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胡秘书和李江河着实说了不少。
没办法,应天虽然文化资源相对算是丰富,但一个是,无奈同省之中,苏杭和扬州真不是省油的灯。
另一个,本地的文化企业大多是扶不起的阿斗,没摔就傻了,胡秘书在脑海里仔细想想,李江河的公司还真是头号种子选手。
李江河也觉得受益匪浅,胡秘书交给了他不少“折中”,“取巧”的法子。
孔夫子说的有道理:“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胡秘书现在就觉得李江河可以语一下上。
李江河的“稳健”在他这里是一个极大的加分项。
因为天才并不罕见,家世出众的天才,实打实的说,也算不得很罕见,但是家世出众的稳健天才就比较罕见了。
毕竟让一个出身非富即贵,自己能力出众,甚或还有些颜值的人,懂得温良恭俭让,属实不太现实。
某种意义上,这种人要是毫无傲气,那才是变异了。
吃饱喝足,酒席散了场。
这种合作的事情李江河打了个电话,知会了那边田小鹏一声。
“知道了,老板”,田小鹏显得还是比较平静的。
“嗯,劳逸结合,别人家来之前,你们把自己累趴下了”,李江河叮嘱几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
刚才还一脸平静的田小鹏,这回不自觉地挥舞了一下拳头。
“老大,什么好消息?高兴成这样”,一个画师好奇道。
“可以跟本地剧团和画家合作了”,田小鹏兴奋道:“都打起精神,好好干活!”
李江河不知道田小鹏的反应,不然大概会评价一句:还挺傲娇。
他回去好好睡了一觉,和白酒的感觉毕竟与啤酒还是有些差别的,第二天起床去送阮湘回家。
因为前几天其实就考完试了,所以阮湘宿舍只剩下丘可君和阮湘了。
丘可君自然是要和陶卓然过过二人世界,阮湘留下来则是因为导师的任务还有点没做完。
至于她和李江河的二人世界,用李江河的话来说就是:“开的快点,一个小时就到了的地方,还算不上异地恋。”
“见父母可见的真快啊”,帮阮湘搬东西的丘可君半是羡慕半是调侃,“李同学,什么时候让阮湘见见公婆啊?”
“君君!”,阮湘嗔了一眼丘可君。
丘可君自认是在做好事,双方父母都见过,这才比较保险。
李江河倒也没犹豫:“其上上次我爸来学校就想见见的,那不是耽误了嘛,下次他们回来,过年,呃,应该能回来吧.......”
李江河很想说,他自己都不见得能时常跟父母碰上一面。
不过这马上就是春节了,按理说,他父母应该不会春节还不回来吧?
“好了,东西都在这里了”,丘可君放下替阮湘拿的被子,朝着阮湘笑道:“快领着你家姑爷见岳丈吧。”
“老陶没准备带你去见父母?”,李江河调侃道:“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嘛。”
“呵,湘湘,你看看你男朋友?”,丘可君佯装怒。
“我可管不住他”,阮湘笑着摇摇头。
李江河把东西拿上后备箱,“差不多我们就出发了,我和阮湘不在,你也好和老陶甜蜜一下。”
“我看是某人想要甜蜜一下吧”,丘可君挥挥手:“行,那我这个电灯泡就自觉回避一下。”
风驰电掣,开车的李江河也不敢拿自己和阮湘的生命安全做赌注,去毛手毛脚。
到了阮湘家里,那就更不敢了。
第三次上门,不管是李江河,还是阮湘父母都轻松了很多。
又吃了一顿家常黔贵菜,在阮学红终于掌握好辣度之后,李江河也终于“真正”品尝到了他的手艺。
确实还不错。
吃过饭,作为气氛组的电视一直响着。
阮学红翻出一个看着有点旧的塑料棋盒,拿出一套象棋,跟李江河边下边闲聊,顺带着看看新闻。
李江河在跟阮学红下的时候,有一种直觉,就是,他爷爷应该喜欢跟阮学红下棋。
本来李江河是想让着自己这个未来岳父一点的,但是实力,他不允许啊。
要说象棋也有意思,在我国,基本上很难看到一点不会下象棋的,大体都知道规则,但是水平嘛,就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好在,由于李江河的刻意控制,总能给阮学红造成惜败的假象。
“难道我其实是个象棋天才?”,李江河每到这时都不由自主地会冒出这个想法。
应天本地新闻播出了领导讲话,提出要大力发展文化产业,并提出几项措施,结合着之前胡秘书给他开的小灶,李江河若有所思。
阮学红看着李江河若有所思,自己也若有所思。
虽然无论谁娶他的女儿,都会被他认为是来拱白菜的猪,是要敌人来了有猎枪的,
但是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阮学红偶尔也会幻想一下自己的女婿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其实李江河的形象和他幻想的那个形象有挺大出入。
他想那会是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大概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但是应该不会很穷,可能有点木讷,人很老实,是一看就会被称作踏实肯干的类型。
但是李江河,嗯,虽然他并非不靠谱,但是距离那个老干部的形象,还是差的不少。
一旁的阮湘看着这若有所思的两个男人,也若有所思。
她想要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