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儿沉着脸道,“抢夺粮食,恩将仇报,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只是想活下去,只是饿了要吃东西,但是,日子都过得这么苦了,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动手,你配做男人做父亲吗?”
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挨打居然是因为这个,当即理直气壮起来,“我打自己的女人孩子,关你什么事啊!”
白云儿咬牙不言不语,又是一鞭打下去。
那个抱孩子的妇人跌跌撞撞的挤了过来,朝着白云儿跪下,“贵人,别打了,别打他了,我替他道歉,我替他赔罪,求贵人饶他一命。”
男人一点也不领情,气恼的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两个累赘!”
白云儿沉默,丢下手中的鞭子,回到马车上。
单纯爱恨分明的白云儿不明白,那个男人这么坏,为何女人还要替他求情。
宋怀英也上了马车。
白云儿有几分茫然的道,“这是为什么?”
宋怀英揉了揉白云儿的脑袋,“云儿,很多事情,无法用言语说清楚,多看看就会明白了,这场救灾,就从这里开始吧,你可以慢慢看,慢慢想为什么。”
白云儿点点头,慢慢看吗?
还用看什么,怎么看那个男人都该打。
宋怀英没有继续出发,原地停下了。
安排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原地生火,用之前把车上用来装水的大铁桶,开始熬粥。
洁白的米粒倒入水中,让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宋怀英对着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人问,“知道附近哪里有柴火吗?
等粥熬好,在场的人都能吃上一碗。”
听着这话,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也不叫了,这香喷喷的白粥他们也能吃吗?
那个挨了白云儿打的男人,嘲讽的道,“怎么可能给我们吃,骗你们,不要这么天真。”
可还是有人说,知道附近有干柴,即使只有一点希望,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吃到这白粥,这人也连忙带头去捡干柴。
很快有几人就抱了几捆干柴回来,眼巴巴的看着大铁桶里的米粒。
宋怀英点点头,“柴火差不多够了,劳动者,白粥比旁人多一碗。”
在宋怀英的准则里,几乎是没有不劳而获的,如今就算是做善事施粥,那劳动者也应该得到双倍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