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看来长视频的江湖座次,还远未到尘埃落定的时候。
b站以5.13亿港元入股欢喜传媒,占股9.9。与这条重磅消息一同发布的,还有热门影片《夺冠》线上播映权的问题。据称该片下映后,将在欢喜首映平台及b站同步播出。
《夺冠》提档和张艺谋新片过审的消息也很快传来,这两部影片可谓疫情以来,尤其《花木兰》失利后,市场颇为期待的救市之作。
在这一系列动作中,特别是b站与欢喜传媒结盟的背后,能够很明显地看到长视频行业最新的竞争变化。
既涉及近期最惹眼的两个玩家,b站和字节跳动,同时又因它们和bat的关系,使得三大传统长视频平台爱优腾的发展也被深深波及。而被卷入这场全面战争的,还有正在拥抱互联网或消极面对互联网的所有电影巨头们。
继猫眼、字节跳动之后,众人抢欢喜这件事表明,谁给谁打工已经不是最令人焦虑的问题了。当前的问题是谁能高效调动线上线下资源,真正攒出好局?
《夺冠》花落b站,字节跳动无疑是会感到失意的。然而这仅是tiktok命运还悬而未决的当下,两家公司真正火拼前的一个推进节点。
套用互联网大佬们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一切才刚刚开始。尽管这大战,早已埋伏数年。
焦虑不安与野心勃勃!
05年搜狐一档娱乐节目请来了一位新嘉宾,他是当时保利华亿传媒总裁董平。那篇报道的标题在今天看来多少有点儿敏感,主要表达的是受访者所不满的,当时的电视台普遍拥有的一种心态,即自认是个播出平台,谁来都是求它的。
在节目中董平描绘一番保利华亿的未来,未来5年,保利华亿会成为一家集电影、网络、内容为一体的全方位的传媒公司。
那一年保利华亿刚在香港借壳上市,并改名为华亿新媒体。从董平的这番话以及新公司的名称不难看出,此时他已经在设想公司在网络时代的转型之道。
这番畅想的底气,主要在于华亿和国内不少知名大导的合作关系。当时的华亿新媒体已经和冯小刚、姜文、李安、顾长卫、吴宇森等导演合作过,与第五代及第六代多位导演都关系密切。
而这些合作关系,是董平为数不多的采访中,提及较多的话题。他那时开始强调,公司不能仅靠一个导演,而要靠无数的导演支撑起来。
5年后董平的畅想没有实现,华亿新媒体后来被卖给宽带产业基金。但他倒也是弄出了个和互联网相关的大新闻,第二次借壳上市的公司文化发公告称可能收购msn中国50的股权,一时成为市场焦点。
此事之后并艺圈大佬试图进入互联网的一次失败尝试。
民营电影公司另一巨头华谊兄弟,也开始对互联网产生兴趣,并以1.49亿元投资,获得掌趣科技22的股份,成为其第二大股东。王中军思考的出发点是,互联网主要靠游戏和广告赚钱,掌趣是家有潜力的游戏公司。
此时距离光线影业创办人张昭跳槽去贾跃亭那儿创办乐视影业还有一年?
对于离开原因,张昭后来是这么说的:光线影业是家独立的公司,如果并入传媒共同上市,自己就没办法按照产业发展来进行布局。
张昭到乐视的第二年,美团开始卖起电影票,这比在上海出生的购票平台格瓦拉晚4年,比华谊后来投资的卖座网晚2年。
董平的第二次冒险,生命周期也不长,4年半之后,它被卖给阿里巴巴,更名阿里影业。这并不是因为从业18年之后董平厌倦了这一行,事实证明他打算换个路子来做。
用他后来接受采访时谈到的说法就是,和宁浩、徐峥合作,这是美国梦工厂的路子。董平在早年曾表示,自己的追求是做个文化商人。梦工厂就是由美国两位文化商人和斯皮尔伯格一起创办的。
电影公司、互联网公司猛烈打向对方堡垒的第一年,空气中同时弥漫着两股味道,一种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一种无所畏惧、野心勃勃。
阿里影业的成立被认为是行业来个大玩家,华谊投资卖座网被认为是做个安全的选择。博纳于冬在这年上影节提出未来电影公司都要给bat打工的论调,把影业公司的焦虑气氛烘托成悲凉。
一边是影企谁也没踩准节奏,一边是互联网继续大肆进军。就在光线和360商量着做网站的时候,影响行业发展的第二支力量到来,淘票票上线了。
这预示着一个残酷竞争时代的到来。就目前看历史已经给出答案,只有美团经受住了考验。
从某种程度来讲,光线能获得这个机会也是幸运。一方面,阿里刚把淘票票和娱乐宝装进阿里影业,看起来准备卯足劲狠打一场,美团当时也没有做娱乐业的想法,急于将亏损的猫眼托付于人。
另一方面电影界的几位大佬也没有什么购买的心思,华谊在花钱买明星公司和游戏公司,博纳忙着从美股退市,张昭在乐视考虑怎么把硬件和内容的生态做起来,万达刚以2.8亿美元收购电影资讯平台时光网。
在微影失去优势之后,王长田下注猫眼的决定更显正确。猫眼微影合并后,在票务方面,猫眼变成腾讯唯一的支持对象。
早期战争的硝烟已经散去,闯进电影圈的互联网玩家只剩下了两个:阿里,以及背后站着腾讯的猫眼。一个没新意的结局。而比起其他很多被阿里、腾讯投资的影企来说,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