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闻言点点头,“问了一些案件相关的事儿,我就是见你没来才问了一句你去哪儿了,才知道你受伤了。”
郝强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正色道:“这案子恐怕不好办。”
“怎么?”徐夷光眨巴眨巴眼。
郝强皱眉道:“王家不知道从哪给刘海峰找了个律师来,说是什么正当防卫,是于秋萍想要杀刘海峰,刘海峰为了活命才不得已杀了于秋萍的。”
“这话,他们也说得出口?”徐夷光嗤了一声,“刘海峰一个大男人,于秋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疯了才会主动去杀他?就算是要正当防卫,刘海峰一个大男人想制服于秋萍还不容易,非得把人杀了?”
“这案子的关键就是,没证据。”郝强道:“刘海峰抵死不认,哪怕你们父女俩作证指认,也没用。”
这年头监控少,且没有其他物证,刘海峰要是抵死不认,咬死自己是正当防卫,别说派出所只怕法院都没辙。
徐夷光蹙了蹙眉,“王家还真是手眼通天。”
这年头律师少,盛香镇这样的小地方的人,能够想到找律师来帮忙,那就更少了。
郝强无奈道:“我们现在只能拿着刘海峰前后两套供词不一来说事,可刘海峰说自己是不懂法,不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以为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才认了的。”
也就是说,直接推翻了前面一套供词,偏偏他们还不能说什么。
徐夷光闻言,咬着红枣思忖起来,刘海峰要是坐实了是正当防卫,估计关不了多久就会放出来,刘家虽然受到重创,可也会因此记恨上他们。
徐夷光向来信奉一句话,要么不做,要么就一脚踩到死,不留任何后患。
断然不能让刘海峰这么轻松的脱罪。
徐夷光侧目,幽幽地看向郝强。
郝强正咬着手里的红枣叹气,瞥见徐夷光看着自己,他忽然有点发毛:“怎,怎么了?”
“郝强叔叔。”徐夷光笑眯眯地叫了一声。
郝强头皮发麻,直觉没好事,“咋了?”
“你说要是有办法让刘海峰自己认罪,怎么样?”徐夷光笑眯眯地问。
郝强下意识地道:“…………这肯定是一件好事啊。”
“那要是用点特殊手段呢?”徐夷光凑到床边,依旧笑眯眯。
郝强心里猛地一跳,惊道:“你想做啥?你不会是想让于秋萍……”
徐夷光闻言,抬手拍了拍郝强的肩膀,赞道:“郝强叔叔,反应不错嘛,这都让你猜到了?真聪明。”
郝强看着徐夷光那夸奖小孩子似的神情,面色一正,“这可不信,这不是刑讯逼供吗?”
“害,什么刑讯逼供啊。”徐夷光咬着红枣,意有所指地一笑:“反正又没人瞧得见,大家只知道是刘海峰自个儿认罪了,不就好了吗?”
郝强皱着眉,没说话,很明显并不是很赞同徐夷光的这种方法。
徐夷光扬眉道:“郝强叔叔,你肯定也不想一个杀人犯就此脱罪逍遥法外吧?”
“我当然不想!”郝强想也不想地道:“只是你这法子……”
“别管什么法子,只要能打到猎物就是好办法。”徐夷光起身,给郝强倒了一杯水,“郝强叔叔,不过我还得请你帮个忙。”
郝强望着徐夷光眼睛发光的样子,心里的天平下意识地倾向徐夷光,“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带我去警察局,顺带做个局。”徐夷光笑得灿烂。
郝强直觉这丫是个面甜心黑的,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鬼办法。
他下意识地道:“我这伤……”
“安啦,你这伤没大碍。”徐夷光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符,就往郝强后背贴。
郝强一动也不敢动,“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新制的补气符,能够帮你快速恢复健康壮硕如牛,别说这点小伤就是快死了,你也能健步如飞摔死一头马。”徐夷光嘿嘿一笑:“不过嘛,不是长效的,只能坚持俩小时。”
也就是说俩小时之后,郝强现在什么样,就会恢复成什么样。
郝强刚想说这也行,就感觉到符纸贴到身上,腹部立即窜进来一口气,顶住了他,他直觉现在精神好的不行,头也不疼了,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不像刚才软绵绵的。
他试探地下床蹦了蹦,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就像徐夷光说得,现在让他去跟一头马摔跤,好像也不在话下。
他惊呆了,“这居然真的行?”
“只是一时半会的功夫,又不是长效的。”徐夷光道:“人的伤病,还得正儿八经的治,我们这法子就是起个临时效果,不能真治病治伤。”
郝强还是觉得很厉害,“短时间可以这样,已经很吓人了。”
他不敢想象,要是一张符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并且是长时间的得有多可怕。
徐夷光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了,没可能,那种太逆天改命了,神仙也做不到。”
郝强:“……”
他不知道自己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沮丧,但没那么夸张也好,要不然太吓人了,他也担心徐夷光。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要是有人知道徐夷光拿出来的符纸可以让人长生不死,那徐夷光真的就麻烦了。
郝强思及此正色道:“你这法子还是少用的好。”
即便不能长生不死,但能够保持短时间的强效,同样会让不怀好意的人心动。
“郝强叔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