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兴闻言,想也不想的摇头,“不会的。”他坚定地道:“你不可能会冤枉他的。”
徐夷光是问问题的,但听到徐国兴这个回答,倒是轮到她愣了一下,没想到徐国兴这么坚定地相信她。
顿了一下,徐夷光弯唇笑道:“既然二叔相信我,那二叔要来为刘海峰求情吗?”
“这怎么可能!?如果他真是杀人犯,那杀人犯法,他本来就该去坐牢的,我干嘛为他求情啊!”徐国兴还是摇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徐夷光会这么问似的。
徐夷光扬眉道:“他可是筱筱未来的公爹。”
徐国兴皱眉,“这样的人家还嫁干嘛?!刘海峰能杀人,谁知道刘江河会不会?刚才你二婶还说,要是你不去求情,王如意就不让刘江河娶筱筱来着,我还想呢,不娶正好,他们那样的人家好像谁想嫁似的。”
徐夷光倒是惊讶徐国兴的这个态度。
虽说因为刘海峰杀人,就揣测刘江河会杀人,道理上不通,但人之常情,大多数人都会在心里这么想。
可比较徐筱筱和刘江河已经走到这步,有了夫妻之实还有孩子,这可不是徐夷光所处的那个年代,大家对个人作风还是相当看重的。
徐筱筱这样,要是嫁不成刘江河,旁人也不会要她,一辈子就不可能再嫁人了。
“二叔,筱筱可是怀孕了的。”徐夷光好奇徐国兴对这件事怎么想的。
徐国兴一摆手,“怕啥,让她去打胎好了,要是不想打,大不了我养着他们娘仨,就跟以前一样。”
徐夷光这下还真是有些佩服徐国兴了,思想倒是挺开放的,她笑吟吟地道:“二叔别担心,这门婚事,还是得继续的。”
徐国兴懵然,“啊?”
徐夷光道:“她和刘江河有姻缘线,无论如何都会结婚的。”
徐国兴怔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但说完,他就紧抿着唇,了悟了。
以徐筱筱现在对刘江河的执念,如果刘家那边还愿意娶徐筱筱,徐筱筱肯定还是会嫁的。
他很了解自己的女儿,不由叹了一口气。
徐夷光见状,安慰道:“二叔,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太多。”
徐国兴再次叹息了一声,旋即愤愤地道:“就是你二婶把她惯成了这样,死活非嫁给刘江河就是好的?”
徐夷光笑了笑,给徐国兴倒了一杯水。
徐国兴一边喝水一边指责刘兰芳,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腹诽着以前自己怎么不能当家做主站起来,好好教导徐筱筱,这一家人还是一家人,怎么样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一步。
徐夷光看到他后悔到不行,默了一瞬,问道:“二婶刚才跟二叔提离婚的事了没?”
徐国兴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才点点头,有些余怒地板着脸,“提了,可我要离婚,她又撒泼打滚死活不肯!”
“离吧。”徐夷光忽然道:“虽说,常言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但看在二叔你对我们一家还算不错的份上,我还是得说一句,你们俩不是善缘,是孽缘,早离早好,以后日子会更好的。”
徐国兴愣了一下,反倒是默然了。
刚才刘兰芳劈头盖脸打骂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想离婚,现在也想,只是刘兰芳到底跟了他那么多年,如果真的拖着刘兰芳去离婚,显得他太过无情无义,而且刘兰芳年纪也大了,这时候离婚,真是逼她去死了。
所以方才刘兰芳撒泼打滚不肯去离婚的时候,他才没有非拖着刘兰芳去办手续。
徐夷光明白徐国兴的性格,善良是真善良,但同样的,太过心软。
她便笑了笑道:“二叔,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别想那么多。”
闻言,徐国兴点点头,心里却揣下了这件事。
好在过了一会儿,梁氏把午饭做好了,徐夷光拉着徐国兴一块去吃饭,暂时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而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蒋聿城和崔教授还在开车回市里的路上。
车里一直挺沉默的。
但过了十来分钟,崔教授实在是忍不住了,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蒋聿城的脸,不由得问:“远山,你跟夷光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聿城目不斜视,“您不是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啊我?”崔教授吐槽道:“我就听你老师说过,你和夷光丫头有婚约,可我刚才瞧着,像你剃头挑子一头热,夷光丫头可没这个意思。”
蒋聿城闻言,想起徐夷光三番两次提退婚的事,心里有一丝莫名的烦躁,忽然肯定地道:“我们会结婚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崔教授说得,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崔教授往前趴了趴,看着他的侧脸,笑得暧昧,“我说远山啊,咋地,你真看上那个小丫头了?”
蒋聿城没说话。
崔教授笑嘻嘻地道:“以前军区里不是没过女孩儿,喜欢你的也多得是,都求到你老师和我跟前来了,可也没见你对谁动过心,我还以为你打算把一辈子报效给祖国呢,现在却是对个小丫头动心了?我瞧着,她可比你小了好几岁。”
蒋聿城慢悠悠地瞥过来一眼,“嗯,我们军区女孩儿是多,还有几个老太太,挺喜欢您的,您也单身这么多年了,不考虑一下?”
崔教授的老婆,同样是革/命同志,早些年就去世了,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留下,只剩下崔教授一个人。
这是崔教授不能提的痛脚。
闻言,崔教授脸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