龄惊讶到了。
徐夷光却没什么反应,无所谓地道:“没事,我不在乎这个,以前的冷嘲热讽,我见的多了。”
闻言,沔文远却是高看了徐夷光一眼。
听徐夷光这话,以前就有不少人,为她的年龄而说过不好听的话。
但徐夷光都不在意。
这要么就是,脸皮厚了,什么都不在乎。
要么就是实力足够打脸那些嚼舌的人。
沔文远直觉,徐夷光是后者。
否则,也不至于杨东那般吹捧。
沔文远心里多了些放松,朝徐夷光看过去的目光,也客气的许多,很快便带着徐夷光和杨东,进了服装厂。
服装厂里的人,大多好像都认识沔文远。
保安看到沔文远,更是直接说,“沔大师,乔总在车间办公室,等你呢,请你直接进去。”
沔文远应下来,便带着徐夷光和杨东直奔二楼的车间办公室。
二楼的办公室里。
一身西装革履的乔老板,坐在老板椅上,面色凝重。
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几个车间主任,都在报告最近的事情。
因为布料的损失,直接造成了,他们误单,被客户索要赔偿,以及货单一下子降低到冰点。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
他就等着关门大吉。
乔老板听得满脸灰暗,抹了一把脸,刚想说话,敞开的门被人敲响。
他抬头看过去,就见沔文远带着人进来。
“都在这呢?”沔文远冲乔老板笑着点点头,很熟稔的感觉。
“你来啦?”乔老板看到沔文远,面皮松缓片刻,朝其他车间主任摆摆手。
那些人便立即离开。
待他们都走出去之后,沔文远顺手关上门。
看着乔老板一脸疲惫,沔文远了然地问道:“情况,又恶化了?”
“今天早上,电话就没停过。”乔老板狠狠叹了一口气,“从早上,各种退单,还有误单,要求赔偿的,听得我头都大了。文远,这次要是再不成,我的厂子恐怕只能关门了。”
“这个,我师弟今天倒是带了人来,先请徐大师看看再说吧。”沔文远把杨东和徐夷光介绍出来。
乔老板闻言,看向杨东和徐夷光,不由一怔,“这,哪位是徐大师?”
他随后又看向沔文远,大有一种,你别跟我说,这看上去十五六的小姑娘,是徐大师?
沔文远懂得乔老板的意思,假笑两声。
徐夷光倒是大大方方地站出来,道:“乔老板好,我就是徐夷光。”
乔老板顿时傻眼。
“……你?”乔老板不敢置信。
在他说话前,沔文远立马走过去,按住乔老板的肩膀,低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不知道沔文远说了什么,乔老板收敛了些许质疑之色,却依旧没多少信任之色,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你就是徐大师啊,有劳徐大师这么辛苦跑一趟了。”
“没事,只要事情解决,钱到位就行。”徐夷光十分淡定。
乔老板:“……”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徐夷光真有信心。
但徐夷光这样回答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了一分的信心,他起身道:“既然徐大师都到了,那我们就在厂里,四处转转,看看问题在哪儿?”
“不用了。”徐夷光闻言,直视着乔老板,淡声道:“问题不在厂子里,而在乔老板你自己身上。”
乔老板一怔,迟疑地看向沔文远,目光里带着探寻。
沔文远不由向徐夷光问道:“这话,怎么说的?”
“他面色发黑,眉眼间带阴气,舌头发青,应该有脾胃不和之相,且阳气不足,气运欠佳,有气运流逝之相。”
徐夷光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
沔文远听得懂,但放在一块却听不大懂了。
他知道乔老板面相不太好,只以为是,近几日事多操劳罢了,这气运,又是如何看的?
没等沔文远询问,徐夷光便看着乔老板继续道:“这几天晚上,你是不是常觉得心慌气短,胸闷盗汗,每天晚上睡不着?甚至会做噩梦,总觉得脊背发凉,吃什么都吃不下,每到下午三点以后,甚至会犯恶心呕吐?”
乔老板面色哗然一变,“你,你怎么知道!?”
沔文远一愣,扶着乔老板,“乔哥,你真的总这样?”
乔老板捂着肚子,面色怔然。
“是,我一直以为,是这几天为厂里的事着急,我才这样,照徐大师你这么说,是我自身的问题?”
这个时候,乔老板不敢再不相信徐夷光。
因为徐夷光方才说的每一条都中了。
那些,还都是沔文远不知道的。
要说是从沔文远这打听出来的,那都不可能。
只能说徐夷光自己看出来的。
徐夷光扬眉,“乔老板没发现,你这些反应,是因为体内阴气过多,阳气不足导致吗?说白了,就是你身体里有一只腹中鬼。”
“腹,腹中鬼?!”
乔老板一悚,猛地站起来,脸色刷白。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慌乱不已。
现在,一想到自己肚子里有一个‘鬼’,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