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同事们七嘴八舌关切的话,郝强心里十分熨帖,笑道:“我没事儿,这点伤还扛得住,我是想到办法,可以让刘海峰认罪,特意赶回来的,刘海峰还在审讯室吧?”
闻言,一同办理此案的同事点点头:“对,他还在那呢,不过他们家什么狗屁律师,已经说要把人先保释回去了。”
“他们律师在吗?”徐夷光从郝强身后探出个脑袋来,问道。
“咦,这不是徐国志的闺女吗?”那同事瞧见徐夷光,一眼就认出来了,“刚才还在医院看到你呢,怎么跑这来了?”
郝强拉了拉徐夷光,道:“我们有点事儿。刘海峰家请来的律师在?”
“哦,他在咱们所长办公室呢,闹着不停要放人。”同事说起这事,满脸无奈。
郝强顿时朝徐夷光看过去。
徐夷光感觉来得正是恰如其分,朝郝强挑了挑眉。
郝强了然,朝同事道:“那行,我去找一下所长,正好有事跟他们说,你帮我把她带去我办公室,再给她弄些热水。”
同事点点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何况对方是个小姑娘,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郝强把徐夷光交给同事正好,就去了所长办公室。
徐夷光跟着他同事去了他的办公室。
对方便真的去给徐夷光找热水去了。
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出去忙,正好剩下徐夷光一个。
徐夷光便低声道:“我知道你在,出来吧。”
很快,于秋萍的身影出现在徐夷光面前。
方才徐夷光进了派出所,于秋萍就发现了,便眼巴巴地跟过来了。
于秋萍看着徐夷光,愤愤的又可怜巴巴地道:“大师,我听说刘海峰那个王八蛋又不认罪了,他死活非说是什么正当防卫,是我想杀他!”
“这事我听说了。”徐夷光望着于秋萍,“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我有办法让他认罪,但需要你配合。”
于秋萍满心只想让刘海峰付出代价,一听徐夷光有办法,就忙不迭地点头:“大师你说,你尽管说,我一定配合!”
徐夷光朝于秋萍神秘地一笑,招招手。
于秋萍俯身过来,就听徐夷光几句耳语。
……
刘海峰仍旧被关在审讯室里,这两天他情绪稳定了不少,受过律师的指点,死咬着自己是正当防卫就不会有事,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只等着出去。
但在审讯室里呆着总是不方便,比如现在这个时候,他就有点口渴,只能拉着嗓子朝外面喊。
“我渴了,有没有人啊,我需要水,热水!”
外头有个警察的脑袋在审讯室门上的窗口探了出来,“别吵了,烦不烦,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睡,没见过哪个嫌疑犯像你这样的,等着!”
警察斥归斥,还是转头去给刘海峰找了杯子,倒了一杯水送进来,放到刘海峰手边之后,他就走了出去。
刘海峰双手上戴着手铐,放在面前的小桌板上,有点不方便,但举杯喝水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双手捧着杯子,就像往嘴里灌。
但杯子送到面前时,他往里看了一眼,却发现里头一片血红。
哪里是水,分明是血!
而同一时刻,审讯室里忽然响起一道冰凉的声音。
“刘海峰,我的血好喝吗?”
刘海峰手一颤,直接把杯子丢了出去。
他猛地抬起头,就看到面前多了一个身影,正是于秋萍。
“你,你怎么在这儿?!”
刘海峰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整个人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他想要跑,可身体被固定在小桌子里,动弹不得。
上次在这鬼地方见到于秋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神经错乱出现错觉了,后来这么长时间下来,他没有再见到于秋萍,便更坚定那天是看花眼了。
不想,在这个时候又看到了于秋萍!
于秋萍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在自己眼里颤抖,额头上一点点溢出冷汗,她俯身低下头,伸出一只手,一点点靠近刘海峰。
下一秒,刘海峰就感觉到了满脸冰凉,那种好像蛇皮贴在脸上一样的触感,吓得他拼命地摇着头躲避,并且尖叫起来。
“你,你给我滚远一点!于秋萍,你死都死了,干嘛还来为难我?”
于秋萍见状两只手一齐伸出来,抱住刘海峰的脸,固定住他挣扎的头颅,逼迫他看着自己。
刘海峰便看见了于秋萍那涨的青紫的脸,以及一双鲜红几乎快滴出血来的双眼,吓得他猛地闭上了眼,不敢去看。
于秋萍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有怕我的时候?”
刘海峰想要挣脱于秋萍的钳制,但不知是不是做了鬼的缘故,于秋萍的力气大到惊人,他使出全身力气却纹丝不动,根本挣脱不开。
他只能嘶哑着,带着愤怒和恐惧地喊着:“于秋萍,你他娘的到底要干啥!?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于秋萍用一只手扒拉开刘海峰的眼皮,强迫他看着自己。
刘海峰便看到她眼里汹涌的恨意。
于秋萍冷笑着,“刘海峰,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你还想要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洗脱罪名,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你,你怎么知道……”刘海峰一悚,不料于秋萍已经知道他要用正当防卫洗脱罪名的事儿,他颤抖着道:“秋萍,你已经死了,就算我给你偿命了,你也活不过来了呀,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逢年过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