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建酒厂,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做土制酒精,不然的话早就扩大生产了。
现在酒精的产能供应新军足也,而其他地方的推广应用还不大,即便就是这次在汉中的大战,其他宋军军医对酒精的显著效果都还不那么认同。
再有,现在的商品运距远了成本太高,老百姓消费愿望下降,所以他也不着急。
次日,赵晓兵带着子文,云朵回犍为。
与一年前的犍罗路相比,道路越来越好走,三人在车里疯累了倒在一起,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县城。
他家位于主街的新宅已经修好,他娘都已搬过去住了。
赵晓兵让两个女人先回家,自己依然是先去拜见县令。
李县令已经回家吃茶,见赵晓兵回来,很开心,叫厨房弄两个下酒菜,他让墩子抱了两坛子罗城1231进来。
“哥儿能啊,将那拖雷蛮子打跑也。”李县令开口说话了。
“那是他轻视我大宋无人,亦是曹大将军指挥有方。”
“何必谦虚,此次出征,打出了我岷江军之威风。大善,给犍为争光了。”李县令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谢谢大伯夸奖,来日方长,小子恐有负大伯期望呢。”
看到菜已上桌,李县令便叫上酒,赵晓兵跑过去抱来1231,拍开封泥,浓郁的酒香四溢,他倒酒,再起身给李县令敬酒,很是恭敬。
一年多下来,赵晓兵也是慢慢地在融入了这个社会了。
李县令开始时还看不起他,随着他脚踏实地地做,已经对他刮目相看,关爱有加了。
他的很多做法在民间,在官场都感觉是另类,甚至有违礼制的,若是没有李县令的袒护,这条路走起来不知要坎坷多少。
“某闻哥儿高升也。可还看得上这小小犍为?”李县令品了一口酒说道。
“小子走到哪里都不忘大伯提携之恩。”赵晓兵举起酒杯再敬县令。
“那这犍为都监交于谁做?”
“易山师傅已是总都头,文武全才,足以胜任。”
“那个瘸子都头?罢了,这一年哥儿治理之新区税赋已翻倍,犍为之西诸乡尽欲效仿,哥儿得照着。”
“小子本是犍为人,当为桑梓出力。新区政通人和,那罗城李都保亦出力不少,大伯可使之协理税赋,也好让小子有个帮手。”赵晓兵试探着说道。
“如此,也好,罗城建镇,嘉州已允。且看他表现。”县令轻松地说道。
“小子先谢过大伯,近日罗城新起街一条,大伯何时得空,前往开街?”
“某已闻,又修了船型街,甚是热闹,彩霞亦欲前往一观呐,待某得空吧。”
“罗城人盼大伯早些去呢。”
“嘴巴愈来愈甜,某可不喜。”李县令笑道。
赵晓兵只得呵呵地笑着陪酒,两人没有嗨喝,微醺即止。
赵晓兵回到新宅转了一圈,前院,后院,回廊,小院。亭台水榭,还引进活水,养了大红鲤鱼。
三妹和彩霞正在亭子里喂鱼呢,看到他哥回来,马上一阵风跑过来,扑进他怀里哭起来了,他说不是好好的嘛,哭啥呢。
彩霞走过来说都想二哥平安回来嘛。
几个一起去后边她娘住的小院,他娘说:“哥儿的钱都花光咯,就建个宅子。”
他笑着说“娘欢喜便好。”
子文在边上说给娘钱,她不要。
赵晓兵问何故,他娘说他也有要花钱的地方。
赵晓兵拉着三妹说:“那不是苦了三妹,四弟,饿坏了可不好。”
三妹马上翘起嘴巴道:“就是啦,一文零花钱都没得。”
赵晓兵马上就笑起来咯:“子文,那船型街如何,不是说了不卖,收租金呢。把租金给你小姑子做零花。”
赵珍珍脸上立刻阳光灿烂了。
云朵看到子文一脸委屈,赶紧说二哥不是说先让商户住进去嘛,现在只是约定,还未收租呢。
赵晓兵喊来墩子,让他将制置司给他的赏钱取五千贯给他娘
墩子一脸苦相,说他在汉中见着伤兵就分分分,如今手里就只有不到四千贯了。
他楞了一下,傻笑起来。
对他妹妹说先给两千贯支应着,让墩子拿两千贯钱来。
这还真是家大业大,开销也大了。
他娘一直说不用,家里的成衣店,酒肆和醉仙楼都有进账的。
赵晓兵估摸着醉仙楼刚接过来,还有一个过程呢。
也是了,这些摊子铺开都要垫底,难怪她娘周转不灵了。
这也怪他不关心这个家,
他娘就是个凡事自己一人扛,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有困难也不与人讲。
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也不再多说,只是喊几姊妹一起出去逛街,这一下都跟着跑出门去了。
县城的人气旺了,夜市还是很热闹的,街上的饭店,客栈、酒馆都亮着灯火,清水溪的码头边上还新开了一条画舫,他带着大伙儿一起上去,却见白英豪也在,就都坐到一块儿了。
白英豪先喊见过云朵嫂子,接着又喊见过子文嫂子,两个都开心的很,彩霞在边上嘟起嘴巴不干了,要白英豪也喊她彩霞嫂子。
这把白英豪弄的左右为难了,赵晓兵也是哭笑不得,赶紧岔开了话题。
这丫头自打他家搬入新宅后,一直和他三妹住在一起,都不回家了,俨然就是赵家人。
四弟在船上欢快地跑来跑去点菜,要吃的,啥都不管,脑子里就只装着吃了,当真是个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