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青听后,横眉冷眼看向梁权河,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笑意:“嫁?我凭什么嫁你?”
“第一,因为我可以帮你实现你最想要的事情;第二,因为我爱你。”
“油腻!”
章天青站起来,双拳握成了拳,看着梁权河道:“第一,能不能实现我心中所想,你现在还只是说说而已,我凭什么相信你!第二,爱?你真爱我吗?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
“我的心,我当然清楚!”梁权河也站了起来,看向章天青道。
“你不懂!倘若你真的懂什么是爱,你就不会以一万章家军的性命来交换!真正的爱,是无条件的付出,你哪怕自己一无所有,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成全对象所想所愿!这才是爱!
而你梁权河,从始至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各种条件来威胁我、制约我,想要用你所有的一切来禁锢我,交换我,这就是口中所说的爱?
这不是爱,这是你的不甘!
你不甘于错过、你不甘于你抓不住曾经的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不甘于掌控不了我!
梁权河,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莫要侮辱这个词了!”
梁权河一直以为章天青是不善言辞的,是寡言少语不愿多说的,而如今对他说的这番话,却句句戳心,仿若一根根的刺,刺进他的心底。
不甘,是,他真的很不甘!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懂我?而现在,只有我能帮你解决你的所思所想,只有我能帮你,你别无选择!”梁权河勉强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想要掩饰自己的醒悟。
章天青点破的不甘,他也觉察出那么一点意思,觉得自己建构出来的爱得泡沫被狠狠刺破,不留一点痕迹。
“别无选择?你确定?”
章天青突然缓步朝梁权河逼近,这让梁权河很是疑惑,看着步步逼近的章天青。
很久很久,他已经没有这般接近过章天青了,曾经的他们是每天相伴的战友,曾经他们是经常匍匐很近距离爬行的掩护者,曾经他们是经常对练武功,相互交手对战的好友,如今一切都面目全非了,甚至两人连好好平静站在一起都很是难得了。
而章天青走得这般近,进到梁权河以为又回到了过去,眼中露出一抹极为期待的光芒。
只是下一刻,章天青突然一拳用力打在了梁权河的腹部,趁着梁权河吃痛弯腰的片刻,又抬起手肘,毫不留情的重击在梁权河的后颈,打得他趴在地上,拼命咳喘。
章天青还想抬脚再踹,梁权河毕竟身手了得,一个翻身,避开了章天青的踢踹,只是他还未爬起来,章天青已经踏上石桌,腾身而起,飞起一脚,用力将还未站稳的梁权河踢得飞出了凉亭,跌在了雪地里面。
“天青,你干什么?”梁权河坐在雪地里面,喘息着问道,嘴角已经溢出血迹。
“还能干什么,太过油腻,打你一顿,去去油!”章天青沉吸一口气,再次跑了过来,出拳朝梁权河打去。
这次梁权河几个翻滚,滚出了章天青的攻击范围,终于从雪地里面站起来。
刚起身,章天青的拳风已到。
梁权河抬起双手,防守而来,同时本能的也开始还招,一拳击向章天青的右脸。
章天青偏头,矮身,以非常快的速度双拳再次朝梁权河大开的空门用力击去,打得梁权河又跌坐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梁权河发现,章天青的武功越来越高,已经超越了他。
他也知道,从前半年起,论一对一的话,他梁权河已经不是章天青的对手,现在的他,只有挨打的份了。
可恶,竟然在自己王府被如此胖揍!
梁权河再次反抗,却发现章天青这次几乎是用上了十成功力来对战,招招逼人,招招凌厉,打得他左右脸颊已经高高肿起,腹部已经挨了好几次重拳,口吐鲜血,非常狼狈。
周围护卫的侍卫们发现自家王爷被打之后,纷纷冲了过来,拔刀就要冲上去帮忙的时候,却发现章天青已经从袖中弹出一把半长短剑,银光闪烁,一脚踩在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梁权河的胸口之上,短剑则逼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据说你是圣血之人,再加上有医圣在旁护佑,所以你被刺中心脏都不会死,但是我在想,倘若你被割喉之后,头首分离,这样你会不会死?”章天青声音冷撤透骨,不带一丝情感。
周围赶过来的侍卫们听后,没有人敢再接近半步,只能持剑远远站着。
梁权河看着上面的章天青,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感情,而且曾经的她在大顺御花园内就毫不留情的捅过他一刀,那时候的她都不会手下留情,更别说现在两人已经走到这般田地。
“你想怎样?”梁权河沉声问道,嘴角再次涌出一口鲜血。
刚才的章天青下手太重了,要不是那些侍卫及时赶到,章天青有时间的话,她肯定会活活将他打死!
章天青对他,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这种绝望的情绪涌上梁权河的心头,比刺他心脏更加难受。
“你猜,我敢不敢当着你的侍卫的面,将你脑袋割下来?”章天青微微眯了眼中,眼中透着危险冷漠的光芒,手中匕首再次紧了紧,划破了梁权河的脖子皮肤。
“敢。”梁权河笃定而道,这是他内心真实想法。
“既然明白这点,那就告知我能够替换那一万章家军性命的办法,否则,头首分离,绝不含糊。”章天青道出了最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