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怎么信佛但是礼数还是做得极为周全。
扫量眼女尼后谢瑶光挽唇温声道:“劳烦您去替我知会庙里那位贵客一句说是红尘外有故人来访,望她出来一叙。”
“阿弥陀佛。施主您似乎来错了地方,我们这里面没有你要找的人。”女尼说到这里往后退了几步,“还请您回去吧。您的命格迥异我们这地方庙小承不起你身上的贵气。”
“不,师太您错了。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她身上的红尘余罪未消如何能遁入空门?逃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谢瑶光挑眉扫了眼匾额上所书的北塔寺三字唇角微勾。
看样子她的消息没有错,寿王妃的确在这里。只不过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寿王狠下心把寿王妃送到这里来,就算是薛家倒台对于寿王妃来说未必会带来多大的影响。毕竟薛妍月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儿媳。
“余罪未消的话,佛祖岂会收她入梦。”说着那女尼终于是抬起头看着谢瑶光一字一顿,“还请施主趁早收手不要再打扰她的平静生活。这世间诸事旁多,施主您为何要一直执着于眼前呢?何不向前面看看。”
闻言谢瑶光眼中笑意敛匕首出来径直指向面前的女尼,“你刚刚说我命格迥异,你们这容不下我。我知道我自己上帝王燕的命格而且又是破军入命,所以我要是想进来的话没有人可以拦住我对么?”
“施主,你何必苦苦相逼呢吗”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庙里任何一个人我只是想要进去找一个人罢了。师太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我,否则我不建议让佛祖见人间杀戮。”说着谢瑶光将匕首收了回来于手中把玩,“佛经中上关于罗刹修罗的描述您还记得吗?”
似乎是头一回瞧见敢这么大胆威胁自己的人,女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含笑而立的谢瑶光最终在谢瑶光冰冷目光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躬身邀请谢瑶光踏入寺内。
入的寺内后睇目四周瞧见一片安宁之后,谢瑶光将手中的匕首丢给了朱雀。看着躲在主殿内各个持着扫帚目光一副严阵以待模样的女尼们谢瑶光不由觉得好笑,唇角微微勾起。
见她如此女尼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负手立于大雄宝殿前望着殿中那尊释迦摩尼佛佛像,在佛祖那慈悲透露着悲悯的眼神注视下谢瑶光问女尼们讨了三炷香以后折膝跪在蒲团上神色恭敬地叩首三下。
在她叩拜佛祖的时候大殿外已然又出现一位女尼,女尼看起来十分年轻但是目光确实平淡至极似乎对谢瑶光的到来并不意外。
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谢瑶光回头看向来人眼中掠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北塔寺来得人居然会是另外一位故人。
“啧啧,没想到这偌大一个北塔寺来得人居然会是你——出尘师父。”在朱雀的搀扶下谢瑶光站起身含笑道了一句。
“是贫尼,也只能是贫尼。”说着出尘师父朝着谢瑶光合十僧礼继而温声道:“毕竟以其他的人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应付你。”
对于出尘师父的话谢瑶光充耳不闻反倒是鼓起掌来,“您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刚刚在门口已经将来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只是来和寿王妃叙旧的。该不会你们这都不愿意让我进去吧?”
“当然不是。顾小姐你当然可以来见寿王妃殿下,只不过她愿不愿意见你又是另外一回事。”话落出尘师父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斜眄一眼不远处的出尘师父,谢瑶光含笑漠然开口,“那就有劳何姑姑您带路。”
“请随贫尼来。”
此话一落三人一道往后山的院子而去。一路上三人都是静默无言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直到快到后山的时候谢瑶光看着飘落下来的菩提叶,眼中神色莫名。
“何姑姑,这么多年你悔否?”
“形势所迫何来后悔余地。在我改名出尘潜心在此忏悔祈福的那天开始世间上就再也没有何碧落此人。还请顾小姐勿在重提旧事。”
非他南疆与大翟关系还算尚可怀帝恐怕是不会单独设宴的。待怀帝离开后,温飞卿这才疾步往宫门外走去,欲去看看刚刚那名女子到底是谁。
温飞卿走得很快,可他刚刚踏出宫门那名女子就已然上了马车。一番思索之下温飞卿悄悄放出一只纸鹤飞向马车,然而还未走近那纸鹤仿佛在被无形的火焰焚烧一样,挣扎了一会便化作灰烬。温飞卿不由诧异,此人修为如此之高恐怕只有苍梧山的人才有这个能力,如此看来自己得好好琢磨了。
然而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上,一个白袍女子端坐在锦团上。原本用来遮容的幕离也在她手中变作一支发簪,女子将发簪插回了发中。光芒一闪她的手上多了一只纸鹤,女子指尖缓缓划过纸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趣,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神官大人,您……”
“鸿月,有劳了”白袍女子朝其一笑,转而整个人便消失在马车内。
鸿月微微一叹,马车开始走向帝都内。
这一任的神官,据说是一个天生目盲但却天赋异禀的女子。不过也就十八岁的年纪便接任上一任神官的位置,成为了神庙里的新神官,倒也算是苍梧山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人。这位神官听说为人孤僻,深居简出。即便是神庙里其他祭司也很少能见她一面,只是偶尔在祭礼上能够得见一二。
大翟苍梧祭礼在即,宴请九州四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