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在城门口相遇。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叶临宸,寿王眼中透出迷茫来,他依稀记得在叶临宸刚刚回京的那段时间里,叶临宸依然是那个不受宠的皇子。手中连个实权都没有空有一个皇子的名头,那个时候但凡在朝中有些名望地位的人都敢对叶临宸不敬。
谁都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叶临宸居然不声不响的走到了今天的地步。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叶临宸居然是个善于藏巧于拙的人。这么些日子里来他在谢瑶光的帮助下不仅地位水涨船高,就连手中实权也逐渐超过了他包括献王。开府仪同三司这样的权力连他都不曾有过。
想到这里寿王眼中掠过一丝愤恨,握紧了拢在袖中的手。只要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他就有翻盘的机会,他不信谢瑶光就能将所有事情都策算无遗。
见其如此叶临宸目露狐疑地扫了寿王一眼含笑道:“皇兄,你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
“怎么,只许你来的这么早。不许皇兄跟你一块早点来向父皇请安么?”闻言寿王睨了眼叶临宸语气微冷,“这天下还没轮到你做主呢。”
“是请安还是请罪,皇兄你心里清楚不是么?”叶临宸看着寿王含笑道。
话落耳际寿王面色一僵正当他准备拂袖转身离去的时候,叶临宸突然望着他道了一句,“皇兄事情已经到了今天我劝你不要再抵抗了。”
言罢叶临宸转身离去留下寿王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看着叶临宸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寿王眼中掠过一丝愤恨。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他是不会认输的。他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其他人都不要肖想他的皇位。深吸一口气后寿王疾步去追赶叶临宸。
兄弟二人几乎是同一时刻抵达历帝寝殿面前,在门外守着的张恪瞧见这两位皇子一块来浑浊的眼中聚起笑意。一甩拂栉迎了上来躬身朝着两人行礼叩拜。
“张公公起来吧。你是宫中老人,何必这么多礼数。”叶临宸伸手虚扶了一把示意张恪起身继而温声询问道:“张公公,父皇现在起来了么?”
闻问张恪笑眯眯回话,“回晋王殿下,陛下刚起来没多久这会子正在用膳呢。老奴进去通传一句,有劳您二位暂候一会。”
“不碍事。”
眼下正值初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姑苏还是有些冷的。张恪自然不可能让两位皇子就这么站在殿外候着当即把人安排到了偏殿去等着,又吩咐宫女奉上热茶招待两位皇子。比之一直是气定神闲低头饮茶的叶临宸,寿王一直都在殿内踱步是不是往门外看看,看看父皇有没有派张恪来请他们进去。
如今寿王只觉得自己不仅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更像是有人持刃在他颈部晃悠,如影随形的寒意叫他坐如针毡恨不得能马上见到历帝去进行自己下一步计划。
见其如此叶临宸眼中聚起一丝狐疑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一旁的宫女身上朝其点了点头,宫女四下扫量一眼后将叶临宸递来的收好继而敛衣叠步离去。
那宫女刚走没一会,张恪便走了过来沉声道:“两位殿下陛下让你们进去呢。”
闻言二人互看一眼后并肩一起踏入内殿。殿内历帝正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看书瞧见二人进来也没曾移开目光开口吩咐张恪搬来两个凳子令二人坐下。二人在行礼问号以后方才敛衣落座。
眼下距离上朝还有些时候,是以历帝并没有换上朝服穿着便服。尽管如此那股多年养成的帝王威严也让寿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最终寿王撩衣跪在地上朗声喊道:“儿臣自知罪无可赦,还望父皇您看着儿臣立下的功劳份上不要为难母后。她对儿臣所做的一切并不知情。”
“你罪在何处?”接过张恪递来的茶水历帝慢悠悠道了一句。
“是儿臣指使人炸毁堤坝陷害献王,是儿臣勾结祁无因谋害晋王。儿臣之罪罄竹难书,不敢奢求父皇原谅。”说着寿王语调里已经带了哭意只见他眼中带泪伏地大哭,“还请父皇处置儿臣,切莫将怒火憋在心里伤了身体。”
话音一落历帝赫然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盏扔到了寿王身上继而快步走向寿王,一脚踹在寿王心窝。哪怕寿王已经摊到在地上历帝似乎觉得还没有解气,“你这逆子将朕耍得团团转!朕就说献王怎么可能有哪个胆子炸堤淹村,难怪他一直在朕面前喊冤枉原来皆是你这逆子所为。”
愤怒至极的历帝将自己所知寿王所为的一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很显然是被寿王气得不行。原本是最看好的继承人但是没想到这个继承人居然让自己这么失望,甚至于自己还没死就开始觊觎自己的势力。想到这里历帝又往寿王身上踹了一脚,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叶临宸突然扑向了寿王似乎是想阻拦历帝的举动。
眼见自己即将踹到另外一个儿子历帝往后退了几步,没好气地努吼道:“你拦着朕做什么?看朕不打死这个逆子。”
“父皇,纵然皇兄有错您打死他也是无济于事。”说着叶临宸看了眼寿王沉声道:“儿臣以为您不妨听皇兄把所有事情说完你在处置他也不迟。”
话落耳际历帝点了点头折身回到座位上颔首示意寿王继续把事情说完。没想到叶临宸会突然出手相救,寿王眼中掠过一丝狐疑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眼中凝聚着泪意,全然表现出一副对于所作所为十分后悔的模样。
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寿王,历帝目光有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