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吻她。
而且他一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她可以随时分享她当下的感受。
那么他,也应该坦诚。
无语凝噎了半晌之后,郎砚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试探性地歪了歪头道:“别的男朋友都有的,我是不是也应该有?”
他都这么直白了,田洛也不好再别扭,只红着脸道:“那你......凑近一点?”
郎砚很乖巧地凑近,就看到田洛攥着小裙子的手紧了紧,又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之后才闭上眼睛,缓缓向他凑近。
她秀气的脸每凑近一分,郎砚的心就会猛地‘咯噔’一下,等到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都能嗅到她身上残留的洗衣粉香时,心跳早已经快得不成样子。
他如此,田洛也同样。
在如擂般的心跳声中,她不怕死地又凑近一分,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
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走,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吻,可田洛的脸还是很没出息的瞬间爆红,捂着脸就要仓皇逃脱。
脑子里的小人却早已兴奋得手舞足蹈:嘿嘿嘿我亲到狼殿了!从此以后我就是狼殿坠吊的粉丝惹!
郎砚被她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触碰得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看到她小脸一红,就要撤退。
这怎么能行?
郎砚伸手就摁住了她光速后退的后脑勺,狭长的眸也愈发幽深,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道:“这可是我们的初吻,不慎重点吗?”
“怎、怎么慎重啊?”田洛瞪大了眼睛,略带茫然地看着他。
以她目前的知识储备和羞耻心的强烈度,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是极限了。
更过火的......她不太会,也不太敢。
郎砚被她这副纯情的模样可爱到了,他唇角玩味地一勾,便在她耳边落下沉沉的一句:“乖,我教你。”
他们郎家的男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没等田洛问他怎么教,他的唇就已经不容拒绝地压下,极具耐心地诱导着他的小娇妻,一步一步地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末了还不忘捏捏她滚烫的耳根,哑着声音道:“懂了吗?”
瘫在座位上气喘吁吁的田洛:“不、不太懂。”
“那就再来一次。”
......
yù_wàng的阀门一旦被打开,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田洛起初还有些不得章法,在被他细心引导过几次之后,就彻底对这种触电般的奇妙感觉上了瘾。
甚至还在休息的间隙忍不住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精英人士吗?就连谈恋爱都要比别人无师自通!
等到电影散场时,田洛的嘴唇毫无意外地肿了。
她像只小鹌鹑一样把脸埋在郎砚怀里,一边被他推着往前走,一边低声控诉:“都怪你,我现在没法见人了……”
“是吗?”郎砚挑了挑眉,完全不肯背这口黑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后几次是你主动的?”
田洛:“……”啊啊啊啊别骂了别骂了太羞耻了!
我承认我馋你的身子,我下贱!
此时正值饭点,郎砚也没心思再逛,推着他的小娇妻就径直进了一家私密性良好的餐厅,要了一个包厢。
服务员很快将菜单递上,郎砚修长的手指转着笔,另一只手拍了拍一直垂头丧气、生怕别人看出她嘴肿了的小鹌鹑,无奈的语气分外宠溺:“你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叭……”田洛偷偷打量了一眼装修雅致的包厢,整个人都有些局促不安:“我不挑食的。”
这里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消费极高,像她这种穷学生别说进来吃了,连在外面看看都怕被人赶。
吃都没吃过,要是让她点,保不齐会闹出笑话。
郎砚看着她那怯生生的样,心下就有些了然,不动声色道:“有什么忌口的吗?我推荐几款招牌菜给你。”
田洛摇了摇头:“没有。”
在他们家,挑食是会被爸爸妈妈说的。
反复向她确认过细节之后,郎砚握着笔在菜单上唰唰唰地一顿勾选,末了还不忘对服务员礼貌一笑道:“能麻烦您送一个冰袋过来吗?谢谢。”
服务员点点头,很快就为他们送来了冰袋,外加一壶热茶。
“用冰袋敷一敷,消肿快。”郎砚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冰袋缓缓凑近:“疼就说一声,我手上没轻重。”
田洛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这任人摆布、毫无抵抗yù_wàng的乖巧模样看得郎砚又是一阵无奈,轻笑道:“别总是这么任人欺负,我知道了会心疼的。”
田洛一边眯眼享受着他的服务,一边在心里气哼哼地想:我才没有任人欺负,我只任你欺负。
知道她现在不能说话,郎砚也没指望她能回答,继续自言自语道:“吃过饭之后去哪?今晚跟我回基地睡?”
田洛:“???”桥豆麻袋!你这个睡,它是单纯的睡吗……
他们才奔现第一天而已啊!真的要玩这么刺激吗?
没等她眨眼,郎砚就已经颇不要脸地替她做了决定:“不说话的话就是默认了,吃完饭我们回基地。”
田洛:“……”你敢不敢把我嘴上的冰袋拿掉再问?
因为这一句‘吃完饭我们回基地’,田洛整顿饭都吃得心不在焉、坐立不安。
她像是即将和男朋友一起出去过夜的小女生,隐隐期待着发生点什么的同时,又对未知的事情有种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