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满脸愤怒之色。
……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
秘密基地这边还是由顾治君的加强营负责监管,楚牧峰则来到了槐明站,见到了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两眼布满血丝的胡为民。
在楚牧峰从站里走过时,所有看到他的人员,全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两边,没有谁敢大声说话,甚至连大声喘气都控制着,看过来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敬佩和畏惧。
“你们听说没有?昨晚齐家真被咱们楚站长给连锅端掉了!”
“这算什么,齐家不死心,还想要耍花招,搅乱槐明城的秩序,也全都被灭了。”
“如今齐家已经被包围住,随时会被抄家灭族!”
“真是没想到啊,咱们楚副站看似文质彬彬,其实杀气冲天,绝对是个狠主,咱们以后可得拎点神,站好队啊!”
……
像是这样的窃窃私语在每个科室中都响起着,楚牧峰自然也听到了,不过付诸一笑。
你们愿意议论就去议论,我是不会在意。
我要的只是你们的听命行事。
只要你们好好干,那什么都可以有,倘若跟我对着干,那我就让你滚蛋!
胡为民的办公室中坐着几个槐明站的高层,他们看到楚牧峰进来后,全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看过来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敬畏。
林良平如此。
毛德秋亦然。
哪怕他们是胡为民的人,这刻在面对楚牧峰的时候都是没有任何底气。
想到马建山和陈宾全就是被楚牧峰轻而易举地拿下,他们就有些害怕。
昨晚齐家掀起的轩然大波,更是彻底的击溃了两人的心理防线,让他们开始考虑跟随着胡为民和楚牧峰对着来,是不是个明智选择!
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
胡为民这个地头蛇真能压制住楚牧峰吗?
倘若说压制不住,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样的下场?
“胡站长!”楚牧峰不温不火的打招呼。
“楚副站长,你是不是该解释下昨晚的行动是怎么回事?”
胡为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脸色铁青的坐在桌子后面厉声问道。
这是想要质问我吗?
楚牧峰扫视过去,所有和他眼光碰触到的人全都尴尬的低下头来,胡为民是敢这样问,但他们却不敢。
即便是胡为民主动发起攻击,他们也没人敢帮腔。
“昨晚的行动因为牵扯到的是谭东风副站长的死亡真相问题,生怕走漏风声,所以说我就没有汇报,胡站长,我现在说,应该还来得及吧!”
楚牧峰从容说道。
“你少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
胡为民猛地拍桌子,表情阴冷地说道:“楚牧峰,你是槐明站的副站长,我是这里的站长,你是要归属我管的,我希望你做事情能知道点规矩,不要想当然的去做事。”
“这里不是你恣意妄为,目中无人的地方,你明白吗?”
“当然!”
楚牧峰没有动怒,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能解释的,是站得住脚跟。”
“胡站长,我刚才解释的很清楚,我没汇报不是说故意那样做的,而是怕因为汇报泄露情报。”
“现在已经能证明,齐家就是在资敌!山田会社的山田不二郎就是岛国特高课安插在我槐明城的间谍小组组长,会社里的人都是岛国间谍!”
“谭东风副站长是被齐家的老鬼杀死的!胡站长,你要是还这么愤怒的话,不妨去想想,一个在槐明城立足四年之久的山田会社,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它的底细?”
“山田不二郎这个间谍到底从槐明城带走多少军事情报?齐家又是怎么资敌的?资敌多少?这些我想才是你更加应该关心的事,而不是还在这里跟我纠缠,为什么没跟你汇报的问题吧。”
胡为民脸色顿时一阵阴晴不定。
毛德秋几个人更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楚牧峰的话太过锋芒毕露,说得太过直白。
要是说这事真的追究起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躲过去,都得接受惩罚!
四年,整整四年啊!
你们槐明站就这样纵容着山田会社!默许着齐家资敌!
他们到底从槐明城获得了多少情报,又掠夺了多少财富!
你们说自己是没有查出来,可为什么楚牧峰刚上任就将这事摆平!
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
想到这种渎职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即便是胡为民都不敢再嚷嚷了,看似冷静的神情下,遮掩的是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其实我早就对齐家有所部署,我……”
胡为民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楚牧峰直接抬手打断,神色漠然地说道:“胡站长,你到底有没有做事,做事做到哪种程度,并不需要向我解释。”
“今天是要去省站向上面汇报的,我本来是想要和你一起去的,可既然你对我意见很大,那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
说完,楚牧峰就转身离开。
当办公室中只剩下胡为民他们的时候,毛德秋捕捉到胡为民十分难堪的神情后,才低声说道。
“站长,我觉得楚副站长刚才的话说的很过分,他怎么能这样说您。说的好像只有他才是真正为党国办事的,咱们都是酒囊饭袋。”
“说的就是,楚副站长太过分了!”
“他说错了吗?”
胡为民狠狠的瞪过来,“你们来给我说说,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