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听到战斗焦点人士对自己进行嘱咐,田贵差点没能反应过来。
好在他很快意识到,现在是按照预定方案进行动作之时,连忙一手搂住与自己死磕的黑色绳索,另一手去拿床头桌子上的一个透明玻璃瓶。
瓶子里有晶莹剔透的雪白花瓣静静躺着,正是那片泥生花的最后花瓣。
“居然不在战前吞服,现在才来用,未免异想天开了点!”
黄战生认为孙丽果然是老了,在异能界销声匿迹如此之久,连未雨绸缪都不懂了,居然将如此重要的战备资源,放到现在来用。
他遽然间伸手,一团冰晶在掌中浮现,然后冰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pēn_shè出来,击打于玻璃瓶上。
瓶子碎裂刹那,只见那片花瓣如同冰雪消融,在桌上一闪而逝,完全消失了。
“呵,孙丽,最后一瓣泥生花已被我消除,如今苟延残喘的你,还有什么扭转乾坤的办法吗?如果你愿意自己投降,也许我还能念在旧情,饶你祖孙俩一条性命。”
黄战生冷若冰霜。
他的话里有埋伏,那就是他说的乃‘一条性命’,孙丽真投降了,黄战生就会以此话为理由,要孙丽在自己与孙女的性命之间,选择其中之一苟活。到时以孙丽的为人,想必会选择让孙女活下去。而她自己领死后,只剩下一个六岁女童,想搓圆还是搓扁,岂不是任他黄家予取予求?
当然,一名夜游异能者,是找宝藏的好帮手,他会让孙夜歌活下去,成为他黄家的猪马牛羊,牲畜般替自己家族效劳的活下去。
至于那个看起来憨憨的,又没啥战斗力的青年?
不好意思,他才是真正造成自家侄子差点被毒倒的罪魁祸首,所以他定是要拿来大卸八块的。
如果自认是这场战斗‘小透明’的田贵,知道敌人从头到尾盯着自己,恐怕内心的惊惧会更上一层楼。
不过现在也吓的够呛就是了。
刚才的玻璃瓶是在他手掌前方几厘米被击碎的,他手稍微伸快那么一丁点,可能连带着他的手掌也会一同被击碎。
田贵屁滚尿流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惊恐表情不像装的。
“黄战生,你……卑鄙无耻。”
孙丽也似乎被黄战生的行为惊到了,一双眼睛喷薄出怒火。
“拜托,孙丽,现在的你可一点不像当年心狠手辣的孙仙子,你知道的,异能界不是谈公平的场合,战场更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败了。”
黄战生真的没料到,堂堂孙丽居然退化到这种地步,当年的她孤身一人闯异能界,可是以心狠手辣知名的。当然,这心狠手辣并非说她有多坏,而是太多对其图谋不轨者,无一例外被她修理的很惨。
“我败了?”
孙丽似乎也被当下的场面震住,目瞪口呆,人骇然一个摇晃,闭上眼睛,竟如此昏迷过去的样子。
而田贵也在同时因为分心去拿玻璃瓶,不止抓了个空,更因为没两手握住跟自己纠缠已久的绳索,而被其在身体上绕了好几圈,整个人直接变成捆棕子的姿态,动弹不得。
至于半空中跳来跳去的小夜歌,此时也蹦不起来了,小短腿被一条黑色绳索控制住,荡秋千般倒吊在空中,显而易见她也败了。
绳索男并未大意,控制一根黑色绳索再缠绕在昏迷过去的孙丽身上,如此连她也再无反抗可能。
“现在就剩你了,姑娘,你是自己认输呢,还是要本人亲自动手?”
黄战生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狰狞望着身后的女孩子。
这片小小的战场,并没战斗太久的时间,但已经因为几大异能者的能力爆发,打得一片狼藉,门上都是如子弹般穿透的洞孔。
女孩咬牙切齿,漂亮的脸庞上写满了纠结。
在病房里的田贵也咬牙切齿,他还认为这次能赢呢,没想到输的如此彻底,不是说好了,让他拿到玻璃瓶就能赢的嘛,为什么自己拿玻璃瓶的机会都没有……
他欲哭无泪,认为此刻再也无力回天了。
早知道就不接触异能界了,什么控物能力,什么夜游能力,不接触的话还能活久点,一接触这一世界,连命都要丢掉哇。
“我不会投降的。”
女孩在两名男子慢慢接近她身前之后,看似徒劳无功的挥了挥手,用出一种波澜的力量,近似催人入梦的飘渺能力。
“幻觉异能吗,你认为这种异能,对我们有效?那未免太小看我们异能世家了。”
黄战生讥诮的伸出手掌,掌前凝聚出几颗冰晶,准备破空射击出去。
“是么,真的无效吗?”突然,这对叔侄面前的女孩也讥诮的嫣然一笑。
此时此刻,最为震惊的人士,不是这两个刚刚被女孩言语所刺激到的黄战生叔侄,而是在他们身后,被绳索捆的严严实实的田贵。
他眼睛瞪圆。
因为早在女孩挥手释放出某种古怪的涟漪后,他就眼睁睁的,看到两人身后的病床上,刚才一直静静躺在床上与黄家叔侄作战的‘孙丽’,渐渐改变了型态。
被捆在床上的人,很快从人形变成了一床被子。
而女孩讥诮说话的同时,田贵惊骇欲绝的看清了,站在门边的黄家叔侄旁,有一道人影,好像早就立在那个地方,与黄家叔侄近在咫尺,一张脸孔,与小萝莉孙夜歌一般无二的面无表情。
那是孙丽前辈!
但是……
床上的又是谁?
莫非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