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尚宫局的人眼下都想巴结讨好这位帝王新宠——慧贤妃。自然没有多问,即刻派人亲自领瑾月去寻青檀。
调青檀来蓬莱宫一事也没有在后宫中引起多大的风浪。得到消息的徐后,派人打听过青檀的确只是一个司花宫女遂放下心来仍由慧贤妃折腾。
眼下最令徐后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这么些日子来她的病似乎从未有过起色。连着几日请了云繁来诊脉,和前面女医说的一样需要静养切莫大悲大喜。
青檀在蓬莱宫也不过是每日侍弄花草。反倒是徐后的病却越发的严重起来,整日都是昏昏沉沉的也没什么胃口,这几日不论是寿王妃还是各宫嫔妃前来问安都是一概不见。
借着和蓬莱宫宫女一起给皇后送花的名义,青檀悄悄潜到了后巷专倒药渣的地方,将皇后近日服用的药渣全部捡了回来。
继续跟着那宫女若无其事的返回了蓬莱宫。与慧贤妃并立花圃小亭将一应宫女内侍甩的老远。
“娘娘,也通些医理。应知此物虽良可若与那物结合在一起,反倒成了害物。”青檀环顾四周将一个药囊递给了慧贤妃柔声道:“明察秋毫方可观其理。”
慧贤妃敛眸将手抬起嗅了嗅药囊,眸中飞快的掠过一丝惊讶微笑道:“你倒是一个有心的”
“奴婢就不打扰娘娘赏花雅兴,先行告退。”青檀朝慧贤妃行礼后,缓步退了出去。
将药囊收入袖中,不动声色的走出了亭子。因自己乏了,没让人跟进殿内伺候。慧贤妃才将药囊内的药渣倒在案上仔细翻检,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果然徐后中的不是毒,只是利用相生相克之道让皇后看上去像是中毒一样。可是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才要在皇后的药上做手脚呢?思及此处,慧贤妃移步至窗前将药囊丢入池中继而在书案前飞快的写下四个字,小心折好。
“瑾月,安排人替本宫把这盆秋菊送到定王府上。”慧妃指了指案上那盆开得正艳的秋菊道,“让殿下他好生照料这盆花。”
“奴婢遵命”
慧贤妃看着瑾月指使内侍将秋菊搬了出绪。临宸应该可以发现那个藏在泥土中的纸条,只要临宸看到了纸条就一定回去找窈窈,而窈窈自然能够猜到她的意思。
更何况青檀那边也应该会知会窈窈的。
这会子刚在校场上操练完的叶临宸,收到慧贤妃派人送来的秋菊的时候,有些诧异。母妃应当知道自己从来不喜欢这些花草树木,何故会送自己一盆秋菊呢?
难不成这花里有什么玄机不成,正想着叶临宸端着花盆仔细查看起来,果不其然在靠近花盆边缘泥土中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写着月息、红萝四个字。
月息、红萝两者有什么联系吗?叶临宸对于此道不甚知晓,怎么也想不明白慧贤妃何种意思。当下只得前往抱月揽星楼寻找谢瑶光。
谢瑶光此刻正在水榭内和顾青芷对弈听闻定王来了,谢瑶光不由一惊,连拉带拽的把顾青芷推进了密道内。
自己则若无其事的整理好衣裳支着下颚观察棋局。
“小姐,定王殿下来了。”白露亲自领着叶临宸至门口,温声道。
“恩。”谢瑶光放下棋子起身推门迎接,看着叶临宸微笑道:“殿下来了,快请坐。”
谢瑶光眼中笑意涟涟。
叶临宸将纸条递给了谢瑶光沉声道:“母妃今日送了我一张纸条,本王实在不理解母妃意思,还请瑶光你能解答一二。我近日听人说皇后的病越发的重了。”
谢瑶光扫过纸条,脑中飞快的闪过关于月息香和红萝的讯息。眸光微凝转瞬眼中荡开一丝深意。
月息香本无毒,只是有宁神助眠的功效,可是一旦用红萝为引,原本无毒的月息香就会演变成毒害人性命的物品。
以皇后的情况来看像是中毒一段时日了,只是她委实想不明白容氏这般做究竟到底对她有何好处。
“中秋将至,如今后宫无人主持大事,容氏会不会打的这个主意。”叶临宸略有迟疑地开口道:“借机重掌宫闱?”
谢瑶光闻言眸色凝滞,笑意僵在唇边。若是容氏打的这个主意,未免太过愚钝。
即便容氏抚养太子有功,就算能凭借此得以复位,重掌宫闱。可如今在其之上还有贤妃和德妃二人,容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越过她们。
说起容氏,谢瑶光忍不住想起当初那一桩旧闻。当年元后陆氏于厉帝相识少时,少年夫妻十分恩爱。
哪怕是后来厉帝再立侧妃也没有越过陆氏。厉帝登基之后虽立了陆氏为后可不知道怎么的反倒是越发疏远陆氏,宠爱起容德妃。
在陆氏有孕以后又开始亲昵起陆氏来,当然对于容氏的爱也没半分减少,一时间这二人竟然同获恩宠。
至于当年还是贵妃的徐氏一直是后宫中不惹眼的存在,不过因为和陆氏关系交好倒也还算安稳。
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厉帝被人行刺,陆氏以身护驾以致早产时。当时的陆氏危在旦夕,厉帝感念陆氏恩情遂下旨册封陆氏之子为太子,承诺永不废除。
陆氏因此故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月余终究去世。没多久厉帝下旨晋封徐氏为继后,而容德妃只晋了贵妃。
思及此处,谢瑶光眸中掠过一丝讥讽。当初容氏自以为抚养太子能够获封皇后。殊不知厉帝另有谋算晋了有孕的徐氏为后,以安徐氏。
太子始终都元后之子,他的嫡母永远都是徐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