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我跟你说过的,李江河,我的好兄弟”,武时清说的干脆。
女子大方地打量了一下李江河,能被武时清叫做兄弟的不多。
李江河也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看着一米七往上,深黑色的高领毛衣更显得脖颈修长,脸色冷白,眼睛很大,气质出尘,一种很“空”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李江河只要眼睛没瞎就知道她不是武时清的未婚妻。
但是眼前的女子轻挽着武时清的肩膀,亲密却不紧密。
“这,是,呃是嫂子?”,李江河目光转向武时清。
“嗯”,武时清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没有犹豫。
他身旁的女子巧笑嫣然地看了一眼武时清,而后说道:“我叫汤蓉,你叫我小汤就行。”
“别,把我叫小了”,武时清赶紧说道:“你就叫嫂子吧。”
“那,这武哥,汤嫂,我这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李江河脚趾抓地。
“咳咳,去吧,正事要紧”,武时清脸上的尴尬消退的差不多了,顺着李江河的话说到:“回来咱们再聚。”
“再聚再聚”,李江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还好牛肉粉已经付了钱了。
李江河随便进了家小超市,买了瓶水压压惊。
“怎么就到这来了呢”,李江河抓抓头。
这看见了装看不见也不行啊。
但是他还挺好奇武时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江河也是男人,是一个恋爱中的男人,他明白武时清的态度就是真的动心了。
“难办难办”,李江河用力甩甩头,把喝完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
他转念一想,这是武时清该头疼的事,自己只是碰到了尴尬而已。
李江河寻思自己担心也没用,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等着武时清找他吧。
明天周六,阮湘就要回学校了,李江河准备去接她。
正好从停车场走进商场,寻思带点东西上门。
一提黔贵,老干妈和茅台酒是必想到的。
茅台酒,如果有人十年前买了茅台的股份并持股到现在,那我愿称之为价值投资。
这股是真坚挺。
老干妈,2001年的产值就两亿多了,虽然不像现在这样几乎人尽皆知,但是基本上你进超市是完全可以在货架上找到它的。
李江河挑来挑去,寻思还是买一瓶茅台算了。
有面子,而且跟阮学红的家乡也搭。
家乡的味道。
然后给阿姨买了条围脖。
这天他没回宿舍,在别墅里看了会书,就睡去了。
第二天李江河起床,刷牙漱口,穿戴整齐到了门口才一拍脑袋。
忘了换车了。
从这边开去阮湘家的路并不都是平整路面,对于地盘较低的保时捷来说,有点耗车。
昨天他本来想换的,但是在小吃街牛肉粉那里碰到武时清,一下子脑袋就空了。
这之后他完全忘了本来记在心里的事。
不过耗车就耗车吧,李江河坐进驾驶室。
一路飞驰,保时捷轰鸣着开进小镇。
激起一路尘土。
“喔,好车啊”,一个在路边叼着烟的小青年羡慕道。
“喔,豪车啊”,他旁边一个手里拿着火机的小青年惊讶道。
“喔,耗车啊”,再旁边一个刚摸出烟的青年惋惜道。
李江河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知道也无所谓。
他算是想开了,没必要炫富,但是也确实没必要锦衣夜行。
他的钱又不是脏钱,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但是阮湘家楼下没什么适合停车的地方,那里街道稍窄,人来人往,容易剐蹭。
李江河把车停在阮湘家后面,拿着酒和围脖走了过去。
“谁家的孩子?”,一个买完菜的大妈拎着菜跟另一个大妈说道:“这车得几十万吧?”
“可能上百万了”,另一个大妈羡慕道:“谁家孩子这么阔绰。”
“这就是出息了”,大妈拎着菜往回走着。
大妈们哪里认识车牌,只是看着造型比较拉风就是了。
“哎,江河来了!”,阮学红打开铁门,喜道:“湘湘,江河来了。”
“叔叔,这是带的一点小心意”,李江河来过一次,倒也不怎么腼腆了,递上东西:“这是给您买的酒,冬天了,暖暖身子,这是给阿姨的围脖,阿姨脖子长,容易冻着。”
“你这孩子”,赵静秋笑着接过围脖:“让你破费了,下次别这么客气,你的拖鞋在这儿,没让别人穿。”
“没没,这晚辈上门,还能不带点东西吗,再说这就是我的一点心意”,李江河换上拖鞋。
“江河”,阮湘抱了抱李江河的手臂。
父母在这里,她还是有点羞涩。
“湘湘”,李江河伸出手摸摸阮湘的头。
这天中午,李江河理所应当留在这里吃饭。
这次是阮湘负责做饭。
李江河争着去打了个下手。
阮学红知道李江河今天要来,食材都是买好的。
阮湘打开高压锅,做了个酸汤牛腩。
李江河一边敲开鸡蛋,打着,一边夸张地动动鼻子:“好闻!”
“我妈说你看着瘦,多吃点牛肉补补”,阮湘麻利地切着菜。
这是准备做个荠菜炒鸡蛋。
“我这明明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李江河故意鼓鼓自己的肱二头和三头肌。
“不信”,阮湘洗了洗手,用凉水在李江河脸上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