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说的师兄并非真的师兄,只是大家都混这个行当,对方年纪比他大,他就姑且叫一句师兄。
杨东的师兄,叫做沔文远,难得一见的姓氏。
杨东说,沔文远是有点本事的人,今天六十岁了,在市区一向混的风光。
不过前些年打击封建迷信很严重的时候,他被拉去批斗过,后来有身份贵重的客户,把他捞了出来之后,他就低调不少,只在几个重要的客人圈子混,外头好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号了。
杨东是跟着自己的师父,见过沔文远,两个人才有联系。
这几天,他一直打电话跟相熟的师兄弟吹徐夷光有多么多么厉害,其中就包括沔文远。
沔文远听过之后,就好奇的询问起徐夷光的情况。
当时沔文远也没说什么,就像是好奇心作怪打听一下而已。
结果今天一早,沔文远忽然跟他打电话,说要见徐夷光,请她帮忙做法事,有重谢。
杨东不敢贸然替徐夷光做主,就问了一下沔文远做什么法事。
“我师兄说,来找他的这个,是他的大主顾,姓乔,在市区开了一家服装厂,收益很高的。”杨东说道:“不过,这场子的选址不太好。”
沔文远跟杨东说,这家服装厂选址在一座乱葬岗上。
其实经过那么多年的战争,还有以前墓葬的葬法,各地多得是乱葬岗。
很多人对这个并不避讳,在其上盖学校、医院、警局的,多的是。
大家都觉得,用更多的人气压住里面的煞气就行。
而乔老板当时在乱葬岗上面,盖服装厂,并不是想用人气去压煞气,而是当时,市里面积比较大的空旷地带很少,厂区还有新小区,占用太多土地。
这服装厂又不能够建在市中心繁花地带,他只好选择建在市区周边。
市区周边,接近农村的地带,几乎都葬过人。
乔老板当时买下建厂用的那块地,是觉得,那块地足够大,距离市区最近,旁边还有河流,可以用来排污。
综合考虑过后,乔老板觉得这块地不错,就买下来建厂了。
像乔老板这个身份地位的人,最是迷信不过。
建厂初期,他打听到沔文远很厉害,只是那时候沔文远被抓起来了。
乔老板就用了些手段,将沔文远捞出来。
沔文远出来之后,自然帮过乔老板查看风水。
当时他就觉得那一片乱葬岗上的煞气太重,不好办。
可乔老板已经买下来了。
现在要往外卖的话,谁都知道,肯定是风水出了问题,他才着急出手,不容易卖掉。
这卖是卖不掉,只能够想办法改善风水。
沔文远就去龙虎山,请了一尊佛回来,在地基上布置伏魔阵,再在地基忠心起一栋高楼,在楼顶制作佛龛于水泥墙壁之中,将佛像埋于其中,就可以压制煞气,改善风水,甚至增加财运。
徐夷光听到这儿,有些好奇,“沔文远去龙虎山请来的佛?”
“对啊。”杨东解释:“沔师兄不像我这样的散修,他以前进过龙虎山,在龙虎山拜过师父的,后来才到了咱们这市里。”
徐夷光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听你说的这布置,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出问题了?”
“可不是?”
杨东说,沔文远布置的阵法,确实起到过作用。
近两三年内,乔老板的生意越做越红,加上时机好,服装贸易行业发达起来,他赚的盆满钵满。
偏偏就是今年,从开春之后,乔老板的厂子里,接连发生员工闹鬼的事。
春季之后,服装厂都在加量加单,乔老板的厂子便开始增加夜班。
闹鬼的消息,就是在夜班里先发现的。
好多员工都说,他们时不时地会听到有人在哭,偶尔甚至会看到,厂房外有影子飘过。
更奇怪的是,这传闻出来没几天,乔老板在厂区一角搭建的仓库,忽然着火,就像是天火一样,突然着火,没有根源的着火,一仓库,价值十万的料子,全部被烧个精光。
而前一阵子,乔老板在厂区外盖的员工宿舍,出现坍塌,死了三个人。
厂子里,再次开始有人说起,厂区是在乱葬岗盖起来的事。
所有人都觉得,这肯定是闹鬼,是乱葬岗里的煞气作祟。
乔老板便只好再次找到沔文远,请沔文远帮忙看看,怎么解决。
沔文远倒是去了。
一去,他却困惑了。
厂区里一切正常,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煞气,甚至检查过墙壁佛龛,也没有任何异常。
沔文远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只好做了个普通的驱邪法事,以观后效。
结果法事刚做完当晚,厂区里几个平常很老实的员工,忽然打起来,还砸了一台织布机器。
沔文远就知道,这阵法应该没起效,心里疑惑,加上接到杨东吹嘘徐夷光的电话,便有些好奇。
他当时没有直接邀请徐夷光,是因为,他得去征求一下乔老板的意见。
乔老板质疑,徐夷光能不能行。
沔文远却是知道的,杨东自己本人虽然没什么能力,可有一点,他不会过分吹嘘别人的能力。
要让他这么吹嘘,这个徐夷光肯定是有点本事的。
但具体多少,沔文远不敢保证。
乔老师闻言,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叫沔文远联系杨东。
沔文远跟杨东说起这事,杨东便一口咬定,徐夷光肯定能解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