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面的阮湘一时没注意,把脚崴了。
阮湘的穿的不是登山鞋或运动鞋,她也没有运动鞋。
便宜的板鞋是崴脚的罪魁祸首。
所幸不是特别严重,郭策老乡田琼的父母是医生,有点经验,安慰阮湘说没伤着骨头。
伤着筋可以自己养,骨头有事就必须去医院了,住院也是少不了的。
虽然如此,下山之后还是要去医院看看才行。
只不过现在需要有人扶着她。
几个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把目光对准了李江河。
李江河和阮湘对视一眼。
“那就我来吧”,李江河硬着头皮说道。
“老三,你好像还很不情愿?”,王云立朝着他坏笑了一下,“要不我来?”
“滚”,李江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几个人又笑了起来,靠边坐着的阮湘也流露出笑意。
暂时忘记了疼痛。
李江河感受到了陶卓然的心情。
他站在阮湘旁边,却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是好。
扶着女生的方法很多,选择怎么扶,这是一个问题。
“这时候又像个君子了”,阮湘举起小拳头锤了李江河一下,最后让他从腋下举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将就着下山了。
就算这样,还是有些旖旎。
因为托着女生一个胳膊的姿势对男女来说,都挺不舒服。
偶尔李江河还要换个姿势。
最合适的就是让阮湘抱着他的胳膊,一起走。
只不过这样一来,接触就要亲密的多。
心猿意马的李江河迷迷糊糊地就下了山。
下山之后,还要考虑去医院的问题。
最后是田琼和李江河陪着阮湘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我回宿舍养养就好了,真不用去医院”,阮湘小声挣扎,“还要麻烦你们,太晚了就回不去宿舍了。”
“那也要看看啊,万一有问题,最后留下什么伤,我和李江河罪过就大了”,田琼出身医生家庭,对这方面很重视,“你还年轻。”
“真没事,我以前也崴过脚,几天就能下地了”,阮湘有点着急。
这时候李江河似乎明白阮湘为什么不去医院了。
拍片还要花钱嘛。
穷过的人才能理解,什么叫病不起。
“先去挂个号吧,医生可能就不让拍片了”,李江河也没什么好的措辞。
“就是,如果伤的轻,不就不用拍片了”,这时候,田琼似乎也有点醒悟了,赶紧帮忙劝解。
“那好吧,其实我伤的真不重”,阮湘犹豫了一下。
几个人还没吃晚饭,去医院的路上李江河顺便买了面包和纸袋包装的牛奶,权当作晚餐。
这时候去医院挂的就是急诊号了。
队伍排得挺长,不过是以发烧发热的居多。
换季流感这时候正在流行。
还好阮湘有随身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学生证的习惯,要不然回去现拿那就更晚了。
拿到号的李江河,让阮湘和田琼去坐着等,自己站在那里排队。
“湘湘,这个不错哦”,田琼看着队伍里无聊摆弄手机的李江河,小声对阮湘说。
阮湘这时候有点惊讶于李江河有手机。
这可不是贫困生能买的东西,之前李江河说自己不再勤工俭学,现在又有手机,她想起宿舍夜谈会的时候,加入校会的廖亚楠说李江河其实背景神秘,扮猪吃虎,这难道是真的?
那他之前为什么要勤工俭学?
阮湘正在胡思乱想,田琼看她目光有点呆滞,还以为她在看李江河,便打趣道:“怎么,咱们家湘湘真动心了?”
“啊?”,阮湘回过身来,明白田琼在说什么,脸红了一下,因为肤质的关系,她脸特别容易红,“你看上不如给你。”
“呦呦,给,这么说现在是你的?”,田琼笑嘻嘻地去挠阮湘。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打闹。
这时候几个头上带血的男人走了进来。
鼻青脸肿的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角色。
他们一进来,注意到的人都下意识看了看。
这几个人造型实在太古惑仔了。
一头黄毛,甚至有个人头顶上还染了一层绿毛。
脖子上戴着钢制的链子,胳膊上稳着花里胡哨的各色图案。
几个人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肯定很不怎么样,把注视的目光都瞪了回去。
他们走去靠椅,坐在上面休息的好几个人都直接起身,仿佛他们身上带着病毒一样。
黄毛和绿毛还挺得意。
他们觉得这是怕他们。
像他们这些也就二十出头的出来混,讲得就是威风。
完全分不清那些人其实是厌恶,而非惧怕。
“晦气”,绿毛大声说道,好像大点声可以壮胆似的,“这次咱们人少,回去找青哥带人,肯定把他们端了。”
他们喜欢让人觉得他们认识“大人物”。
但实际上,大人物只是拿他们当餐巾纸,用完就扔。
这时候绿毛突然瞥见旁边的阮湘和田琼。
他咽了一口唾液。
然后他说的更起劲了,希望能吸引美女的注意,但阮湘和田琼要不是因为阮湘脚崴了,站着不方便,她们早就起身走了。
绿毛心里有点失落,但阮湘毕竟不是他看的场子里的那些女人。
事实上,她就是那些女人,绿毛也依然没办法。
绿毛很憋屈。
剩下的黄毛里,一个纹着过肩龙的,胆子就比他大得多,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