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皇室这么多年不敢动鹿国公府你以为只是忌惮鹿家军吗?他们更怕动了鹿国公府,整个大熠朝都将不复存在!因为敌国肯定不会放过将大熠朝打下来的这个绝妙良机!”
“呵!回去?认祖归宗?认什么祖归什么宗?!回去就是送死,你这是将熙宝送去见他老祖宗吧!”
“熙宝自小喊你晓姨,是真的将你当做姨姨一样在尊敬的,你所谓的对他就是让他万劫不复的?!”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这样想,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的”春晓跌坐在地,泣不成声。
鹿凝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她是多么的愚蠢,她的愚蠢害了小公子啊!
怎么办啊?
鹿凝蹲下身,挑起了春晓的下巴,逼迫她和她对视:“你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你是为熙宝着想的?”
“没有”春晓哭着摇头。
鹿凝噙着她的下巴,嗤笑了一声:“那你将玉佩给戚谙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要是和她商量了,何至于让老爹去偷玉佩,无端增加暴露熙宝的风险。
“我以为”春晓张着嘴巴,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鹿凝勾了勾唇,帮着她将话说完整:“你以为我不是熙宝的亲娘,肯定不会有你爱他,你以为我自私,以为我挡了熙宝荣华富贵的道!”
春晓眼泪流个不停,很想说“不,不是的”,但话到嘴边就跟哑巴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她爬起来,哽咽着冲鹿凝跪下。
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以为自己这样做的是对的,却不曾想这样会将小公子推上绝路!
绝路?
如此儿子,春晓心肝一颤,慌忙抬起头,膝行抱住了鹿凝的膝盖,声音颤抖:“公子,公子!那玉佩已经给了太子了,小公子小公子他是不是会有事?!”
鹿凝站了起来,后退了一步,春晓的从从膝盖滑落,只能跪得笔直,满眼担心地看着鹿凝。
“现在才担心这个,是不是晚了点?”鹿凝说完便离开了,独留春晓一个人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久久回不了神。
清风拂过,春晓猛地惊醒,她赶紧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去追鹿凝,牵着鹿凝的衣袖直直跪下:“公子,您一定要救救小公子!奴婢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当真磕起头来,丝毫不作假,额头和地板相撞,发出“砰砰”的声音,额头很快就出血了,顺着眉眼流在了脸颊上,那模样好不可怜。
但鹿凝却是气笑了,她以前觉得春晓挺好的,好学,能干,还算聪明,但现在呵。
“熙宝为了让你我和好,今天饭桌上好了多少小心思你没看到吗?你觉得你这满头的伤满脸的血,回去让熙宝看到了是你解释还是我解释?啊,不,不管谁解释,最后都是我的错,是我带你出去欺负了你。你就是想让熙宝这样认为的吧?”
“奴婢没有!”春晓赶紧用手捂住了额头:“奴婢会和小公子解释的,还请公子救救小公子!”
“那是我的儿子!”鹿凝一角踹了过去,她真的是忍不住了,她从来没有觉得春晓是个蠢货,可她就是!
“我的儿子,我自己不会救吗?用得找你提醒我吗!”鹿凝猩红着眼:“你就非得天天这么提醒我?提醒我不是鹿凝?不是你家姑娘?只是个外来的孤魂野鬼?!“
鹿凝笑得残忍弯下腰,和春晓贴着脸:“李春晓,我是不是真的对你太好了?四年来我没有将你当丫鬟,给了你做人的体面,你就这样报答我的?呵!李春晓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你在大宅门里待过,有些规矩你都懂得吧?知道太多的人永远都活不长,你呵,你要是再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就不要怪我让你去陪你家姑娘了!”她杀人不见血,让人死得悄无声息的办法多得是!
春晓浑身一抖,她发现鹿凝真的没有在开玩笑,这样的事情她真的能做出来的!
“听到没有!”鹿凝厉喝。
“是!姑娘!”春晓低着头,带着哭腔说道。
她是真的害怕了,这样的鹿凝她这四年来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鹿凝深深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她也不想将话说得这么绝,可有些人她就非得招她!
要是她这次还不能醒悟想什么呢?杀人是肯定不会杀人的,气话而已!
她最多会给她笔钱,让她自行离开。
回到小医院,天已经黑了,她还没进小医院的大门,隔壁的林诚就来找她了:“阿宁,阿菀她说太难受了,你快去给她看看吧!”
鹿凝本没什么心情,但最基本的医德在督促着她,她抓了副有安眠效果的止疼药,让林诚回去煲,自己也去给林菀复诊了。
林菀哭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真的是太痛了,动一动就痛,好些伤口还裂开了。
鹿凝看了看她的伤口,正在缓慢恢复中,血水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多了,她给上完药就缠上了纱布,差点将林菀缠成了木乃伊,林菀本来就难受,现在就更难受了,她直勾勾地看着鹿凝。
鹿凝冲她笑了笑:“忍一忍,等你哥将药端来你就好受些了,前几天都扛过来了,今天可比前些天还好些好,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林菀瘪瘪嘴:“那不是前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