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爷啊。”蓝季轩轻叹一口气,突然朝仪灋公发动攻击。
仪灋公察觉轻松躲避开来,才惊觉是计。
划破掌心,按上黑石。
黑石闪烁,浮现蓝季轩的名字,红如泣血,黑石有名,便是放弃族长之位。
见状,蓝季轩反而松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一头栽入了亮起的光幕之中。
亮起的光幕刺眼如刀辉。
水淼淼下意识的闭上眼,耳边似有若无传来一声闷哼吃痛。
在睁眼,蓝季轩以没了踪影。
仪灋公看着黑石,痴呆状,而后一口血吐出,身形向后倒去,水淼淼连忙上前,扶住仪灋公。
黑石还在闪烁,不停有红字显现,都是人名,大概都是进入过禁地之人的名字。
蓝展仪三个字,从水淼淼瞳孔上滑过,好熟悉,似乎听过。
仪灋公突然笑了起来却是带着悲凉的自嘲。
“您可还好?”水淼淼收回了注意力。
“不好啊~”仪灋公喃喃自语到,他抬头望着天,心想,当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他犯的错,他的掩饰,他的逃避,这就是天对他的惩罚?由他最喜欢的重孙子来揭开自己丑陋的嘴脸。
仪灋公已经混乱了。
混乱的不知道,为何拦住蓝季轩。
是因为心疼蓝季轩,不忍蓝季轩放弃一层修为,而且还终身无缘族长之位?
或许,他只是自私,自私到想用众人的生命来掩盖自己的罪恶······
看着仪灋公瞳孔越括越大,水淼淼心急如焚。
将仪灋公扶起靠在黑石之上,水淼淼掐着他的虎口,虽然都是现代知识,不一定能用,可总比干等着的好。
水淼淼频频往回看,她只能看到摇曳的竹林,和黑暗深邃的甬道。
只是找个解药,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
那亮起来跟要剜人眼珠子的光幕再次亮起。
蓝季轩的身影出现在竹林前。
佩戴的冠,看来是在禁地的遗失了,长发散落,苍白无血色的脸,配着恍惚的神情,看的让人揪心。
是没有解药吗?
水淼淼心中一紧,视线下移,蓝季轩手中紧抓着一个瓷瓶。
“解药?”水淼淼问道。
“是。”蓝季轩出于下意识的答道,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水淼淼,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淼淼你在啊?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把解药给兄长他们送过去。”
“蓝季轩。”水淼淼看着蓝季轩走出去的背影,轻声喊道。
“又怎么了!”蓝季轩突然回头吼道,整个人暴躁不安的,“他们快死了,我得去送解药!”
水淼淼稳了一下心神,“你祖爷爷,祖爷爷他也需要解药。”
不应该先给仪灋公一颗吗?
看样子蓝季轩是完全没想到了,舍近求远,是打算转一圈回来在给的吗?
蓝季轩的视线飘向靠在黑石上陷入昏迷的仪灋公,又瞬间移开了目光,似乎在看一眼,他就要忍不住,冲上去质问了。
“对不起,我忘了。”
干瘪的说道,蓝季轩慌乱的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黑色的小药丸掉落在石板路的缝隙里,伴着泪珠。
蓝季轩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连颗药都拿不稳。
水淼淼心中一惊,她还没见过蓝季轩哭,是解药不够吗?
定不可能,蓝季轩不会因这点小事而挫败的。
“好了,蓝季轩。”水淼淼扬起音调大声道,“你去找花逸仙他们分发解药,石板缝里的药我会扣出来的,仪灋公我也会看着的。”
“去啊!愣着干什么!你是想等到大家都毒发身亡吗!”
蓝季轩像是被惊醒了,转身就跑,身法闪烁,瞬间就没了踪迹。
绝非故意吼蓝季轩的,水淼淼揉着自己的嗓子,借着黑石的力,站起身,准备去扣那颗掉落在缝隙里的药丸。
“呵呵哈哈哈。”
仪灋公突然笑了起来,还越笑越大,吓的水淼淼一屁股又摔回了地上。
“您没晕?”水淼淼疼的龇牙咧嘴,诧异的道。
“累了,眯了一会儿,人老就得服输啊。”
水淼淼挤挤了眼,总觉得仪灋公跟自己不在一个频道。
“我要年少,有人能吼醒我,也不会剩余的生命都活在后悔与忏悔之中了。”
“谁年少不做几件错事啊,年少总轻狂。”水淼淼默默远离着仪灋公,扣着地缝里的药。
仪灋公转头看向水淼淼。
这还是仪灋公第一次正式的看向水淼淼,皱了皱眉,抬起手捻起自己的胡须。
细细打量起来。
这是个周遭气运混乱不堪的姑娘,搭上那一条,就是个飞黄腾达的命,但飞黄腾达后,那命数就不是自己的。
这种气运里,这位姑娘却能如此沉着稳重,对那些气运不屑一顾,甚至拒之体外,走自己的路,也是罕见,不是凡人。
也不知,仪灋公若得知,水淼淼走的路,就是先弄张婚书,其余的一切在说,还会不会有如此高的评价了。
“找到了!”
水淼淼脸露兴欣,高举起药丸,见仪灋公看着自己,“脏是有点脏,我也不敢清理一下,怕减了药性,您就将就一下?”
药小心翼翼的递到仪灋公嘴边。
仪灋公张嘴,却不见吃,而是问道,“你说人年少总轻狂?那做错的事又该如何弥补?”
“没有办法弥补的?谁都会做错事,谁也都无法弥补。”
“姑娘看的通透。”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