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子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老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当初他下山直接把玉珠子放在了土行孙那里,让对方看着叫价,中间夹着个天盟,也不怕他使坏坑我们,别的我不敢保证,这点事情我自问还是可以在青竹那里刷刷脸的。
之后,老白就没再关注这事儿。
可过了不久,土行孙的电话就来了,老白喜扑扑的以为东西出手了,接起一问,土行孙却含混不清的说东西他从拍卖行里拿回来了。
黑货能被他送进拍卖行,这样的本事和渠道了不起,如今拿了回来,只能是东西有问题。
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清楚,大家心里都有数。
老白也没埋怨,直接问是什么问题。
土行孙的态度极其诡异,语气非常暧昧,压根儿没提具体的问题,只说了一句——东西是真的,但说它值钱,它也没那么值钱,可要在有心人看来,那就是无价之宝,怎么说呢,时间比你们想的要久,来头比你们想的要大,所以这事儿需要详谈,来个管事儿的,见面聊!
管事儿的?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真武祠里唯一话事人就是我师父,可我师父要是知道我们哥几个在干这种勾当,去了那里不得掀个底掉?
“都去!”
鹞子哥一拍桌子:“土行孙这人獐头鼠目形容猥琐,可谁要是小瞧了他,吃亏就在眼下,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年在江湖上行走,那是敢拽老虎尾巴的角儿,既然他说这事儿大,那这事就小不了,一道去瞧瞧!”
于是乎,张歆雅就被推了出去,刻意换了两件爽利朴素的衣服,素面朝天的去了我师父那里。
没招,每一个男人看别人家的姑娘时,恨不得对方一丝不挂,可看自家姑娘时,哪怕露个脚脖子都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当然,我师父算是个例外,他是看谁觉得穿的少了都觉得生气,狠狠一甩袖子,大骂烟视媚行,非良人也,更遑论是自家的外甥女?哪怕是张歆雅化妆了都会心里不顺畅,一整天臭着脸负手满真武祠踱步,然后我们几个自然就倒霉了,横挑鼻子竖挑眼,但凡反驳一二,少不得就得去面壁思过。
张歆雅这副村姑打扮杀伤力很强,我师父一出屋子,冲上去抱着胳膊摇晃两下撒个娇,我师父立即眉开眼笑,连连夸赞,再说山中日子清苦,想集体下山采买点东西的事儿,那就百分之百能通过了……
于是乎,一大票人“呼啦啦”的汹涌而出,只余下我师父一人孤零零的看着破面包子绝尘而去,身影萧索,目光忧伤……
张歆雅上了车就让我们几个端坐向前看,她自己在后面恶狠狠的扒掉了衣服,看那柳眉倒竖的样子,仿佛这身衣服就是她身上的紧箍咒一般,恨不得冲上去剁两脚,吐口痰。
这次付慧城定下的地方不再是茶楼,而是他家里,是城郊外的一处别墅。
我们赶到的时候,这孙子已经站在门口候着了,依旧是那么的猥琐,尖嘴猴腮,大红的唐装套在身上,说不出的喜庆,颇有种猴王娶亲的感觉,明明年岁不大,却有两个妙龄女郎一左一右搀扶着。
“哈哈哈哈……”
老白大笑着跳下车,付慧城也大笑着迎了上来,两人立即狠狠来了个熊抱。
人渣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上次我们出去办事前,两人一副要翻脸的样子,眨巴眼的工夫又亲的跟亲兄弟一样。
进了屋,付慧城在前面带路,兀自领着我们上了二楼,钻进了书房,可见此事他看的多重,小眼睛一眯,立即甩开搀扶着他的女郎,喝骂道:“没长眼睛吗?看不见老子这要谈事了,还不滚出去?”
那副样子豪横的不像话,我莫名其妙想到了被颜婆药死的黄老邪,心想这孙子等走不动道了怕也少不得体验一遭。
落了座,付慧城上手沏茶。
茶是好茶,芽头很漂亮,在杯中浮浮沉沉。
我却无心品茶,浅尝一口放下,直接问道:“时间有限,说事,那颗珠子到底怎么回事。”
“急性子,哈哈……”
付慧城大笑着虚指了指我,又抹了抹油光锃亮的头发,笑道:“难怪青姐当初交代我,说你们这一茬人里最不可惹的便是卫惊蛰,性如烈火,敢死敢战,是个大丈夫,今日算见识了。”
说话之间,他弯腰打开了书桌下面的保险柜,重之又重的取出一个裹着红绸布的珠宝盒子,“啪嗒”一下掀开,里面正是那颗玉珠子,徐徐将之推到前面,这才说道:“这是你们的东西,原封未动,验验?”
“我信你。”
我摆了摆手,再次说道:“说事。”
“你们的东西是什么来历,我有数,所以这东西我也没敢放在内地拍卖,而是搁到了公海上。”
付慧城大概见我们脸色不好,又忙说道:“放心,知道你们的规矩,华夏的东西不往国外卖,那个拍卖场也不是国外的,实际上就是一艘游轮,拍的就是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国内有名的大收藏家时常会去那里,老板和我很熟!
你们这东西是从李嗣业的墓里边出来的,有附加价值。
怎么说呢,这种东西,图的就是个故事,有故事的东西才值钱。
玉是块好玉,但也没那么好,就因为出自于李嗣业的墓里,所以它就值钱了,但这价钱有点虚,得碰好买主,喜欢这个故事的人自然会掏大价钱,不喜欢这个故事的人,那它就是一块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