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鼠贵这神情,便知有事儿。
也等不及,听他说了,拿起包袱,拉着他便要走。
“冥夫人,您干什么?”
他焦急的望着我。
“同你一道回去,我有很多话,想同他说。”
我已经不想在这耗费时辰,我迫不及待的想回去,想看看他。
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伤了他,我愿好好同他道歉。
“冥夫人啊,您别着急!”
鼠贵立刻一步向前,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盯着鼠贵,鼠贵似乎不愿让我回去。
“小贵儿,是不是,神君他如今恨极了我?”
我望着鼠贵,眼眸子颤了颤,自己心中,这两日已经备受煎熬。
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鼠贵仰起头来,见我这般神情,他赶忙劝说道:“冥夫人,小的虽不知,您同神君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儿,但想必,其中应有什么误会,不过如今,神君在气头上,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我盯着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且,而且,神君如今,已经准备娶妻。”
鼠贵说完,垂下头去。
“嗡嗡嗡!”
我觉得,自己的耳侧,都是嗡嗡的声响。
“娶妻?”
我愣愣的看着鼠贵,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不,是,是,纳妾,冥夫人,其实,娶妻纳妾,稀松平常,无论如何,您都是正房夫人,其余的那些小妾,再怎么样,也逾越不过您,故而?”
鼠贵接下来说了什么,我亦是没有听清。
只是,这心头一阵发闷,我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膛口,脸颊瞬间就湿了,眼泪一滴滴滚落而下。
才分开多久?
他便要纳妾了?
“诶呦,冥夫人,冥夫人您别哭啊,哎呀,瞧我这张嘴,胡说八道,您别哭啊!此事,还是让神君同您解释的好,我这?”
鼠贵慌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
“娶的是什么人?”
我觉得眼中一片混沌,已经看不清鼠贵的模样了。
“不是人。”
鼠贵低低的应了一声。
“是妖?”
我问道。
鼠贵点了点头:“听闻,是从北冥来的,我重伤醒来,就听幺妹儿说,神君带了一个漂亮的女子回来。”
“漂亮的女子?”
我说着,侧目望向了一旁的窗外。
“冥夫人,此事您也莫要太过介怀,您看小的,小的只是一只小野妖罢了,可也定了三门亲,有三个妻,神君乃鲲神,福寿绵长?”
鼠贵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纳妾也实属正常,您,您,大可大度些。”
我红着眼,将目光收回,侧眸看了一眼鼠贵。
鼠贵说这话时,一脸诚恳。
在他们的眼中,男人三妻四妾,那都在情理之中。
“小的,阿爹,曾娶了几十个妾,但小的母亲,还是为尊,无人能撼动她在我爹心中的地位。”
鼠贵赶忙宽慰我。
我听了之后,只是漠然的坐在了木桌旁。
“我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我的心中,只有冥北霖,就算此次无法同他和好,我也念着他,绝不再嫁,我也希望,我的夫君,只爱我一人。”
我说完,见鼠贵又要张嘴劝说我,便问道:“那日,你去哪儿了?
为何,我同曹大夫寻遍了后山,都没有寻到你?”
当时,我和曹大夫在后山看到了一条鼠尾巴,我还以为鼠贵已经惨遭杀害。
可方才,他显出真身时,分明是好端端的,尾巴爪子都在,并没有看到什么外伤。
“冥夫人,那日可真真的是凶险!”
鼠贵说着,那表情瞬间就变得严肃。
似乎,今日想起,依然觉得后怕。
他眯着小眼睛,很是认真的同我回忆起了那日的情况。
那日,他出府之后,先是去集市上寻宏图,毕竟,宏图那孩子贪吃,我们都是知晓的,故而,鼠贵寻了风霖菀所有卖吃食的铺子。
可是,却连个影子都没有瞧见。
但,鼠贵注意到了风霖菀码头,停了几艘船只,那船上,有男有女,那女子衣着华贵,不似寻常人家的姑娘。
而男人则是,这几日跟着我同行的人!“跟我同行的人?”
我愕然的盯着鼠贵,不过也对,睇驮虽半遮半掩,没有把所有事儿和盘托出,但是,我已经猜到,鼠贵口中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师姐,至于男人?
“那个叫子衿的,便是那日出现在船头的男人。”
鼠贵一脸认真的同我说着。
“子衿?”
我呢喃着。
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到风霖菀了。
“对了,我还看到,他们进出曹大夫的屋子。”
鼠贵说着,眉头一簇:“当小的悄悄前去察看时,便被发现,直接就被掏了妖丹,丢入了水中!”
鼠贵说完,撩起了自己的灰色衣裳,给我看他的肚皮。
他的肚皮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疤痕,这疤痕就好似被人挠破了肚子,留下的。
光瞧见这伤,便能想象到,当时鼠贵的处境。
掏走了妖丹,丢入水中,几乎是必死无疑的。
“小的以为自己死定了,但不曾想,命不该绝,直接被冲到了岸边。”
鼠贵说完,又顿了顿:“冥夫人,说句不中听的,小的怀疑,曹大夫,和那群人有所勾结!”
我已经亲口听子衿说过这件事了,子衿说曹大夫是存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