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开源扬了扬眉,强迫自己忽视掉骤然变冷的空气,走到那一面挂满刑具的石壁,用黄褐色的锋利指甲一一划过上面的刑具,洋洋自得道。
“你看,这里的每一样刑具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都是新的,就为了等着这一天呢,这一天我可是真的是等了太久太久了。”吴开源笑得肿胀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的指甲在众多的刑具之间流过,最后停在了一条皮鞭上。
“就让你先来尝一尝皮鞭的滋味吧,想必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了!”吴开源怪笑着操起了皮鞭,用力凌空一甩,只听闻“啪”的一声爆响声撕裂了石室内的空气。
皮鞭宛如暴雨般甩到了冷九溟的身上,吴开源狰狞的脸上露着怪笑在奋力挥鞭,一声声帛裂声在石室内响起。
冷九溟胸前的胜雪白衣顿时被撕开了一条条口子,他那玉白精壮的胸膛在吴开源一次次挥鞭抽打下皮开肉绽,随着皮鞭的落下又扬起,一串串血珠随着鞭稍挥洒而出,在石室的半空划出一道道弧线,溅在了吴开源的身上,溅在了冷九溟身后的石壁上,也溅到了被绑在墙角处花无影的脸上。
花无影感受着脸色温热的血液,似乎那血液里还带着冷九溟身上惯有的幽冷气息,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直到听到吴开源得意的笑声在石室内回想,花无影才恢复了神志,她通红着双眼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铁链对她的束缚,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到冷九溟的身旁,替他挡掉那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他身上的鞭子。
且不说冷九溟是为了救她才束手就擒,就算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冷九溟受此折磨。
那个白衣胜雪的冷九溟,他身上就应该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干净得就像永远不会落入凡尘的冰雪,干净得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能沾染上他分毫。
可是如今,那一身胜雪的白衣已经被皮鞭撕碎,已经被冷九溟身上的鲜血染成了森然血煞的红衣。
“不!”花无影疯狂地怒吼着挣扎着,虽然她知道就算此时她能挣脱束缚,就凭她内力和灵力都未恢复,她也拿吴开源毫无办法,可她不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冷九溟受此屈辱。
每一鞭抽在冷九溟的身上,花无影就觉得她心上的痛就多了一分,皮鞭落在冷九溟身上的噼啪响声彻底击碎了花无影的理智,冷九溟他为什么要找来,为什么心甘情愿忍受这个疯子的折磨,为什么不能弃她而去保全他自己?!
她宁可冷九溟不顾一切地杀了吴开源,毁了整个南无山,就算是让她受尽吴开源的折磨,死在吴开源这个变态疯子的手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冷九溟为了她愿意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就因为她认了他这个师傅吗?冷九溟他为了自己的徒弟甘愿做到如此地步?如若是这样,那她宁可不做他的徒弟!
“不!吴开源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疯子!你放开他!你冲着我来啊!你不是想挖了我的眼睛吗?!告诉你,就算没有了眼睛我花无影也不怕你!”花无影冲着吴开源一顿狂吼,试图转移吴开源的注意力。
她就是要激怒吴开源,她巴不得吴开源一气之下就杀了她,只要她死了,吴开源就没有什么能够要挟冷九溟了,冷九溟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放开手脚杀了吴开源,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任凭花无影这么狂吼怒喊,吴开源却无动于衷,他的目标是冷九溟,他等着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又怎么可能会被花无影三言两语就转变目标?
“吴开源你就是个懦夫!你连个女人都不敢杀,你还得意个什么劲?!你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花无影盯着吴开源手上的皮鞭在空中一次次划过弧度,继续咒骂道。
在花无影的咒骂声中,吴开源狰狞着抽打冷九溟,丝毫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花无影见吴开源对自己话充耳不闻,仿佛自己的咒骂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心中更是恼怒不已,可却无处发泄。
“冷九溟!谁让你来救我了!就因为我是你的徒弟吗?!告诉你!从今天起我花无影就不再是你的徒弟!你冷九溟也不再是我的师傅!我和你师徒情谊已尽,我的死活与你无关!”花无影看着冷九溟一身血水染旧的红衣,气愤不已,对着冷九溟怒吼了起来。
冷九溟尽管被抽打得血迹斑斑,但是不仅没有闷声一声,就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一个,他依旧是那么的冷静,那么的高高在上,仿佛世间的一切与他而言都不过是尘埃。
他冷静地侧过头,淡淡地看了花无影一眼,冷声道:“谁允许你断绝师徒关系?你今日真的是话太多!”
花无影有生之年,也就只有冷九溟一人说她话太多,她深深地看了冷九溟一眼,瞬间说不出话来。
冷九溟的异常冷静让吴开源更为恼怒,那个人明明已经成了他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可他却还是如此的孤傲冷漠,浑然不像个正在遭受折磨的人。
这样吴开源感到十分挫败,他苦苦等待,精心策划了那么久,他想要看冷九溟求饶,想要看到冷九溟痛苦,想要看到冷九溟后悔,可冷九溟却偏偏未能如他所愿。
“你们两个还真是师徒情深啊,不过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分开你们师徒二人的,等到了黄泉路上你们师徒二人也好有个伴。”吴开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鞭子,鞭子已经几乎被抽断,冷九溟死扛着不吭声,他寻思着要给冷九