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怎么样了?
李江河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和阮湘的关系近似于老夫老妻。
有事的时候各忙各的,无事的时候一起吃饭自习,并肩坐在操场散步,晚上回宿舍前去操场数数星星。
鼓瑟同声,鸣琴合韵。
“昨天她满课,要来就得请假了”,李江河笑了笑,“处的挺好的,细水流长嘛。”
“细水流长”,李军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挺好,我和你妈也不要求你去搞什么联姻,咱们也是从贫到富,处的好就好好处。”
“我妈干什么去了?”,李江河问道,“也不来看看我。”
“你妈啊,你妈捡钱去了”,李军笑道:“她有个会要听,这段时间挺忙的。”
李军和庞淑兰一直在不停“充电”,上辈子就是两个普通人,这辈子站的高了,更觉出自己知识的匮乏。
投资一个行业,除非是企鹅和阿里这种无脑投的,不然总归要看看相关政策,大体知道这个行业怎么运作,一问三不知不是露了馅了?
尤其是作为成功商人,很多时候还要交流经验,底下坐着的不乏各类学者官员,未来大佬,肚子里没点货怎么镇得住厂子。
“噢对,你那个羊羊动画做得怎么样了?”,李军隐约想起来一件事。
“还行,稳步提高呗,这不是距离小孩放假还有点时间嘛”,李江河拿着牙签吃着手里的鸡米花。
“放假”,李军晃晃脑袋,他一下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
“对啊,小孩一放假看动画片的时间才多嘛”,李江河笑道:“我小时候不也天天看葫芦娃,我那是小学一二年级吧,我记着我还在门口抽奖抽中了一套葫芦娃小人呢。”
“那时候你喜欢看这个”,李军突然一拍脑袋,“对啊,玩具抽奖,盲盒啊!”
“什么盒?”李江河摸摸脑袋。
“盲盒,就是,呃,就跟你小时候玩那种玩具抽奖差不多?”,李军组织着语言。
“就跟那个概率差不多?”,李江河惊道:“这不成卖彩票了?”
“不是,就是你把玩具装在盒子里,但是不让买家知道里面是什么玩具”,李军解释道:“比如说,一套葫芦娃,那不是七个吗?你调整一下每个盒子里葫芦娃的比例,比如一百个盒子里有十个大娃,十二个二娃,但是有二十个三娃。”
“这和彩票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别吗?”,李江河思考了一会,还是问道。
“当然有了,差别在盒子里肯定是有玩偶的,但具体是哪一个顾客就不知道了”,李军仰着头,继续思考,“还可以出什么隐藏款,比如葫芦娃里还可以有爷爷,蛇精和蝎子精嘛,隔段时间再出个小蝴蝶限定,那不是赚翻了。”
“好像有点意思”,李江河表示这个思路很清奇,“这有人买账吗?”
“有吧”,李军倒也有点犹豫,
重生一年,李军明白了一个道理,2020年会火的东西,2000年拿出来卖可能亏得底裤都掉。
但是玩具这个需求其实一直存在,这个需求不是小孩对玩具的需求,而是青年对玩具的需求,确切说是那些大学生和年轻打工人的需求。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城市化发展的一种副作用,社区消失,一个年轻人跟他的邻居,甚至跟他的对门都老死不相往来,不像老人很多都是一个小区的混的都很熟,有没有男女朋友,情感宣泄找不到出口,就只好养养宠物,买买玩具,打打游戏。
盲盒就像是游戏开箱子,一看零点几甚至零点零几无保底的概率,其实就等于在赔钱,但是很容易就克制不住。
加上人或多或少有点收藏欲,葫芦娃一套七个摆在那里,就差个七娃了,看着总是不太舒服。
尤其是稀有款,超低概率得到,朋友圈一晒,可以得到一些满足感。
女生炒盲盒跟男生炒鞋就有点像了,其实都是批量制造的东西,都是超贵联名款,但价格里到底有多少水分那就见仁见智了。
李军担心的是,现在的小青年这方面的需求有多大,这要是亏了,自己在儿子面前的形象不就破灭了。
“那就试试吧,推出一款羊羊的?”,李江河说。
“羊羊可以推出一个元年款”,李军笑说:“数量少一点,因为反正也不知道具体需求有多少,生产太多堆货就不好了,对外就宣称是元年限量,要是火了,就出普通款,换个造型什么的。”
“爸,你真是奸商”,李江河想通了关节。
“哪有这么说自己老爸的”,李军瞪了下眼,“你就说自己干不干吧。”
“那肯定.......干啊”,李江河笑了起来。
.......
李军下午还有饭局,李江河独自回了学校。
操场上篮球友谊赛已经开打,但他已经不是主角了,或许,他以前也不是主角。
每个人都是别人人生里的配角。
图书馆的人比前几日少了些,考研近在眉睫,很多人选择在大厅站着背书。
李江河本来想把最后一点论文码完,但是想起来没带电脑,也懒得回去拿了,随手在书架上抽了本六级开始学习。
晚上的时候他去看了看王云立他们排练。
“学长,李哥”,姚子岳看见李江河就退了几步,“叔叔看着真年轻啊。”
”你还好意思说“,李江河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样,把剧本卷起来打了一下姚子岳的头,随后又把目光转向胡亮,“还有你,弄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