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擂台后方那些给魏渊递去过战帖的核心弟子们顿时讥讽的冷笑出声。
“没想到他还真敢来,难不成不想活了?”
“就是,虽说宫门之中禁制弟子私却除外,只要接下战帖,上了这擂台,那便是生死无论。”
其中有一名核心弟子心中有些担忧的开口道,“也不知道那些关于这个魏渊的传闻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闻听此言,赵复冷笑一声,“诸位根本无需担心,我早已从几位长老那得知了此中缘由,这魏渊虽说的确是斩杀了造化上境的荒兽,可那头荒兽早在之前便已经身负重伤、命不久矣,只能说是这小子捡了个大便宜而已。”
说到这,赵复眯了眯眼睛,继续道,“况且我还听说这魏渊在荒夷山脉已经身负重伤,就算是实力超群又如何,我们这么多人,车轮战下来他也终究必败无疑。”
“可……我们谁第一个上?”
又有人开口问了这么一句,随后众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谁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赵复眉头轻轻一皱,冷冷道,“诸位,这可是个好机会,谁若能先一步将其击败甚至于斩杀,那天宫演武的名次怕是就要一锤定音了,后边的人也只能算是博得了一点儿递战帖的名头而已,若是各位推卸的话,那就我第一个上,如何啊?”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眼神一变,他们约战魏渊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在天宫各位长老和神君面前表现表现嘛,追本溯源就是想要获取一个参加天宫演武的名次而已,这等机会他们可还真不想轻易放过。
想到这,一名核心弟子赶忙开口道,“赵师兄实力超群,不如留下压阵,我先去替各位试试水。”
说着,也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他便身形一闪之间冲上了擂台,一手握剑,一手后负,傲然而立,一脸轻蔑的看着那个应战的身影一步步向着擂台走来。
可以说是在万众瞩目之下走来的魏渊一路行至了擂台的边缘,周围人的目光或鄙夷或不屑,极少有期待和炙热的。
众目睽睽之下,魏渊脚步微微一顿,随后才取下腰间佩剑孺子牛,连带着剑鞘一同插入了身旁地面上的青石板内,这才抬脚走上擂台。
这一幕看的众人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不打算用剑?
“这未免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吧!一个剑修,连剑都不带,简直不把其他核心弟子放在眼里啊。”
“等着看吧,待会儿有他哭的,不!他恐怕连哭的机会都没有,这擂台上可不论生死!”
一时之间,所有观战之人皆是喧闹起来,大多都是气愤的不行,甚至于那些原本看好魏渊的内门弟子们此刻也都是有些心里发虚。
虽说魏师兄的实力他们也都亲眼所见,可若是不用剑,他们还真不敢保证这位魏师兄能赤手空拳与核心弟子一战,毕竟他可是个剑修啊。
魏渊赤手空拳上台,对面那名核心弟子顿时是眉头一皱,瞥了一眼被魏渊插在擂台之下的佩剑,冷笑道,“我劝你还是下去把剑带上,那样也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魏渊根本没有理会他,走到擂台一侧站定,白衣胜雪,气质出尘,那是说不出的玉树临风。
今日他之所以来的这么晚,其实也并非有意而为之,只是赶巧在荒夷山脉与毒龙一战之后自己的境界终于有了松动,为了破境,这才不得不来的晚了些,生死之间有大悟,如今的他已经是一位真真正正的斩元巅峰修士,只差半步便能踏入照神。
借着破境契机,魏渊体内伤势也已经恢复的八九成,气海宇宙之中那一颗耀眼的太阳光芒在涨数层,已经有了双阳同天的迹象,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而已。
见魏渊无视自己,那核心弟子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语气愈发的阴冷,继续道,“早听闻你目中无人,一入宗门就敢在藏书楼驱逐内门弟子,虽然我不知道杨长老为何没有拿你问罪,可一个走偏门成了核心弟子的小白脸还别想欺负我宫门弟子。”
魏渊依旧是没有说话,目光古井无波,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他这副处变不惊的模样顿时是让对方更加恼火,目光之中杀意暴涨。
而与此同时,擂台后方那群核心弟子之中的赵复顿时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站在身边不远处的一个持剑男子,他略微有些恭敬的开口道,“吴师兄,这魏渊如此这般的找死,怕是轮不到您上场,就得化作一滩肉泥了。”
赵复在太岁宫核心弟子之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之辈,能被他喊一声师兄师姐的恐怕除了那如今只剩下十几二十个的照神境界修士以外怕也没有别人了。
而眼前这位吴师兄则是能排在核心弟子榜眼位置的高手,吴傅桂,其境界实力乃至于威望都仅次于之前的沈元贵,如今沈元贵叛变宗门被神君大人清理门户的消息一传开,这位吴师兄自然也就成了核心弟子之中首屈一指的存在。
吴傅桂只不过是轻轻瞥了一眼擂台上的两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道,“那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配与我交手。”
“是是是,这等废物又如何能与吴师兄匹敌,交给我们来收拾就可以了。”
赵复一脸微笑的开口。
而擂台之上,那早已被魏渊的态度激怒的核心弟子终于是忍不住“岑”的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怒喝出声,“也让你死个明白,让你知道自己死在谁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