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杉眼疾手快的按回了水淼淼因好奇探出来的头。
安静祥和的小镇上,一时充斥着惨叫声,而且还是三种不同的惨叫。
“有又人不长眼的来找孙屠夫的麻烦了。”
“看他家是买灵肉的,所以以为有很多钱吧,谁能知孙屠夫其实穷的叮咣响啊!”
“就是就是,你说这孙屠夫运气是好还是坏,侥幸进了趟嘉佑秘境得了套刀法······”
被挡住了视线,水淼淼便听到路人的议论,但很快就被更大的惨叫声掩盖住了。
“爹,娘吐血了!”
连连的惨叫求饶声中,这突然加入的急切的声音,格外引人注目。
“什么!萱儿,你先将这收收,我去看你娘。”
半晌后,路终是宽敞了起来。
月杉还了水淼淼一个光明。
那位叫萱儿的姑娘扶起倒着的桌子,捡着地上的肉块,洗着地上的血迹。
水淼淼被月杉拉着走,未能看见萱儿的正脸,只是觉得这萱儿坠到臀尖的麻花辫上的蝴蝶结格外灵动。
一个矮矮的屠夫,倒是生出了很是标志的女儿。
脚上踩上一个东西,滑腻腻的,水淼淼摔倒在地,看着手撑地粘上来的东西,薄薄的一片,粉色的透着纹理。
月杉回头看了眼,没有回应。
只是急忙将水淼淼拉起,撕去她手上的东西。
若见了刚才孙屠夫的手法,就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些什么了,这是从那三人身上割下的肉。
孙屠夫像削肉片似的,一片接一片,顷刻间,那抓过孙屠夫衣领的手,就露出了白骨·····
看月杉的反应,水淼淼愣了一秒,似乎也联想到了,看着手上凑到面前的薄肉片,干呕了起来,然后拽着月杉就跑了起来。
“这边,淼淼你走错了。”
洗着地的萱儿抬起头,视线盯在水淼淼身上,喃喃自语,“这也是个有资格的人吗?看起来真不像······”
好不容易来到月杉住的客栈。
为了忘记刚才的事,水淼淼先是洗了十来遍的手,才回到房间。
月杉正在打地铺,看见水淼淼进来,笑着道:“床太小了,打个地铺睡,正好我也可以确认安全。”
半夜三更闯门的事可多了,月杉来到佑飨乡的半个月,自己都遇到了两三起,当然,对方什么好处都没落着。
“好像是有一点小。”水淼淼打量着床,“那,要不我们一起睡地上好了。”
水淼淼知道,床月杉定是要留给她的,可自己睡床,让月杉睡地上总感觉怪怪的,毕竟佑飨乡是月杉先来的,房间是她先住的。
总感觉自己跟鸠占鹊巢似的。
但这客栈的床也确实小,感觉一个人躺着,稍微翻个过一点的身,就会掉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睡地上的好。
月杉的铺床的动作慢了半拍,“有床不睡,非要睡一起吗。”
后半句,月杉的声音细若蚊吟,水淼淼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月杉摇摇头。
水淼淼走上前去,跪到床铺上,“我睡觉很安分的啦,不打呼不磨牙,一起啦,好不好。”
“好好好好。”月杉笑着,她本就不想拒绝。
“我来帮忙。”
本来就是简简单单铺个地铺,不只怎的,二人就打闹了起来。
你一枕头呼面,我一被套蒙头的,看着地上乐不可支的二人,闇月选择回到蕴灵珠,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真是幼稚!”
‘咕咕咕咕。’
天色渐晚,水淼淼的肚子掐着点的叫了起来。
“不玩了不玩了。”水淼淼求饶道:“我饿了,在仙船上都没有热的可以吃。”
月杉扔掉手中枕头,将水淼淼拉起,二人看着对方,凌乱飞舞的头发,相视一笑。
“本想说,这家客栈的的伙食不错,现在看来。”月杉捋着水淼淼额前乱飞的青丝,“得先处理好这些,才能去吃了。”
水淼淼傻笑着,当着甩手掌柜,“全靠你了,我对梳头从来没有过天赋,我曾想过,是不是要将它们剪短,可那样又不好看了,但保养起来又好麻烦。”
将水淼淼按在镜子前坐好,月杉捧着她那一头青丝。
“不要剪。”
这样好的青丝,剪了着实有点太暴殄天物了。
“多少人,日日保养,头发都还似枯草一般,你这乌黑靓丽的。”月杉轻柔的将青色梳衬。
好像捧起来蹭蹭脸,可这样会很奇怪的。
月杉低下头,鼻尖蹭过水淼淼的发丝,“你都用什么香膏洗头?挺香的。”
“是吗?”
水淼淼拿过一缕头发,放到鼻尖,有味吗?
哦,忘了,自己闻不到。
“都是一乂他们准备的,等回古仙宗了,我帮你问啊。”
“嗯。”月杉点着头,没有说话,她本意也不是寻问香膏,只是突然觉得水淼淼身上好香,香的醉人,真的······
“在尝尝这个。”
客栈大堂,月杉要了一桌菜,并立志于将它们全夹到水淼淼碗里。
“嗯,这个肉好吃!”
对于月杉的投喂,水淼淼是来者不拒。
“这个也好吃。”
“那是当然。”路过的店小二不会放过一点,夸奖自家客栈的机会,“我们这的厨子可都鼎鼎有名,在加上我们这的肉都是孙屠夫每天新鲜供应的,别家可没有。”
孙屠夫?
听到这称呼,水淼淼咬住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