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炎君在闻人仙的帐篷外站着,眼睛似能将帐篷瞪出窟窿来。这两个人,就没打算出来一个吗!
半晌后,庹炎君翻着白眼,握紧藏君剑,径直闯入了帐篷。
视线落在闻人仙紧抓着水淼淼的手上,庹炎君眉头先皱后强硬的改成轻佻一扬,在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
闻人仙扫了过去,心中一慌,似被人道明了什么,下意识的想抽手,手却被水淼淼紧紧抓住。
这似提醒了他,不过为徒弟挡点风驱个寒,有什么好慌张的。
按下心絮,闻人仙面上淡然,慢慢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在将水淼淼的手放进被子里,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挡住庹炎君的视线。
“有事?”
“没什么事。”庹炎君靠在帐篷门框上,玩世不恭的道,“我只是在想明天关于承仙灵君会出现怎样的八卦呢,是意图不鬼,还是两情相悦,是私相授受,还是早有苟且。”
“都是些什么!”闻人仙呵斥道,他无法理解庹炎君的话,皱紧眉头,回头看了眼睡的无知无觉的水淼淼,
庹炎君嗤笑一声,“四周可都有人看着,你床上那个现在是大名鼎鼎的三水仙子,不是你徒弟,你在这待一夜,明天你要是说的清,我就改跟你姓!”
闻人仙陷入沉默。
确实,现在从南海回来的人,只有可能是三水,要是换成水淼淼就又出了新的问题。
幸好水淼淼是深夜抵达的邻海港,在大海里时湿发贴面,看不清样子,上岸后,又被闻人仙一路遮挡的抱了回来。
不太想承认自己竟然没有庹炎君想的全面,闻人仙看过去,“所以三个人待在一个帐篷里面就不会起非议了?”
笑意僵在嘴角,庹炎君掀起帘子,背对着闻人仙恶意的道,“我就好心说一句,你们古仙宗有多乱,与我何干!”
庹炎君前脚出了帐篷,闻人仙后脚就跟上了。
其实不管是徒弟还是三水,他都不适宜一直在帐篷里待着,只是前者有更妥善的理由解释罢了。
二人站在帐篷外,两两相望,亦两两生厌,却谁也不愿意先移开目光,都誓要瞪死对方,幼稚的就像谁先移开眼神谁小狗,哪里有一点身为灵君的气度了!
两人站定在帐篷前,就跟两尊门神似的,一动不动的守在帐篷外。
就这两人‘深情’对望一夜,是一点都没想过,明日八卦顶流或许就是他们了。
放着刚从南海回来脱力的女仙不管,在外面互飚眼神的,是火花四溅电闪雷鸣的······
这应该是南海乱以来,水淼淼睡的最安稳的一夜了,感觉都酥到骨子里了。
刚醒还不太清明,水淼淼坐起身拍着自己的脸颊,看着四周,这都是那啊?
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回到了邻海港,还遇见了闻人仙。
既然如此,应该就是没有危险的,水淼淼好好的伸了个懒腰,听着骨头传来的‘咔吧咔吧’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想念啊。
现在几时了,不知道汐海到了没,水淼淼慢慢挪下床,向帐篷外走去,掀起三分之一的厚重帘子,水淼淼探出一半的视线。
听到动静。
正在外面站了一夜充当门神的二位,庹炎君率先移开了目光看向水淼淼,水淼淼却看向闻人仙,正要开口喊道,“师”
“嘘。”闻人仙做着禁声的动作,示意水淼淼先回到帐篷里。
‘师父’二字咽回喉咙,水淼淼乖巧的放下帘子,庹炎君随后抢在闻人仙前,跟了上去,开始叫嚣,“没长眼吗,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是没看见吗!不会说话吗!”
水淼淼余光瞄着跟上来的庹炎君,她早发现了,两个人在帐篷外站着,也不收敛气势,这谁要无辜路过,都能吓死人。
所以她不想搭理,可庹炎君是管你搭不搭理的人吗。
为保耳边清静,水淼淼回首敷衍的一俯身,“见过燚夭灵君。”
水淼淼有了回应,不论回应是好是坏,反正庹炎君舒坦了,大摇大摆的往凳子上一坐,接着开始数落。
“你就跟你师父一样傻,以前看起来还有点精明的,现在是越来越傻了,怕是跟闻人仙待久了,你还是来拜我的好。”
后头进来的闻人仙,听着庹炎君撬墙角,神色一暗,“燚夭灵君从我这拿走又丢弃的东西,数不胜数,但请不要牵扯到淼淼,淼淼可不是物件,能被灵君随意摆弄的,她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
水淼淼跑到闻人仙身后,向庹炎君做着鬼脸。
一个天天想拐走自己而气闻人仙的人,自己才不要当工具人。
且每次遇见庹炎君,她都要被他踹上一脚或扔出去,真真是让人不爽,可她又躲不开,水淼淼感觉心好累。
“我不是这个意思!”在水淼淼的注视下,庹炎君站起有被人污蔑的恼怒,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任谁在此,都会觉得闻人仙说的对,谁叫以前,闻人仙有的要的想要的,他庹炎君都要插一手的。
闻人仙不屑与其争,东西让了就让了,可庹炎君又觉得没意思了,他就是以为闻人仙非要不可,才抢夺了,就是想看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
可这次似乎不是。
说不出话的庹炎君一脚踹翻了桌子,又坐了回去,自以为优雅的掸了掸衣服,“我人大气,不跟两白痴一般计较,那小的,你刚才就打算素着一张脸出去?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眼睛盯着!”
“啊?”被点名的水淼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