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老脸整个都肿了起来,右贤王不可置信地看向花娆月:“你竟敢打本王!”
他这辈子活到七十岁,还没被人打过脸。
花娆月已是气急,指着老家伙的鼻子就骂:“老娘打得就是你,我家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岂容你来置喙?别说我们南焱,就是整个天玄大陆谁不知道我家王爷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平番乱,十七岁除南患,十九岁统一东部,二十岁收复北地。如今就是伤了腿,也为南焱镇守西疆,让你这样的西部爬虫不敢踏入南焱寸步。就你也敢说我家王爷是废物,我家王爷大杀四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本姑奶奶告诉你,今天还好我家王爷机灵,没有喝你的药,若是我家王爷在你们西塔出半点事,老娘就是拼了命不要,也会领兵把你们西塔踏成平地!”
花娆月眯眼咬牙,将那撒泼的狠劲发挥了个十足十。
从她开始放狠话,四周突然就安静下来,辽阔的大草原上只有她掷地有声的狠话。
所有人都呆愣地看着花娆月,仿佛被她这威严的气势给镇住。
也有人看向君墨染,仿佛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位王爷以前这般厉害!
就连刚刚还嚣张得不得了的右贤王,仿佛也被她的话给镇到了,默默地垂着脑袋一句话也没说。
森戈也是眼眸轻晃地看着花娆月,这个女人……难怪君墨染会爱惨了她,这样的女人的确是值得他喜欢的。
阏氏看看花娆月,又看看君墨染,眼底一片羡慕。
这两个人都很好!
就连离清离落也被花娆月的气势给镇住了。
他们终于知道王爷为什么喜欢王妃了?能在这种情况下出来维护王爷,还说得如此头头是道的女人,怎么能不值得喜欢呢!
这段话影响最大的还是君墨染,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那种整颗心软软的,酸酸的,那种一直以来自己所做的一切终于被认可,被赞许,那种原来还有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原来自己还没有被抛弃的那种委屈感觉让他想要落泪。
花娆月发完狠劲好一会儿,才发现周围这么安静,顿时有点怂了,谄谄地看了眼森戈:“那个单于,我并没有要针对你们西塔的意思,实在是你们这个右贤王太可恶了!”
森戈倒是没有生气,认同地点了点头,看向君墨染和花娆月:“今天的事,都是森戈治下不严,不过王爷王妃放心,这事森戈一定会给两位一个交待。”
君墨染倒是相信森戈的为人,也相信他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刚刚他女人的那番话,让他一点儿都不生气了:“那本王就先跟王妃回去,希望单于能给出满意的交待,否则本王不建议亲自处理这件事。”
君墨染看着右贤王说得风轻云淡,没有半点杀伤力,可是他全身的气势,让人根本不敢怀疑他这话的力度。
森戈更是连忙点头:“王爷放心,森戈送两位。”
森戈让部下压下了右贤王,自己和阏氏亲自送君墨染和花娆月。
到了马车旁,阏氏愧疚地看着花娆月和君墨染:“本来是想请两位来玩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还好王爷没事,否则我们就是万死也能赎其罪了。”
森戈在一旁也是心有戚戚焉地看着两人。
花娆月叹了口气,执起阏氏的手:“我知道这不关你们的事,不过这右贤王跟我们王爷无冤无仇,他突然给我们王爷下毒,这事怕是不简单。”
无缘无故,却给他们下毒,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受人指使。
阏氏皱眉看向森戈,森戈认同地点了点头:“王妃放心,森戈会查清楚的。”
他之所以没有当场处理右贤王,就是想要查清楚这背后的事情。
看他是个明白了,花娆月也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这件事并不影响咱们的关系。”
说着想到什么,花娆月又道:“不知可有纸笔,我答应阏氏要把那首歌送给她的。”
阏氏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顿时有些感动。
森戈知道她提此事,也就代表她真的不在意了。她不在意,想来在意她的燕王也应该不在意,森戈默默松了口气,连忙吩咐部下去取了纸笔来。
花娆月抓着笔,用那极其变扭的握笔姿势,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串别人不知道能不能看懂的歌词:“好了,其实很简单的歌,不过我觉得很适合你们。”
阏氏看了眼那纸上的字,勉强是能看懂了,跟着点了点头道:“是,我也觉得很像我们。真的谢谢你。”
花娆月憨憨地笑起来:“这有什么好谢的。”
“走吧。”君墨染看着她道。
花娆月点点头,上前抱了抱阏氏:“以后有空还到王府来玩。”
说着又小声在她耳边道:“若是他欺负你,就到王府来找我,我带你私奔!”
阏氏被她逗笑了,红着脸点头:“好!”
花娆月不舍得看了她一眼,又不舍得看了眼代表自由的广阔天地,最后才回到君墨染身边。
离清离落将君墨染抬上了马车,花娆月也拎着小包袱上了马车。
马车前行,花娆月还撩起车帘朝阏氏挥了挥手。
这边森戈和阏氏也连忙朝她挥手。
马车上,君墨染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目光又落到了她的包袱上。
花娆月放下车帘,转头便见君墨染沉默地坐着,像是有心事。
花娆月以为他还在想那个右贤王的事,连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