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清风徐来,带着周围山林的气息,应缘站在院中,在风中闻到了一股妖气。
应缘抬起左手,一张大弓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对着远方的山林拉了拉弓,一点光芒出现在弦上。
闭上眼睛,他锁定着那一股妖气的来源。
光芒渐渐熄灭,应缘睁开眼睛,这种帅气的时刻,可不能浪费,得让琥珀看看。
可应缘在外面等了半天,琥珀都没有睡醒,是他起的太早的原因吗?
一点光芒从指尖送出去,落在屋中的兔子身上,兔子一跃跳上了床,在琥珀的脸前蹭来蹭去。
没几下,琥珀便感觉到不舒服,醒了过来。
“是你啊!你怎么这么调皮?”琥珀将兔子架在眼前,她还以为是应缘呢。
放下兔子,琥珀起身,推开门,见应缘正站在院子之中,拉开大弓,一点光芒从弦上飞出。
“山里面又出现妖兽了?”琥珀问。
“是的。”应缘道。
“可是我怎么总是在早上推开门就看到你张弓除妖呢?是特意让我看到吗?”琥珀的嘴角出现了一抹笑意。
“哈哈,都是缘。”应缘干笑了两下,道。
到了午后,突然一队甲士来到了村子。
村子里面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在一起,应缘,琥珀,蚩尤,茶茶也在其中。
蚩尤握紧了茶茶的手,他们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在昆仑的眼中,他们父母的结合是错,他们的出生是错,他们的存活也是错。
昆仑降下来天雷,杀死了他们的父母,毁掉了他们原本居住的地方,他们被好心人救出来,带到了此地,结果他们像是嗅着鲜血而来的鲨鱼,紧追不舍。
为首的甲士手中释放出一个水晶,水晶从众人的身边掠过,并没有什么异样。
是应缘暗中出的手,遮掩了蚩尤和茶茶的气息。
甲士最后扫了一眼村中众人,带着麾下扬长而去。
蚩尤和茶茶走在回家的路上,两只小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哥哥,我们要这样子躲到什么时候?”茶茶有些绝望地问。
“总有一天我们不用躲,总有一天我们会为父母报仇。”蚩尤目光无比坚定地道。
“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茶茶望着哥哥道。
“茶茶,你也要相信你自己,我们的父亲是原人中的强者,我们的母亲是天女,身为他们的子女,我们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迟早我们也能够光明正大的屹立在这片天空下。”蚩尤道。
一只玄鸟从天空飞过,蚩尤抬头看过去。
“我迟早要把它射下来。”
……
篝火摇曳,今日的村庄很是热闹,村子里面的白羽娶了邻村的女子,大家聚在一起吃酒庆祝,宴席一直到了很晚才散去。
应缘和琥珀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夜色的阴影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你越来越像是一尊真正的神了,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以一种淡然的姿态注视着身边的一切。”琥珀说道。
“我本来就是神。”应缘道。
千年前那不属于这里的记忆已经渐渐地淡在心中,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是过去的他在某一刹那梦到了未来的一瞬,还是未来的他正在梦着遥远过去的一切。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旧日之下,更无新土。
“娘子,你看我给你抓来什么了。”大椿兴致冲冲地跑到他的娘子面前,双手背在背后,莹莹的绿光从他背后亮起。
“让我来猜猜啊!”大椿的娘子敲了敲下巴,“是萤火虫。”
“哇,娘子,你真厉害。”
大椿的脑子不太灵光,不过傻倒也不至于说傻,就是有些憨憨。
“学学人家,多浪漫。”琥珀嗔了一眼应缘道。
应缘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道流星从天边划过。
“是流星。”琥珀惊喜地道。
“这就是你家神的力量。”应缘得意地道,玩这些,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憨憨嘛。
“是,我无所不能的神。”琥珀微微欠身,嘴角带着盈盈笑意。
几个月后,白羽的媳妇怀孕了。
在河边浣衣的时候,陈大娘好奇地问:“琥珀,你和你家那口子在一起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琥珀想了想道,有一千年了呢。
“既然很久的话,你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陈大娘问。
琥珀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来。
黄昏时分
琥珀坐在木凳上侧着身子,长发如瀑般散落,清澈的水流顺着她如丝绸般顺滑的长发淌下。
“分明不用这么麻烦的。”应缘将水瓢中的水从琥珀的发上浇下,清水顺着发梢落下,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
“在忙着呢!”隔壁的陈大娘站在门口道,“今天山上的陷阱落了一只野猪,大家分了分,给你们也留了一块大腿肉,我来拿给你们。”
“大娘,谢谢你了。”琥珀道。
“你这丫头,真是客气,有什么好谢的,平时就属你家这口子打来的猎物最多,可分给了大家不少,大家都念着他的好呢,要我说,他这么本事的人,应该去城里面好好发展,窝在我们这个小村子真是浪费了。”陈大娘道。
“我也打算过段时间让他去城里面看看呢。”琥珀接着话道。
“东西我给你们放在这儿了,不打扰你们了。”陈大娘道,将猪腿肉放在一旁的石磨上便离开了。
“去城里,这是一个不错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