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幽王接着向前走,惋惜的感叹。
想到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轩辕澈感到心口隐隐作痛,她以前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吗?竟然连一口肉都吃不上!
“足下不像如此没能力的人啊?”他不解的问。
“让殿下见笑了,其实那时候也不是学生供不起妻女吃喝,只是心思不在家中。
直到两年前因学生在外边惹了fēng_liú债,内子一怒之下迁怒小女,当时小女差点被内子打死……”
董长河不怕被人笑话他,如实的说出当年的事情:“直到我看到小女那瘦弱的小脸,那伤痕累累的身子,学生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是多么的自私,我不配做一个丈夫,不配做一个父亲。
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回过头来每次面对小女那天真的笑脸,学生都会自惭形秽。”
幽王随着董长河的叙述,一颗心也随之揪着,忽上忽下的。
他自小锦衣玉食,在福窝里长大,想象不出吃不饱穿不暖是种什么感觉,也想象不出挨打是个什么滋味。
但他也为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女孩感到心疼惋惜。
他只能感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足下能意识到不足,及时的亡羊补牢,也是一个坦荡的。”
“是啊,总算还不晚。”曹大人也是第一次听闻,不由地的感慨。
“对了董家出的那水果罐头不错,不但是一种新的吃食,还能解决那些歪瓜裂枣。”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轩辕澈想起水果罐头,转移话题,再次出言夸赞。
董长河笑道:“不敢欺瞒殿下,那水果罐头亦是小女发明的。”
“哦?”轩辕澈诧异的看向董长河。
“当初内子怀着小儿,为了给内子解馋,小女才无意中做出罐头这种吃食的。”董长河解释。
轩辕澈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令嫒实在聪慧,亦是个至纯至孝的女子。”
“多谢殿下夸赞。”董长河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遂只是道谢,不再多言。
女儿只有八岁,只要在贵人心中留下印象,不愁将来没有好的归宿。
董长河这个人情商超高,且看事情十分的长远,此次这两种新作物给他攒足了资本,这些都得益于女儿,他也并非是真的冷血冷清。
女儿终归是自己的骨肉,不能利用完了就丢弃,再者在他眼里女儿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
如今他已经与幽王有了直接打的接触,那么就不愁将女儿“卖个”更好的“价钱”!
他如实的说出往事,不是真的要揭开自己的丑事给对方看,他明白这些即使他不说,对方也能查到。
与其让对方在别处得知,因而误会自己没有能力,人品有问题,不如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反而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敢作敢当的。如此效果更好。
几人路过新修的宅院,看到这宅子马上就快修葺的差不多了,董长河交代蔡师傅几句,这才离开。
三人来到九盘河边缘,玉砚与墨壹牵着马等在这里。
走了一下午,三个人也只堪堪走了一部分,都有些累了。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站在这里远眺,可以看到远处的海天一色。
海面上波光粼粼,蔚蓝色的大海上驶着几条归来的渔船,海鸥自由自在地飞翔,一些则围着归来的渔船,想要趁机捞稻草。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平静无波的大海上像是撒上了一层金子。
董长河对幽王道:“学生去渔民那买些海货,今晚让厨娘做些海鲜给大家吃。”
幽王笑道:“让玉砚去吧,他知道本王喜欢吃什么。”
不待董长河说什么,玉砚就应了一声,快速的上马,打马远去。
踏着夕阳的余晖,董长河一行人回到董宅。
此时的董宅比以往热闹了不少,除了永泽院,其它的院落里都是灯火辉煌的,下人们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云氏与邹管家和吕姑姑一起敲打了下人一遍,让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得对外泄露了幽王一行的身份。
好在这些下人都是在官家做过事的,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云氏管起来不费什么事。
云氏现在可有当家主母的款了,若是后边有尾巴的话,估计早就翘起来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过上呼奴唤婢的生活,更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亲自接待一国的皇子。
这让一直都有些自卑的她腰杆子挺直了,现在的生活在她眼里太美好了。
更遑论现在在云氏的身边有了吕姑姑这个稳重的,不时地提点她,所以云氏是越来越适应一家主母这个角色。做起事情来也是有条不紊,有声有色的。
为了让幽王住着舒服,云氏更是拿出看家的本事,亲自带着邹管家跟吕姑姑将永青院收拾的纤尘不染,一应用品更都是全新的。
这也得益于董长河有远见,早早的就吩咐云氏预备两套全新的生活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晚膳准备的也都是最好的,除了山珍,就是海鲜。
当然这在乡下绝对是能拿得出手的膳食,但在轩辕澈的眼中都是些普通的吃食,不过菜色跟做法却是全新的。
雪儿这两年时常会用一些普通的食材,做一些现代的美食,张嫂也早就得了雪儿的真传,用来招待轩辕澈都是最拿手的菜式。
雪儿做菜不愿用过重的调料,喜欢用简单的调料跟烹饪手法,维持食材本身的滋味,所以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