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好了,三个男人,这就是一场大戏了。
花如风见离慕寒来了,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很是懂事的不再出声,懒洋洋的用手撑着下巴,准备看看好戏。
离慕寒咳了一阵,跟着来的倪公公赶紧给他斟了杯茶。
离慕寒缓慢且优雅的喝完,这才将杯子放下,抬眼看着梁权河。
“梁统领,既然回归了帝都,怎么不去皇宫御林军报道?”离慕寒开门见山,直接点出了梁权河的不妥之处。
梁权河是因为极皇令而受伤,当时所有人以为他已经死亡,因此御林军统领的位置暂时由唐乾暂代。
暂代就意味着临时的,那如今梁权河安然无恙的回归,他御林军统领的职位理应还是他的,毕竟他也算一起完成了极皇令任务。
但是,既然他还有职在身,回到帝都不是第一时间回归职务,反而在这里约见天倾,这就是梁权河的不妥之处,而身为监国理政的太子,自然有权责问梁权河了。
“属下今早才回帝都,本就因为赶路而腹中空空,想找家饭馆吃膳果腹。巧遇天倾统领,这才有此一聚,本就打算午膳过后,就立刻回归御林军。”
民以食为天,吃饭难道给不行吗?梁权河找了个很充分的理由回答。
“哦?是吗?”离慕寒喃喃而道,眼睛凝视着梁权河。
梁权河知道今天跟章天青的聚会肯定是泡汤了,心有怒意,却在离慕寒在场的时候不敢造次,但是却不代表梁权河就此忍气吞声了。
“不知太子殿下是否饿了,才来此?”梁权河谨慎问道,但是话中却有话。
你身为一朝太子,再加上现在监国摄政,日理万机的,怎么不在皇宫处理政事,反而独自来了这不起眼的酒楼?
天下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梁权河知晓现在朝局震荡,宰相秦一民的权力给离慕寒分了一半,他梁权河本就跟秦一民有些交易,他倒是可以在离慕寒任意出宫这事上做些文章。
虽然对于离慕寒也没有实质性的危害,但是倒是能够有所影响也好。
离慕寒自然听得出梁权河这话中深意,不免笑了笑。
旁边的花如风也是觉得有意思,坐直了身子好好看戏。
你别说,这梁权河倒是个硬骨头,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
“我来此不是来用膳的,而是公务。”离慕寒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花如风听话,再次挑了挑眉?
公务?
你离慕寒怕也是收到了消息,特意赶过来搅局的吧?你还说公务?
看你怎么圆?
显然,梁权河对于这个答案也有些意外,脸上写满了疑惑。
“本太子最近在整治帝都的酒楼客栈,查了账目,发现这家酒楼账目很有问题,少纳了很多税款,特意过来处理的。王大人,把那些账目拿上来吧。”离慕寒喊一声,果然户部的一个官员就将账目呈上,确实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梁权河哑口无言,根本连反驳都没有词语,离慕寒说得滴水不漏。
“因此,这家酒楼今日要被查封,待税款弄清楚了,再重新开业。因此,麻烦梁统领挪步去往其它地方用膳吧。”离慕寒低着头,翻看着桌上的账目,嘴角却抿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旁边看戏的花如风连连摇头,他还是来搅局而已,别人太子殿下直接光明正大的来赶人的!
刚才那话就是要将梁权河赶出客栈,这真是做得比他花如风还要彻底!
梁权河无话可说,只能下楼,本想拉着章天青一起的,谁知道太子殿下又开口了。
“天倾统领,你也留下来一起盘查这家酒楼。”
“是。”
好吧,太子殿下只是赶梁权河一人而已。
梁权河憋着气,很不甘愿的下了楼。
花如风靠在窗边,看着梁权河远去的背影,这才扭头看向离慕寒,心里啧啧啧直感叹。
论城府和计谋,梁权河哪里是太子离慕寒的对手。
离慕寒又看向了窗边的花如风,开口道:“花公子,刚才本太子上楼之前,这里的店小二说你刚刚把这家酒楼给盘了下来。那么,这家酒楼的税款是不是由你来补齐呢?”
花如风错愕,心里骂娘。
但是算了,这一个酒楼的钱能够搅了梁权河的局,那也值了。
“无妨,我会派人前来核算。我还有事,先走了。”花如风达到目的,也不久留,直接下了楼。
小七在酒楼面前蹲守,见到花如风出来,赶紧笑嘻嘻的走过去。
“家主家主,我的通风报信可及时?”
花七邀功呢,一副十足狗腿子模样。
花如风看一眼,垂了眸,没有说话,径直上了马车。
花七敲敲脑袋,实在不解。
家主这脾气殷勤难定,他这样通风报信到底做对了吗?
女人的心思难猜,这家主的心思也难猜啊,实在头疼。
那花家,他还回不回得去呀?
酒楼上,离慕寒继续咳嗽不止,章天青坐在旁边,安静等他咳完。
“梁权河回归事有蹊跷,我会命人去查,你不必担心。”离慕寒接着道。
“嗯。”章天青话少,只是点头。
其实梁权河的回归对于章天青来说,其情绪有些复杂。
之前她很希望梁权河受难,毕竟他捅自己一刀之事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可是后来几次三番的相救,章天青决定恩怨一笔勾销。
但是,后来得知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