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不明白,没关系,我会让你明明白白地踏上黄泉路的。”秦雨珊看到花无影脸色变得更苍白,更难掩脸上的得意之色。
她想要花无影死,但是她也要看到她死前的痛苦,她也要让花无影知道心痛是什么样一种感觉,她要让她也体会自己痛彻心扉,生无可恋的疼痛。
“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花无影看着秦雨珊那又痛苦又得意的脸,不想再听她接下来那戳心窝的话。
“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花谷主不想听,但清辞你是想知道的吧。”秦雨珊转身走向清溪云,盯着他,目光里全是嘲讽,全然没有半分昔日的和蔼。
事关日沉阁那一日大战的内情,舒挽也很想知道,也就没有急于对花无影和清溪云发难。而沈摇和容云霄也停止了打斗,只听到秦雨珊的声音在继续。
“你的身世曝光后,众仙家上门讨要说法,若你师傅有心护你,完全可以传信让你快逃,之后随便找个借口说你早已离开日沉阁就可以完全撇干净。可他为何却是传信让你速归呢?”
秦雨珊所说的曾让清溪云疑惑不已,如果不是那信上确确实实是师傅玉然的笔迹,清溪云或许还会以为是另有他人故意给他下圈套。
“你的身份既然是蛇妖之子,众仙家定然不会容你,将你召回让你被擒,一来显示我日沉阁不会包庇于你,二来花谷主若来营救,必定会得罪仙门百家削弱花魂谷的声望和实力。”
“清辞,你没让人失望,花谷主果然宁可与仙门百家为敌也要救你。只可惜谁也没有料到花无影只身一身就屠尽在场的仙门百家百余人,更可惜的是玉然本捡回一条命,最终却落得个病死的下场。”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要不是因为你们,玉然也不会死,我今天就要用你们的血祭奠玉然的在天之灵!”秦雨珊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她拔剑朝清辞走去,却被玉流萤拦住。
“娘,你就放过他们吧,杀了他们爹也不能死而复生,爹临死前不是让我们好好生活,不要再执着于仇恨了吗?”玉流萤死死拉住秦氏持剑的手,一脸的哀求。
“临儿,娘知道你放不下他,可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又何必再执迷不悟!”秦雨珊想要推开玉流萤,却被玉流萤死死抱住。
“我知道,可是就算师兄不爱我,就算师兄他心里没有我,让我看着他死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娘,我求你放过师兄,我不能让他死,我……”玉流萤的声音逐渐哽咽,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终于承受不住她的悲伤,化成两行清泪划过她秀气的脸庞。
“你给我让开!”玉流萤的连声哀求和泪流满面更让秦雨珊愤怒,她不能理解玉流萤竟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跟自己作对。她怒不可遏地将玉流萤推到一边,恨不得就要将清溪云这个罪魁祸首砍成几段。
“娘若执意要杀他,就连我也一起杀了!”玉流萤见劝不住自己母亲,干脆整个人挡在了清溪云的面前,以死相逼。
“临儿,你!”秦雨珊没想到玉流萤竟真的拿自己的命做要挟,气得说不出话来。
“师妹,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你快让开。”对于玉流萤那份自己无法回应的感情,清溪云一直都心怀愧疚。
他用力想要推开师妹,自己给不了师妹她想要的,不值得她为自己顶撞她的母亲,更不值得她这般舍命相护。
玉流萤却不顾清溪云说什么,也不顾他要推开她。她一把紧紧抱住清溪云,抱住那个一直住在她内心深处的人,她清楚的知道,她若是松开了手,他真的就会死在自己母亲的剑下。
“师兄,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我觉得你值得,你便值得,哪怕你不爱我,你也是我值得豁出命去爱的人。”玉流萤含着泪,带着哭腔,但是她说得很认真,每一个字都让清溪云听得很清楚。
“秦雨珊,秦前辈,看来你这一时半会是下不了手了。不如就交给我吧,等我先解决了花无影,再解决这蛇妖之子。”舒挽说着已经长剑直指花无影,剑气如虹朝花无影逼去。
花无影身受内伤,千年寒蚕丝刚才被沈摇甩飞之后身上就再没有任何兵刃,舒挽的长剑刺来时只能一侧身险险避过,但剑气已经划破了她颈部的皮肤,剑痕上渗出了鲜血。
舒挽一击不中,第二剑再次刺来,花无影却已经来不及躲避,眼见剑锋就要刺入花无影的喉咙,突然飞来的一柄软剑,直刺舒挽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舒挽不能不撤回刺向花无影的长剑,转而招架如风袭来的身影。两人缠斗时,眼尖的沈摇看清了来人,不由心中惊奇。
“不知是什么风把飞絮阁的柳阁主给吹来了,飞絮阁不是向来不问世事,更不屑于与男子为伍吗?这里的男子可不少呢。”沈摇看着和舒挽缠斗的柳依伊,出声戏谑道。
对于沈摇的嘲讽,柳依伊却充耳不闻,只顾着和舒挽过招。
飞絮阁不问世事多年,如今的小辈更无人见过柳依伊的剑法,柳依伊进退转步间,身法极柔,她手中的软剑也如弱柳扶风般飘逸。
两人不多时就已经过了上百招,柳依伊在转身间卖了一个破绽,舒挽眼疾手快抓住这一个破绽长剑直驱,朝着柳依伊的胸口刺去。
就在舒挽的剑锋就要刺入柳依伊的胸口时,柳依伊的软剑宛如灵活的蛇窜上了舒挽的长剑,与此同时,柳依伊松开了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