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吓的屁滚尿流的屋主,穆苍就在反思,到底谁更像魔修。
“磨磨蹭蹭的。”
庹炎君白了眼穆苍,最后还是他亲自上场,简单粗暴的将人吓走了。
大摇大摆的走进木屋,庹炎君将水淼淼丢到床上,看的穆苍眼直跳,他这是跟水淼淼有仇吗?
懒得搭理庹炎君,穆苍急忙上前,将水淼淼轻柔的放到枕头上,拉过被子。
然后两人就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床上的水淼淼。
若不是庹炎君凶名远扬,穆苍都想上前拽着他衣领质问了,把医师踹走,又把水淼淼带过来是想干什么的,就为了看着她血尽而亡吗!
别看庹炎君站在床边,面色沉稳,怀中抱剑,胸有成竹之态,其实他心里早乱成了一锅粥。
他承认把水淼淼带出来是有点冲动了,可事实也是,仙盟那群人没有一个可以驱除入侵她体内的的魔气。
但对于庹家人来说,驱除魔气是很简单的,这是一种天赋,可操控魔气使其净化,反正族里都是这么说,可是,自己······
“你跟我出来。”庹炎君拍着穆苍的肩,没等回应,薅着他的衣领,就将人拖出了木屋。
“你”穆苍话还没出口,庹炎君松开手,转过穆苍,一脸高傲的望着他,“这是你的荣幸,我打算教你一功法。”
有病吧!
穆苍看向木屋,庹炎君此番目的到底是水淼淼还是我!
“看我。”庹炎君不知穆苍已经跑偏了,按着穆苍的头将其扭了过来,凑上前,威胁着,“此功法名引魔裁,乃我庹家不外传之法,除了你,本君若发现有第二个外姓之人会此功法的话,必第一时间将你找出来废掉!”
“我并未说我想学。”
“等你学会了,就去将水淼淼体内的魔气引出来。”
两个人两句话同时响起,同时消失。
庹炎君眯起眼,瞥向穆苍,“你刚才说了什么?”
“穆安谨记燚夭灵君的忠告,不会外传,请灵君赐教。”
每次关系到水淼淼,穆苍脑袋就转的特别灵活,一点都不像刚才瞎想之人,在庹炎君还没有展露威胁之意时,他从一句话里就已经弄清楚了联系。
水淼淼不知在哪沾染了魔气,危在旦夕,而引魔裁可以将侵入淼淼体内的魔气弄出来。
虽不知何庹炎君为何不亲自来,也阻拦不了穆苍救水淼淼的心。
在庹炎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跪到地上,磕上了一个头。
这番转变让庹炎君都愣住了,难道是刚才自己听错了,就说,自己好不容易决定教一次人,谁会拒绝。
所以不愧是庹家人不外传的功法,因为就算外传了估计也没几个人可以活着学下来。
从庹炎君引导穆苍运转起引魔裁初始,他全身的血管便皆鼓了起来,似在排异这功法。
血管里肉眼可见的有黑色的物质在流转。
这都是庹炎君未预料到的,怪不得庹家虽说此功法不外传,也未曾严密看管。
七窍之中有浓稠的黑血流出,庹炎君急忙运功为穆苍缓解,此刻他体内已经乱成一团,
庹炎君检查着都觉得难受,穆苍却能咬牙坚持。
这小子倒是够坚韧的,庹炎君思索了一秒,上嘴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捏开穆苍的口,将血滴了进去。
功法都运转了有十分之二了,现在就算停下来,穆苍体内也早被霍霍成浆糊了,不如坚持下去,活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他们都没的选。
穆苍必须学会引魔裁,为了自己,也为了水淼淼。
一声凄厉的长啸,划破天际,惊走鸟兽,穆苍向后倒去,庹炎君顺手接住,他正想去探他的鼻息,突然自己侧到一旁呕起血来。
真是操蛋!
从来不知道,传授功法,会伤到自己,终于知道了族里为什么禁止将引魔裁外传了。
为了让穆苍习的,自己可费了好一阵心血。
庹炎君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回头,就对上了穆苍那双戆直的眼目,“你受伤了?”
“屁!”想都没想,庹炎君直接爆着粗口。
“老子血多,吐点玩而已!以为谁都像你,弱成这般,学习一个功法还能晕过去,起来!运转引魔裁给本君看一下!”
习的了就好多了,穆苍已经成功运转过一次引魔裁,自然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七窍终于是没有黑血流出,但身上的血管依旧涨了起来,甚是骇人。
穆苍紧咬牙冠,避免疼出声来。
庹炎君在一旁看着,点着头,时不时在吐点血,真是没完没了。
“行了。”庹炎君喊停穆苍,丢给他一瓶药,“把伤势恢复一下,灵力休整休整就可以了,一会我指挥你怎样把魔气从水淼淼体内引出来。”
“嗯。”
见穆苍望了过来,庹炎君捂着嘴,硬生生的将涌上来的血咽了回去。
魔气入体是这般痛苦的吗!
手覆盖在水淼淼腐烂的手掌心上,穆苍按庹炎君所说的运转起引魔裁。
那宛如触电的感觉,细细折磨着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随后便又觉得有百来个人拿着薄如蝉翼又锋利无比的小刀,在揦着自己的肉,一刀接一刀绵绵无绝期······
穆苍的情况与水淼淼的不一样,水淼淼是被迫的,身体有防御机制在抵抗魔气,而穆苍现在做的是引诱魔气接受魔气。
但人类怎么可能承受的住魔气。
想要收手是本能,穆苍哪怕在坚韧,可以为了水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