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微弱的热气在我小腹位置扩散开来,驱散了地下的阴冷,犹如靠着暖烘烘的火炉一样,格外舒服。
这热量有着非常神奇的作用,我身上的诸多细小创口竟不再流血,渐渐变得发麻发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脱臼的右脚原本肿胀的跟馒头似得,可现在也在消肿。
咔嚓咔嚓……
我能清晰的听到,那里的骨头发出一连串微弱的声音,不过弹指刹那,就不再感觉到疼痛。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腕,基本已无大碍。
这种治疗效果太惊人了,堪称神迹。
轰隆隆。
这时候,地面开始颤动,地下隐隐有轰鸣声发出,距离我不远的山坡“咔嚓”一下裂开,缝隙绵延数十米,十分惊人。
“吼!”
怒吼声自山顶传来,我听到了水王爷愤怒的咆哮:“你用了千年的时间都没有磨灭我,此时又能奈我如何?!”
显然,这是龙脉在对付水王爷。
趁此机会,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立即朝远方遁去。
我憋着满心的疑惑,一边逃亡,许多事情渐渐在脑海里串联起来,低吼道:“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不要装死!”
我不是什么超人类,受了伤会疼,会流血,伤口自愈这种事儿肯定跟我没关系,思前想后,只有一个答案——地灵珠!
虽然我没有感觉到地灵珠的动静,但也唯有它才有这种神奇的力量。
这个世界上,真正能控制利用这颗地灵珠的人屈指可数,我根本不算在内,除了末代天官这位原主人外,也就只有一个人堪称是半个主人,与之相伴千百年岁月,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琢磨出一些门道了。
与我说话之人的身份,自然也呼之欲出了——正主儿!
叠墓楼葬真正镇压的那位!
“呵呵呵呵……总算不算太傻……”
女声再度响起,算是认下了这件事,一阵说不出是揶揄还是嘲讽的轻笑声后,忽然说道:“傻小子,你该右转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驻足,眼下正在一个峰峦起伏的交叉口,右边是一条两座高耸土丘之间的狭道,黝黑深邃,四下里并没有青烛灯,以至于一片黑暗,似通往深渊地狱的大门,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
我真的迟疑了。
现在与我师父和鹞子哥他们走散,如果按照这女人所言而走,只怕最后会直接去到她面前,那可真就成了板上之肉,任人宰割。
我师父为我连卜两卦,窥破天机,甚至伤了自身,早有言在先,叠墓楼葬里的正主儿可能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她见我别有所图,但究竟图什么难以猜测,总之只要沾上了对方,我的一辈子就会很艰难。
这种情况,我不得不慎重一些。
“嘿,臭小子,居然还怀疑上了我,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女人开口,不见其人,只闻其音,但语气中多了些冷冽,似乎是生气了:“难道你们家的人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不分好歹吗?”
这话说的,就跟我们老卫家天生狼心狗肺似得,骂我就算了,这是一棍子打翻了一家人,连我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
不过,这也透露出了更多,被叠墓楼葬镇压的这位,似乎与我们家渊源颇深啊。
“别在那疑神疑鬼了!”
女人就像是能洞察我内心的想法一样,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还没心情见你,只是给你指一条生路,你爱信不信!”
迟疑片刻,我最终还是一头朝右边扎去。
“你到底是谁?”
我实在忍不住,一边逃命,一边飞快问道:“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地灵珠,我给你便是,你何必这么欺负人?千方百计摆出一副索命的架势,把我逼得不得不来这里,现在又来救我,到底操着什么心?又是个什么意思?!”
“哼,一颗破珠子,你真当这事儿只有这么简单?”
女人声音转冷,没好气的说道:“没我的允许,你别想死,咱俩之间还有一大笔账要算,这是你欠我的,你全家都欠我的!”
说完这句,她彻底蛰伏了下去,无论我怎么呼唤,再没有任何反应。
我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只能闷头继续在黑黢黢的狭道中穿梭。
不过,这里好像真的是这一层墓葬中的一个死角,水王爷关注不到,自从钻进来以后,我再也听不到对方渗人的怒吼。
只是,这条狭道太长了,两座山丘不高,却绵延不知多少里地,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肺里火辣辣的,已经不知跑出去多远了,仍旧不见尽头。
哐当!
忽然,我似乎踢中了什么,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我脚下滚落出去。
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石头,更不是某种金属,十分沉重,滚落出去的声音——有点像某些硬塑料物件摔坏了一样。
我摸着黑走上前去,待靠近才瞧清,那赫然是一盏矿灯,不过被我一脚踢过去,外面的塑料壳有些碎了。
这很显然是我们一行人进来时带着的那种矿灯。
“有人来过这里!”
我剧烈喘息着,“啪嗒”一下打开矿灯,灯光明灭不定,电量不太足。
我注意到这盏矿灯在充电口的位置贴着一块白色的防水胶布。
这是老白的矿灯!!
这孙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