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塔。
侥幸逃脱的探子屁滚尿流地回去禀报了:“小王子真的死了,燕王动了大怒,把我们的人都杀光了,吊在城楼上,奴万死才能侥幸逃脱。”
森战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好,死得好,那小孽种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孤的地位了。”
左贤王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君墨染会反应那么大。
之前这燕王还没什么反应,如今竟然动怒成这样,这是在警告他们了。
森战看向左贤王:“既然人已经死了,这探子就不要再去了吧,那君墨染也不是好惹的。”
左贤王默默点了点头,看向那探子:“既然如此,那以后就不用再去燕州城了。”
“多谢单于,多谢左贤王。”探子捡回一条命,立刻感激地朝两人磕头。
左贤王抬手,将他挥退。
等探子离开之后,左贤王才看着森战道:“单于别忘了咱们答应南焱皇帝的事。”
一听这话,森战顿时就不高兴了:“南焱皇帝,南焱皇帝,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南焱皇帝。”
左贤王皱眉,“单于这是什么话?如果没有南焱皇帝,你能顺利杀了森戈,拿下西塔吗?”
森战不爽地冷哼一声:“就算他借了人给孤又怎么样?如今现在西塔是孤的,他的手未免伸得也太长了吧!”
都说这个左贤王精明,他看他也跟傻子一样。明知道那南焱皇帝不安好心,这是想把他们送上前给南焱燕王当炮灰,他还傻呵呵地直冲上去呢。
左贤王倏地眯起眼,阴鸷道:“这么说单于是不想跟南焱皇帝合作了?”
一看左贤王的脸色不好,森战也有些发憷,软下声音道:“你不是不知道吧,那人明显就是想奴役我们,是想收了我们西塔给他当马前卒呢,这你让孤怎么答应?”
左贤王眸子晃了晃,扬唇道:“单于原来是担心这个,这个臣早就跟南焱皇帝谈好了,只要我们帮他杀了君墨染,他就把燕州十城给我们。”
森战倏地瞪大眼睛,震惊道:“你说真的?”
“臣有书信为证,单于请看。”左贤王从袖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森战。
森战立刻接过信看了起来。
“哈哈哈哈……”看完信,森战顿时便大笑起来,“这交易不错,若是我们能拿下燕州十城,我们就不用再屈居草原了,到时候不仅能一统了草原,还能建立新国,咱们西塔祖宗千年的愿意,就要在我手中实现了。”
森战越想越高兴,笑得越发大声了。
“恭喜单于!”左贤王立刻朝森战躬身,随即又改口,“不,应该是恭喜皇上才对。”
“爱卿免礼。”
森战立刻得意地朝他抬手,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美女环绕的场景了,甚至想象自己拿下君墨染当阶下囚,至于燕王妃那个尤物,早晚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左贤王一看森战脸上那奸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开口:“皇上,您若是真的想要将草原扩大,让我们的部落变成国家,就必须跟南焱皇帝合作。”
森战这会儿也没什么不同意了,只看着左贤王道:“既然你已经跟他谈过了,那这些事都有你来做,你要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通报孤。”
他可没有脑子废这么些事,他的美人都还没有睡完呢。
“是。”左贤王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躬身应了。
……
墨影轩,书房。
“王爷,属下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这是他们查到的资料。”离落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君墨染接过资料仔细翻看了下,却是瞬间黑了脸:“这么少?”
“是。”离落连忙躬身,“兰夫人的资料很少,咱们的人也去云府打探过,似乎也没有人知道这兰夫人跟云康虎有什么明确的关系?好像兰夫人只是他买来的一个乐人。”
“乐人?”君墨染顿时便愤怒地摔了手中的资料,“一个乐人就能从王府带走沈星竹?”
离落吓了一跳,立刻跪下:“王爷息怒,属下让他们再去查。”
君墨染气得不行:“查?要是真能查到,之前就查到了。”
离落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沈星竹呢?”君墨染又问。
离落吞了口口水道:“沈星竹是沈家三爷所出,沈家三爷十多年前外放远洲,在那里纳过几房妾室,这沈星竹就是在远洲出生的,之后没多久,沈家三爷就被招回京了,他回京的时候,没能及时带她们回京,在沈星竹五岁的时候,沈家三爷才派人将她们接到了京都,据说沈星竹的姨娘在入京的路上病死了,沈家三夫人怜惜她便将她记到了自己名下,做了沈家三房的嫡女。属下已经派人去了远洲,很快便能知道沈星竹到底是不是沈三爷所出?”
君墨染眯了眯眼,沈星竹出生在远洲,五岁被踩被接入京,难道五岁入京的沈星竹就已经是假冒的人。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设计他?
她的背后主使到底是谁?竟能从那么早就开始设计了?
君墨染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回了房间。
屋里,花娆月正在做衣服。
君墨染皱眉:“怎么想起做这个了?你想要什么,让绣娘们做就好了,仔细眼睛。”
花娆月笑起来:“我就是想做两件小衣服给小寒星,等我练会了,以后还能给我们闺女做衣服呢。”
其实她会裁剪,做衣服对她来说不难,只是针线差了些,还得多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