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合跟项南敲定了送药的日子后,乐颠颠的走了。
等他走后,胡素花、赛西施两人就一脸怒容的从套屋走了出来。
“夫人,把馒头和菜给我端过来。”项南假装没看见她俩的表情,开口招呼道。
“吃、吃、吃,吃死你!”胡素花把馒头丢过去道,想扔铅球一样的。
“怎么了,生什么气呀你?”项南捡起馒头,一边啃一边道。
“你说怎么了,你怎么还能吃得下去,你居然跟孟庆合做假药生意?你对得起你的良心么,你对得起我父亲的教诲么?”胡素花生气的数落道。
“是啊,喜大哥,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孟庆合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么?他卖假药害死了多少人啊,你居然还跟他合作卖假药,我真是白认识你了。”赛西施也生气地道。
“你们真以为我学坏了啊,为了赚几个昧良心的钱,跟孟庆和一起贩卖假药?”项南笑道。
“难道不是么?”胡素花瞪大眼睛道,“告诉你,老头子,别的我都能容你,但这件事你要是敢做,我一定饶不了你。”
“对,我也是。”赛西施点点头,“你要是敢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所以说,你们没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项南摆摆手道,“我问你们,为什么孟庆合做了那么多坏事,卖了那么多年的假药材,官府却始终不抓他呢?”
“因为他肯使银子嘛。滄州的知府是他后台,有他撑腰,全滄州谁敢得罪他呀。”赛西施回答道。
“着啊。”项南点点头,“那要想收拾他该怎么办呢?”
“呃,报官?!”胡素花试着猜道,“不对,知府就是他的后台,怎么会抓他呢。”
“喜大哥,是不是得找比知府大的官,把孟庆合的保护伞打掉,这样就可以抓他了,是不是?”赛西施则猜道。
“没错。”项南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让他给王爷府送药。我跟他定得分成是七成五比二成五,他要想赚钱就只能往里掺假药。到时候,我再把他的行径告诉王爷,你们猜王爷会怎么收拾他?”
“那肯定要他的命呀。”胡素花立刻说道。
“就算不要他的命,也肯定轻饶不了他。”赛西施点头道。
“所以,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要见他了吧。如果我不见他,他怎么肯上当。”项南笑道。
“哎呀,老头子,原来你是打得这个主意。我真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胡素花敲敲自己的头道,“我还冲你发火,真是委屈你了。”
“喜大哥,真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赛西施也不好意思道。
“好了,不知者不怪罪。”项南摆手道,“再说,你们的反应都挺好的,宁愿跟我翻脸,都不让我赚昧心钱,真是善良又贤惠。
俗话说得好,妻贤夫祸少。我喜来乐有两位贤妻,这辈子都不会出事了。”
听他这么说,胡素花、赛西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
转过天来,项南就起身,带着德福来到王府。
他屁股上那点棒伤,在擦过金创药后,很快就消肿散瘀了。
“王爷,这是滇南的天麻、藏边的红花、东北的鹿茸、高丽的人参……”项南将孟庆合送得礼物,都交给靖王爷道。
“这是干嘛,喜来乐,你还给我送礼呀?”靖王爷不解的道。
“王爷,这是别人给我送的礼。”项南笑道,随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王爷,这个孟庆合是个非常可恶、可恨的假药贩子,在滄州横行霸道十余年,害死了无数条人命,都没人能管得了他。
如今,他更是把黑手伸到了京城,连王公大臣都成了他坑害的对象。您要是再不管他,今后,京城恐怕都没真药可用了。
我代表滄州百姓、京城百姓,求您出手吧。”项南深鞠一躬道。
“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无耻之徒?!”靖王爷听罢,也怒不可遏。
假药害人,那比庸医害人更可恶。多少百姓为了治病,倾家荡产。如果买得都是假药,那不只治不了病,还亏了钱,害了人,真是祸害无穷。
“你放心,只要有证据,我立刻就办他。一个小小的假药贩子,也敢到京城撒野,还反了他了。”靖王爷点点头道,他还是颇有正义感的。
“多谢王爷。”项南点头道。
……
接下来的两天,项南都在找铺面,准备开医校、一笑堂和食为天。
另外,还找了阴阳先生,选个良辰吉日,准备补办手续,迎娶赛西施过门。
靖王爷得知项南要开医校,也是非常的支持。
一来,项南打破传统观念,不须拜师也可授徒,在他看来,很有革新的头脑,跟他们维新派的倡议不谋而合。
二来,项南开办医校,可以培育更多良医,对朝廷、对民众都是有益的。良医多了,庸医少了,老百姓日子就好过了。
三来,项南开办医校,面向社会招生。太医院的太医、中医世家的子弟,都会派人来学医,如此就团结了好大一股势力,对他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因此靖王爷出钱、出人、出力。医校、一笑堂、食为天所需的房子、药材、器具等等,他全都包了。
“王爷,您赏赐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怎么好再要您的东西。”项南不好意思道,“我自己还有些钱,我自己折腾就行了。”
“哎,给你你就收下。”靖王爷摆手道,“喜来乐,你开医校、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