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瞒着所有人,再次踏上了北征的征程。
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或许早已瞒着自己,深深的爱上了那个霸道的血甲将军了吧。
……
而此时,幽州大都督府内。
幽州惨遭屠城,守城将士几乎全军覆没。
大都督柴绍更是为了掩护幽州百姓南逃,战死沙场。
如今,幽州除了一些幸存的百姓,就剩下一些伤兵了。
而独臂老兵的年龄最大,在军中的威望极高,所以便成为了幽州的主心骨。
他当即命人将血甲将军抬到了大都督府内。
此时的幽州哪里还有什么大夫,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接生婆。
只见她用那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脱下了沈浪的甲胄。
接着一小段肠子便露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由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着沈浪身上那破烂不堪的甲胄退去,只见他的身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伤口,早已没有了一块完整的皮肤。
尤其是他的肩膀处,更是露出了骨头。
众人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虽然血甲将军在幽州百姓的心中是那下凡的天神,但是此时看到他满身的伤口,那浓浓的酸楚,瞬间在众人心中蔓延开来。
幽州之所以能从突厥铁骑手中夺回,百姓之所以没有被全部屠杀,都是因为有血甲将军在。
是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换来了这一切。
可是如今,他却伤痕累累,命悬一线!
“还愣着干啥,赶紧为将军包扎伤口。”
独臂老兵声音颤抖的说道。
“你们别在这傻站着了,赶紧去烧水,煮一些布条。”
接生婆也是见过无数生死之人,抹了一把老泪,冲着周围的人驱赶道。
接着大家便忙碌了起来,他们在帮助沈浪和死神做最后的搏斗。
一盆盆热水端进屋内,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
当接生婆为沈浪清洗完伤口,便累瘫在地。
“将军的伤势如何?”
独臂老兵冲着接生婆声音颤抖的问道。
“将军身上的伤口太多了,虽然都不致命,可是如今流血过多,恐怕……”
接生婆说着便哽咽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无尽的悲伤,瞬间便将众人团团包裹。
虽然他们早已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等到要去面对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幽州百姓和伤兵,都坐在大都督府内,默默的流着眼泪。
他们一个个双手合十,望着那繁星点点的夜空,为血甲将军祈祷着。
曾经,血甲将军救幽州于水火。
如今,幽州百姓陪血甲将军和死神做最后厮杀。
这一夜,注定彻夜无眠。
……
而此时,突厥大军是灯火通明。
颉利可汗在军帐内不停的来回踱步。
虽然此时夜已深,可是他却毫无睡意。
血甲将军的尸体一日未见,他便一日寝食难安。
“可汗,如今我们和大唐的决战就在眼前,您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以大局为重啊!”
突厥军师跪在颉利可汗脚下,苦苦劝说道。
“那血甲将军如今下落不明,本王岂能安心。”
颉利可汗双拳紧握,双目瞪裂的嘶吼道。
“那血甲将军早已是强弓之末,即便是他杀出了重围,也是将死之人。”
“就凭他如今的伤势,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他。还请可汗不必费神。”
突厥军师小心翼翼的说道。
“明日扩大搜索范围,继续寻找血甲将军的下落。就算是挖地三尺,本王也要找到血甲将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颉利可汗面目狰狞的嘶吼道。
他之所以费尽周折的寻找血甲将军的下落,那是因为他的心中是真的怕了。
血甲将军与突厥铁骑厮杀的场景,在他的脑海是挥之不去。
那无尽的恐惧,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颉利可汗的骨子里。
面对如同疯子一般的血甲将军,还有那些白马义从,颉利可汗是真的怂了。
若是血甲将军不除,他真的担心有朝一日,血甲将军会杀到他的面前!
所以血甲将军必须死!
不然颉利可汗岂能安心?
“可汗,如今咱们在定州附近逗留多日。若是再不动身前往渭水河畔,恐怕会错失良机啊!”
突厥军师跪在地上提醒道。
“那大唐军队就是一群两脚羊,不足为虑。只是那血甲将军,才是本王的心头大患!”
一提到血甲将军,颉利可汗便有种抓狂的感觉。
特么的,杀不死,追不上。
这血甲将军还是人吗?
不管他是人、是鬼、还是神,胆敢阻拦本王称霸中原,必须死!
……
“独臂老头,不好了,城外有突厥杂碎出没。”
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一道惊呼声打破了幽州的安静。
“保护将军!”
独臂老兵说着便拎起了身边的弯刀。
“就算是搭上我这条老命,也绝对不能让这群突厥杂碎动恩公一根汗毛!”
“老王头说的对!之前血甲将军保护我们,保护幽州,如今该轮到咱们保护他了。”
“保护将军!和突厥杂碎拼了!”
仅存的幽州百姓和伤兵,一边歇斯底里的呐喊着,一边拿起武器堵在了大都督府外。
为了救幽州于水火,血甲将军如今生死未卜。
他们岂能再让突厥铁骑伤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