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项南就去拜会了靖王爷,请他帮忙。
“喜郎中,你是不是戏文看多了呀。内城纵火,灭人满门,从来没听说过。”靖王爷摆手笑道,“再说,你跟王太医能有多大仇恨,他何必要至你于死地呢?”
“王爷,我再笨,再蠢,再糊涂,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项南无语的道,“王太医一直嫉恨我治好格格的病,多次找我的麻烦。他是不会让我在京城立足的,您要是不帮我,我也只能是离开京城了。”
“好吧,别怕,我找机会跟他说说,让他不要再计较就是。”靖王爷摆摆手道,“都是行医的,心胸应该开阔些嘛。”
“王爷,您跟他说,他肯定不承认的。”项南撇撇嘴道,“您还是借我一队人吧,让我人赃并获。到时候,他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好吧,好吧,就听你的。”靖王爷懒得啰嗦,点点头道。
这事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事而已。他要考虑的可是家国大事。
……
项南回家之后,也没声张。担心吓到胡素花、赛西施等人,所以一切照旧。
不过,私下里,他偷偷地观测着天象。知道风一停,这些流氓就可能行动。
头天晚上,还是四五级的北风呼啸,刮得窗棂都哗哗作响。
项南知道今夜不会有事,因此放心大胆的睡觉。
转过天来,一整天,北风就呼啸不绝。躲在屋里,都觉得心寒。
因此项南笃定,今天又不会有事。
又平安度过一天,眼看明天就到十一月初六,就是一笑堂、食为天、培德医校开张的好日子。
胡素花、赛西施、德福、玉儿都忙着做最后的准备,洒扫庭除,清点药材、食材……忙得热火朝天,丝毫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
相比起来,项南却有些闷闷不乐。
他昨天就注意到了,晚上风刮至半夜,风向由北风转东风。所谓半夜东风起,明日好天气。
果然今天就响晴薄日,几乎都没什么风。
项南料定,今天晚上,那伙流氓就该动手了。
虽然王爷已经派人,但能否活捉这些流氓,又能否顺藤摸瓜,将卢忠、王天和一网打尽,都是不保准的事情。
项南自然心中没底。
……
“老头子,明天咱这店就开张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胡素花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见项南不仅没跟着张罗,反而总望着天发呆,不禁疑惑的道。
“是啊,喜大哥,这几天你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晚上睡觉都不安稳,是有什么烦恼么?”赛西施也好奇地问道。
为了一碗水端平,项南一三五七九睡胡素花的屋,二四六八十睡赛西施的屋。一边半拉月,免得呛火。
“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感慨,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能在京城开铺子。我是高兴,高兴地。”项南摆手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咱们一笑堂还能搬到京城来。”胡素花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这食为天也能在京城落脚。”赛西施也笑着说道,“这也要多亏喜大哥,不是他帮忙,我哪有本事来这儿。”
“那是王爷出钱租得铺面,换我可没那么大本事。”项南摆手道。
“那也是你有本事治好格格的病,王爷才肯出钱出人呐。”赛西施笑道,“不然,他知道我是哪一号呀。”
“是啊,老头子,还是你能干。”胡素花也笑道,“不然,我哪有机会来京城呀。”
“唉,京城水深,不知道把你们带来,是福是祸。”项南又道。
“当然是福了。”胡素花一听,连忙道,“京城可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谁不想来呀。”
“是啊,喜大哥,看开一点。之前虽然出了点事,但不都过去了嘛,你就别老放在心上了。”赛西施也劝道。
“两位师娘,师父就是上次丢玉带的事给吓着了,给他时间缓缓就行了。”德福听到他们的谈话,也凑过来道。
“老头子,别怕,我们都在呢啊。”胡素花连忙安慰道。
项南点了点头。
……
晚上时候,项南借口王爷请喝酒,带着德福去了王爷府。
待到二更天,夜静人稀时,他就和鲁正明一起,带着一队王府侍卫,重新回到羊毛胡同,分散开躲在了暗处。
“师父,这是做什么呀?”德福不解的问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项南摆摆手道。
一行人就在犄角旮旯藏着,约莫等了有一个小时,就在大伙儿都冻得不行,暗暗抱怨之际,就见一伙人影儿来到项南府门前。
鲁正明一见,眼睛一亮,“喜郎中,还真有人来了。”
“师父~”德福也惊讶的道。
项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嘘,小点声儿。”
“快、快、快~”就听那伙人中有人催促道,“前前后后都给围严实了,前后门也给我堵住了,一个人都别想跑出来。”
随即就见那帮人用木棍顶住大门,把麦秸、树枝、木柴堆到墙角,还在上面淋上了桐油。
“嘿嘿,喜来乐,带着你的家人们,到地府去瞧病吧。”一人说道,随即掏出了火折子。
项南一听声音,顿时大喜。
原本只以为来得都是流氓,要靠他们攀咬卢忠,还嫌证据不够分量,卢忠有可能逃过一劫。
却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亲自来了。这可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呀。
“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