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炎君没有在继续听,他现下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清白,不知她童仪姝发的什么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她童仪姝真如此执着阴魂不散的话走着走着,自己就来到了水淼淼的住所。
内心总感觉她会有办法。
收回思绪,庹炎君盯着摸边走的水淼淼,突然出声喊道:“喂”
吓的一哆嗦,水淼淼紧贴着栏杆。
这胆子,自己怎会认为这么个黄毛丫头有解决童仪姝的办法呢难道是要继续拿她当挡箭牌吗
还是算了,庹炎君心想。
庹炎君虽然脾气大还阴晴不定,但行事还算是光明磊落,人是他打的就是他的,火是他放的就是他放的,从不爱来这些虚的。
况且他认为,拖水淼淼下水的后果,似乎更可怕。
“你那个能臭一街的东西还有吗。”庹炎君随意想了话题问道,那东西还挺好用的,若哪一天自己不小心又着了道,说不定能应个急。
“硕硕醇浆吗”
大晚上在这堵我就是为了硕醇浆,水淼淼翻着白眼,“没有。”
“想清楚了在说。”
庹炎君手一倒,手中剑便贴着水淼淼的脖子滑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靠水淼淼在心里骂着街,她这都是第几次被庹炎君拿剑威胁了,硕醇浆她是还有几瓶,但她就是不想给怎么办
饥饿是能人疯狂的。
参加个晚宴什么都没吃,还被百里绘弄了一肚子气,水淼淼是恶从胆边生,一副破罐破摔的神情。
“那东西我有的是,我就是不想给你。”
水淼淼抬起白皙的脖子,往剑鞘上怼,“来来来,你砍死我你快砍死我我也好省心了。”
水淼淼那步步紧闭的模样,把庹炎君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退什么退不是要砍死我的吗”
见庹炎君要收回手,水淼淼一把抓住剑鞘,“动作快点,你要砍不死我,砍疼我了,我咬死你”
“你发什么疯”
真没见过如此想找死之人,闻人仙知道他收的关门弟子,是个女疯子吗
庹炎君干脆弃了剑,往后退去,有些窘迫的喊道:“我不就是找你借点硕醇浆吗跟要抢你身家性命似的。”
“你这是找人借东西的态度吗”水淼淼举着庹炎君的剑,上下飞舞的道:“态度差就不说了,也不拿点东西来,你这是空手套白狼来了”
“东西”庹炎君昂头躲开差点打脸上的剑鞘,“这,这样吧,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你用的上的东西,我帮你把在白碧桃林找你麻烦的那个人做掉吧”
“你说的是百里绘吗”
“百里家的。”庹炎君摸着下巴琢磨着,“也行,未曾听闻百里家最近有嫡系入神魔界,想来是旁系的可以做掉,不麻烦。”
做掉二字庹炎君说的云淡风轻,水淼淼一脸茫然的听着,自己这都干了什么,现在自己是准备买凶杀人了吗。
什么鬼水淼淼摇了摇头,从水盈隐里掏出两瓶硕醇浆,砸向庹炎君,然后从他身旁走过。
“滚啊你个神经病。”
“两瓶是不是有点少,我可是答应帮你做掉百里绘的。”
“嘶”水淼淼倒吸着气,锤着自己的额头,倒退了回来,一剑鞘拍开庹炎君跃跃欲试的手。
“不要在这打开还有谁让你去做掉百里绘了这两瓶当我买个清静,离我远点”
“我也正有此意。”
庹炎君将硕醇浆收好,一秒不愿多留的走掉了。
长叹了口气,水淼淼慢慢向房间走去,推开房门,看着自己手中紧握的长剑又是一脸的抓狂。
自己的佩剑都能忘,还好意思称灵君
水淼淼将庹炎君的佩剑,插在房屋外土地上。
这样,等庹炎君一会儿想起来了,自己就能将剑拿走,用不着面对面的让双方都不自在,至于被旁人拿走,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拍着手,水淼淼进了房间。
吃不到肉的她也不想再在水盈隐里扒拉东西吃了,还是洗洗睡吧,明日辰时之前可是要到广场听课的。
向来不怎么择床的水淼淼竟然失眠了,在床上躺的笔直,水淼淼双眼无神的盯着床顶。
她怕鬼这种莫须有的东西,虽然知道它莫须有,但她就是怕没有办法,所以至今睡觉时她会留盏灯,这无伤大雅。
只是谁能告诉她这宿舍群为什么这般安静这房间是隔音的吗
不对啊,早些时日,她还能听见人陆续从宴会上回来的声音,她在这种声音中慢慢睡去,在一睁眼就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了。
在人境小筑时,外面好歹还有点虫叫风声的。
不是水淼淼胆小,这种安静真的很可怕,寂静的四周,除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明明根据窗户上树枝的倒映看,外面应该是刮着风的,可为什么就是没有声音呢
不要自己吓自己,水淼淼做着深呼吸安慰这自己,自我催眠半天可就是不敢闭上眼。
“咦”
岑寂的夜晚,似有若无的一声疑惑,掷地有声的传入水淼淼的耳中。
水淼淼瞬间从床上坐起,紧靠着墙壁,将自己缩成一团,双手紧握着由水盈隐幻化的长剑。
是幻听还是什么
睁开眼外面已经大亮,水淼淼就缩在墙角很是不安稳的睡了一晚,侧耳倾听,外面甚是热闹。
风声、水声、催人起床声等等一应俱全。
一时间,水淼淼拍着自己僵硬的脖子有些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