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玄凌坐在了宏图的身旁,宏图兴奋的指着那小木偶,让我看戏。
鼠幺妹举着木偶,说的是,鼠儿修仙的故事,这都是她们瞎编乱造的。
“你们继续。”
我一边抚摸着玄凌软软的银发,一边对鼠幺妹她们说着。
鼠幺妹和鼠可芸俩姐妹,提溜着木偶,表演的绘声绘色的,我看着也是入迷。
时不时的,便同她们一起笑。
宏图被这东西吸引了之后,一整日都不见他喊饿,但是心心念念,想着让鼠幺妹她们教他木偶戏。
玄凌也跟着学,难得欢乐的过了一整日。
只是入夜了,都不见冥北霖和浮游的身影。
这让我有些不安,在屋里待不下去,便到厅里候着,想着冥北霖同浮游回来时,我就能知晓。
鼠湘湘还替我拿了披风,想要留下陪着我。
我劝了数次,她才回后院歇着。
可她一走,鼠贵又来了,给我沏了热茶,送了糕点过来。
“冥夫人,这神君必定不会有事的,您还是一会儿,就去歇着吧。”
鼠贵望着我,劝说着。
“无事,如今我还不困,倒是你,忙碌一整日了,还是去歇着吧。”
我望向鼠贵,不过,他倒是奇怪,好似每日都精神抖擞。
“冥夫人,咱们鼠儿夜里更精神,每日只要歇上一两个时辰,那便能精力充沛,您啊,就别担心小的了。”
他说完,就将杯盏,推到了我的手边。
我见劝不动他,便也给鼠贵倒了一杯,示意鼠贵坐下。
“诶,冥夫人使不得。”
鼠贵一向拘礼,我索性直接将茶水放到一侧,然后拉他坐下。
“快,既然要陪我一道等,那便坐着,若是不坐,你就回后院歇着好了。”
我在这守着,让他立在一旁,心中如何能舒坦。
鼠贵也是瞧出来了,于是,也只能顺着我的意思坐下。
我同鼠贵,也没有什么可聊的,只是随意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风霖菀。
并且,让我意外得知,这“风霖菀”的名字,还是冥北霖给起的。
“风霖菀?”
我呢喃的嘀咕了一句。
“咱们神君,风雅,起的名字也与众不同。”
鼠贵这马屁儿拍的响亮。
我却想着,风霖菀,霖府?
霖代表的自然是冥北霖,可是“菀”?
这字婉约,取自何处?
有何用意呢?
“冥夫人,您怎么了?”
鼠贵见我垂目,嘀嘀咕咕的,于是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觉得,“菀”字起的温婉,不似神君的性子。”
我笑着说道。
“诶,那必定是取自冥夫人您的?”
鼠贵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立马住嘴。
“这名字多书墨气,而且,这“菀”有茂盛之意,大抵是神君希望此地,能成为福地,可以繁荣昌盛。”
鼠贵硬生生的将话给圆了回来。
我却觉得,冥北霖并非是那般世俗之辈,什么繁荣昌盛,只怕也不是他所看重的。
那时候,他在乎的,应该是?
莫不是,“菀”是她的小字?
想到此处,我这心中,顿时变得有些酸涩。
风霖菀?
风霖菀?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待在此处,他怎可能不想起她呢?
“冥夫人啊,您可别胡思乱想,这“菀”字,没有其它蕴意,真的。”
鼠贵知晓自己大抵是“说错话”了,顿时变得有些慌张,赶忙站起身来。
“瞧瞧我这张嘴,一日日的,胡说八道什么?”
他说完就抬起手,朝着自己的嘴上拍了拍。
“小贵儿,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有些困倦了。”
说罢,我打了一个哈欠。
“那冥夫人,您快去歇着?”
鼠贵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立刻开口说道。
这一次,我没有推辞,而是点了点头,便回到了后院的屋中。
想着“风霖菀”这三个字,我更是莫名焦虑,在屋内的圆桌旁坐了整整一夜。
次日天明,我洗漱之后,便又去了厅堂。
这时候,恰好看到,杜小薇来了。
“姐姐,你起的真早,我去给你泡茶,拿糕点。”
杜小薇说罢,就要去后厨。
“不必了,你这一路过来,可瞧见马车了?”
冥北霖和浮游彻夜不归,我这心里十分担忧。
杜小薇摇头:“没有啊姐姐?
怎么了?
莫不是,家主和浮游哥还未回来?”
“嗯。”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
杜小薇思索了一会儿,便说道:“姐姐,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没准是在路上耽搁了。”
“也许吧。”
我这惴惴不安的,一直等到即将申时,这才听到了正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我立刻就起身,疾步朝着府门外走去。
而浮游,也从马车上跃下,正迈步上石阶。
“夕颜?
你这迎我的速度够快呀。”
浮游调侃的说了一句。
“神君呢?”
我朝着他身后的马车望去,并未看到冥北霖下马车。
“那个,夕颜,公子他还有些要紧的事儿,所以就先留在那了,估摸着明日就能回来,你别担心啊。”
他说罢,便已经走到了我的身旁。
“留在那?
留在哪儿?”
我追问着。
“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