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炎君你有病吧!”水淼淼在也忍不住了,从三毵挡在身前的胳膊下钻了出来,跑向宫格。将宫格身上压的石块扒开,将宫格从地上抽起来,宫格吐血不止,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宫格,宫格。”
宫格艰难的睁开双眼,眼中如黑夜寂静,却又带着源源不断生命力。
水淼淼微微松了口气。
闻人仙递给水淼淼一瓶丹药,让她喂宫格先吃下,然后不太理解的寻找起庹炎君身影。
庹炎君却不给任何人留打量揣测他的时间,大步离去。
他眼睛疼,特别疼,就感觉好像有人拿刀在剜他眼睛一般,疼的他都想拿手直接抓出眼睛,然后按上那个叫宫格之人的双眼。
“大抵是在宴席上喝醉了。”闻人仙给庹炎君找补着,无缘无故的打伤仙盟人员也不好说。
“喝醉了就跑这来撒酒疯,是看我好欺负吗!简直不可理喻!”水淼淼显然是气的不轻。
闻人仙安慰着,给三毵一个眼神,让他去喊人来处理。
看着宫格,其实闻人仙觉得庹炎君话是没说错了,宫格的这双眼睛不像是人的,明亮有神,却感觉比黑暗还要黑暗。
闻人仙将水淼淼从地上拉起,擦着其手上的血迹说道,“你先回房间去,这里我来处理。”
“嗯。”三水并不适合待在这,水淼淼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段犯倔脾气,喂了闻人仙给的药后,好歹没有在吐血了。
“一定要照顾好他。”
水淼淼骂骂咧咧的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像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庹炎君真是个神经病!
或许庹炎君会喜欢,因为水淼淼念叨了他整整一晚上,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话。
“燚夭灵君打了宫格?”祝翼听着下人来报,正在给结束的晚宴善后,十分冷静的问道,“人还有气吧?”
“自然还有气的,不过请的医师说情况不太好。”来禀告之人都愣了一下,要是没气,他何须急吼吼的来禀告。
“仙盟现在人多事多,燚夭灵君我们又动不了,让他低调点处理,凭空惹了事端,扰的是三水仙子的事。”
谁低调点?
来禀告之人是越发听不懂了,不是说宫格和祝翼交情极好,怎一点不见急色,还在这指挥收场。
“对了喊医师回去。”
宫格都伤成那样了,还要赶医师?
“愣着干什么!”祝翼皱了下眉,“还不快去,把宫格身边守着的人也都赶走,他们是一个个闲的慌嘛,在说燚夭灵君又能下多重的手。”
还燚夭灵君能下多重的手,燚夭灵君一般可都是下死手的。
“是是是。”见祝翼微怒,来禀告之人一刻不敢多留,马不停蹄的走了,心中暗自揣度,宫格和祝翼这两莫不是仇人吧!
怎可能是仇人,宫格是祝翼一手提拔上来。
房间里,宫格模样凄惨躺在床上,任谁看见不叹一句可怜的,连个在旁照顾的人都没有,但就是不能留人。
突兀的宫格睁开眼。
双眼中却无神采,却似能吞噬黑暗,宫格应该还没醒,但他坐起了身,打起了坐,运行这一套诡异的心法。
有黑气从双眼开始涌现,蔓延之全身经脉,黑气流动宫格狰狞的扭动起来,看起来极其痛苦。
可也是有好处的,被庹炎君踹碎的胸骨,竟然开始重新生长了,生长的比以前更加的坚固。
天蒙蒙的亮。
忙完的祝翼,在宫格的院子里站了一夜,环抱着双臂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听到门扉响的动静,祝翼松了口气,转身看去,宫格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门前,若不身着的还是昨夜那件血衣,
人都有不同的机遇。
宫格就很幸运获得了自己的机遇。
身为一个在神魔界生活多年,心态已经逐渐平衡或者说是没了上进心,只想好好生活的祝翼,从不窥探这些。
哪怕知道宫格的这个机遇一定很大。
比如,普通的术法攻击基本上都已经伤不了宫格了,就算伤了,也是二天就都好的存在,简直不像个人类,也依旧以平常心对待的。
他是宫格的提携着,若宫格记情自然是好的,不记情那也无所谓,他也不会挡宫格的道。
何况宫格是记情的,只不过记的不是祝翼,但和祝翼记的是一个人。
看起来这次也不例外,宫格应该也痊愈的七七八八了,祝翼问答,“你去找她了?”
“嗯,听闻她没有去参加宴会,就去送了些糕点。”
“我说过,你不应该现在去找她,会给她添麻烦的,不是吗?”
宫格握紧拳,想起庹炎君那个鄙睨不屑的眼神,发泄的吼道,“我迟早会比那些人厉害的!”
祝翼的笑意微微收敛,“然后呢?你在前进,旁人也在前进,你可以变的比旁人厉害,但永远追不上她,她现在可都是人人尊敬的三水仙子了,你想如何!你能如何!”
宫格被祝翼打击的低下了头,没了刚苏醒的戾气,不自信的道,“我,我只是想进一点,做个侍卫。”
“我给你拿了些吃食,适合大病初愈,在堂屋放着。”
祝翼看着宫格慢慢挪动的步伐,终于是完完全全舒了口气。
他知道宫格的动力是谁,但若非遇到了机遇,宫格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何况这阴沉死犟的性子定也是配不上的。
水淼淼让祝翼想起了那个在凡界早作古的妹妹,所以便把水淼淼当了妹妹,在祝翼眼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