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不重要。
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那位代号血手的到底是谁。
“是你吗?”
楚牧峰把玩着那块玉佩,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
这个画面是他在津门站无意中看到,当时并没有当回事,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像是巧合。
莫非他就是令曹天易死亡的真正原因?
等到天明见到吴锦尧再说吧。
……
津门站站长办公室。
吴锦尧看着坐在眼前的楚牧峰,满脸笑容道:“楚老弟,你是来道别吧?”
“是也不是!”楚牧峰淡然道。
“这……”
吴锦尧有些迷糊地问道:“楚老弟,什么叫做是也不是?你能否跟老哥说明白?”
“吴站长,你还记得当时审讯曹天易的时候,我给你说的那些话吧?”
楚牧峰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直奔主题说道。
“嗯,记得。”
吴锦尧理所当然般地点点头,但刚点完头,脸上便涌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来,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惊讶地问道。
“楚老弟,难道说你真的发现曹天易死亡的真相吗?他不是杀死赵青峰的幕后黑手?”
“不,他的确是凶手,但也是受人指使,说得再明白点,在你这津门站中,还有一个比曹天易更高规格的间谍在,为了保护他,所以曹天易选择了自杀,想将那个案子画上句号。”
楚牧峰扬手虚空指了指,平静地说道。
“你查出来了?”吴锦尧惊声问道。
“不错!”
“是谁?”
“不出意外,就是情报科的李山崖!”
当楚牧峰说出这个名字后,吴锦尧当场有些愣神:“这个李山崖不是和赵青峰的关系也不错吗?你确定没弄错吧?”
“弄错?”
楚牧峰从怀中拿出来那块玉佩,递给吴锦尧后说道:“老哥,这是我昨晚去日租界得到的一条线索,是从平安商号的老板肖默山中得到的。”
“他说这是他最新任务,就是要和这位代号叫做血手的间谍联系并且效命。而同样造型的玉佩,我在李山崖的脖子上看到过,他是当做吊坠佩戴的。”
“吴站长,您说这能是巧合吗?”
日租界?平安商号?血手?
吴锦尧一下有些发楞,不知道楚牧峰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楚老弟,老哥我都听懵了,你能详细说说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楚牧峰就从自己看到海河浮尸的那幕说起,在听到楚牧峰为了一个被害的卧底,居然竟然会以身涉险,前去日租界追查凶手时,吴锦尧格外震惊,眼底也充满了钦佩之色。
不是谁都能有这份热血爱国,嫉恶如仇之心。
当吴锦尧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拿着那块玉佩,脸色阴沉,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李山崖就是那位所谓的血手。
“你说的对,李山崖应该就是隐藏着的那条大鱼,他就是曹天易的上线,是他指使曹天易杀掉了赵青峰,然后在暴露后果断自杀,就此断绝了咱们的所有线索。”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在审问时,还表现得那么坦然镇定,根本看不出来破绽。”
一拍桌子,吴锦尧断然说道:“现在就要对李山崖进行逮捕!”
“不急!”
楚牧峰微微一笑,冲着吴锦尧说道:“吴老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情报科应该是归属严副站长分管的是吧?”
“不错!”吴锦尧点点头道。
“要是那样的话,这事我建议还是交给他去做吧。”
楚牧峰端起面前的茶杯,吹吹了茶叶,喝了一口,云淡风轻的说道。
交给严丰春做?
吴锦尧想了想,很快就清楚其中的窍门,再看向楚牧峰的时候,露出满脸的赞叹。
这么年轻的楚牧峰,到底是怎么做到这样老练的?
不错,这事他是能做,可做了之后肯定是会恶了严丰春,就算这事自己做的很理直气壮,也难免严丰春不会多想,甚至怀恨在心。
但这事要是说交给严丰春自己去做的话,就又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严丰春会心虚,会羞愧,对他多出几分畏惧。
这也相当于是让严丰春自己去清理门户,给足他颜面,不至于让他丢人现眼。
“行,我这就让他过来!”
“好!”楚牧峰颔颔首。
很快,严丰春就接到了电话过来,而当他看到坐在这里的楚牧峰时,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却是没有表现的多么明显,丝毫没有暴露出来他已经知道楚牧峰是力行社秘密督察的事。
“呵呵,楚督察也在啊。”
楚牧峰微微点头。
“站长,您找我有事?”严丰春侧身问道。
“丰春啊,咱们也算一起共事多年,你也清楚我的脾气,在原则问题上是一步不让。”
“是是是,我知道。”严丰春笑着应道。
“现在有件事和你,和你的情报科有关,所以要交给你去做。”吴锦尧开门见山说道。
“什么事?”严丰春看到吴锦尧这么严肃,也收敛起了笑容道。
“是这样的……”
吴锦尧没有细说前因后果,只是言简意赅地说了下问题,当严丰春听完,看到那块玉佩的瞬间,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吴站长,这个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这次说话的是楚牧峰,他盯视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