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够够,足够了!”
先前那位豪横的胖董事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这会儿脸上堆着贱笑,全然忘记,自己刚刚放下的狠话。
不需要多说,其他董事们在金钱面前也都选择了屈服。
整个长鳍集团的价值不过一亿上下。
现在有人出十亿买下整个集团,等于说,每个股东都赚了近十倍。
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辈子恐怕也只能遇到一次的好事。
而这,对于掌控万亿美金的天幕集团首席执行官齐天来说。
这些只是毛毛雨,左手散出去,右手分分钟就能赚回来。
众人欢喜,自然是当场签字,当面数钱。
最后在运钞员的护送下,人和钱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董事们悉数离去,会议桌上,堆成山的钞票也逐渐变没了。
但,仍有一人,未曾离开,也不曾拿钱。
张铁。
齐天的目光望向了张铁。
张铁开口道:“我不为钱,只问一句话!”
“请讲!”
“十年前,打碎翡翠石的人,可是你?”
齐天点头,并不否认。
十年前,他来公司玩耍,不小心打碎了价值百万的翡翠石。
而这件事,就是张铁替他兜住的,公司内,再无第三人知道。
“对不起,是我无能,否则,集团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张铁摇头,双眼通红,整整十年,他都在尽力的守护集团,但终究抵不过恶霸赵中原。
张铁拿起笔就要签字,齐天起身,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你签这份合同!”
齐天将增股协议书递给了张铁。
“这……”张铁不解,别人都是退股,自己反而增持股份了?
齐天道:“从今以后,我把集团交给你打理!”
“少爷!”
“你是我母亲最信任的人,从今以后,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一瞬间,张铁落泪。
十年间,受过无数的委屈,但未曾吭一声。
如今,齐天的话,却让他潸然泪下,从未有过的感动。
在这一刻,他曾经承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值得的。
处理完了股份的事情以后,齐天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集团。
对于他对天海市的复仇而言,长鳍集团不过是个开胃菜。
等查清楚母亲的死因后,就是他对四大集团真正全力出击的时候,也要让他们品尝一下家破人亡的滋味。
“sky,抱歉,我马上为您重新定制一身衣服!”
车上,苏菲主动向齐天认错。
“不必了,这身衣服,挺好,接地气!”
齐天只是微微一笑。
苏菲:“可您……”齐天打断了她的话:“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信!”
“是!”
“有了自信,走到哪里,都一样!”
“我明白了!”
苏菲惭愧的低下头。
sky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是天,齐天就是雪岛国的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或许,也只有这种站到了巅峰的男人,才不会在意别人的评价,自信是最无法击败的。
齐天靠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睛:“苏菲,我爸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查不到!”
苏菲摇摇头。
“什么?”
齐天忽然睁开了眼睛,犀利的目光紧盯着苏菲,出现了怒意。
“五年前,您父亲从监狱消失,卷宗被封存,定义为国家机密!”
苏菲道。
“国家机密?”
齐天念叨着这四个人,越发的不解。
苏菲:“这些年,楚天南一直在暗中为您父亲的案子奔波!”
齐天立刻说道:“正好,去我干爹那,看看他老人家!”
当年干爹舍命送他离开天海市,这份恩情,齐天铭记一生。
既然重回天海市,自然也应该去看看干爹楚天南。
况且父亲的事情,楚天南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车停到了郊区的楚家别墅门口,苏菲将准备好的名画《仕女图》交给了齐天。
驾驶座的黑泰暗自感叹,董事长果然重情重义。
这幅《仕女图》价值五千多万,且有价无市,是当年一位中东王子用来讨好齐天的礼物。
现在,齐天毫不犹豫的拿来当做见面礼,可见其对楚天南的敬重。
齐天步入了楚家大门,院墙残破,院内冷清了许多。
记忆里的小柳树也长大了,一个中年人正站在树下,小心的修剪着树枝。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齐天开口道。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修剪树枝那人缓缓转过头,目光望向了齐天。
“干爹!”
齐天开口,脸上露出了笑容。
楚天南转身,扔下手上的剪子,先是一愣,然后便指着齐天就骂道:“龟儿子,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
“哈哈哈!”
说罢,两人同时上前,来了个熊抱。
楚天南狠狠的拍打着齐天的胸膛,抓着他的肩膀,仔细的打量着他,然后满意的点点头:“长高了,壮实了,是个纯爷们,不像那些软胳膊细腿的小男人!”
齐天笑道:“您的干儿子,能差吗?”
“说得好!”
楚天南点点头,掏出烟盒摇头感叹道:“一眨眼,你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那一年,齐天十三岁。
就在这棵柳树下。
齐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